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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欲語遲遲 文案 輾轉(zhuǎn)數(shù)年,長風再次回到金陵城,她已經(jīng)不是帶著光環(huán)的長風郡主,十年生死兩茫茫,她平生最大的愿望,不過就是想平反蕭家軍。 她回首,就看見那人站在月下,彎著眼睛一笑,“長風,我在。” “等等,徹哥哥你好好笑,我怕……” 祁徹一把拽過長風,“走,抄四書五經(jīng)去!一個大家閨秀,成天撒野,成何體統(tǒng)?!” 長風:wtf???又抄?! ☆、第一章(修) 求官問道去金陵,頤養(yǎng)天年在姑蘇,這是民間流傳的一個小調(diào),可它存在的又不全無道理。尤其是在這里生活了十年的人,自然是深諳其中的門道。 “枇杷,新摘得,姑娘要來點嘛?”姑蘇人說話發(fā)嗲,嗲嗲的,讓人骨頭都蘇了一半。 不等長風說話,林搖接過話茬道,“jiejie你長得真漂亮,這么漂亮出來賣枇杷真的可惜了,你如果是我親jiejie,我一定把你供養(yǎng)在家里,不讓旁人看你一眼。” “公子就是嘴甜,這個枇杷jiejie送你了?!辟u枇杷的女子筐中挑了一個最大的,遞給林搖道。 林搖拿著枇杷樂的合不攏嘴,指了指身旁的長風,“jiejie你看我家小姐好看嗎?你看jiejie你都給我了,我家小姐都沒有,好jiejie,在賞我家小姐一個吧。” 女子打量了一下長風,沒有過多的裝飾,頭發(fā)用一個釵子綰起,穿著白衣,卻有種飄飄的仙人的感覺。 “好看兒,就像那小仙女一樣.”說著從框里拿了一個更大的遞給長風,“漂亮的meimei,下次來jiejie給你準備更大的,” 林搖握著手里的枇杷撅嘴,“jiejie說好給我大的呢?” 長風好笑的揉了揉他的頭,將手里的枇杷塞給他道,“搖兒莫鬧?!鞭D(zhuǎn)頭看著賣枇杷的女子,“小孩子說話沒個深淺,姑娘莫怪,這枇杷多少一斤,我買了?!?/br> 買枇杷的女子倒是出奇的爽朗哈哈一笑,“說了送你們的,就是送你們的,下次再來,記得帶上這在小公子?!?/br> “好,一定,”長風笑著點頭沖著賣枇杷的女子揮了揮手,反手抓住拿著枇杷去賣楊梅的女子那里嘴甜林搖,林搖剛張嘴說jiejie你好漂亮,你的楊梅好大。 長風好笑的拽著林搖,心里不禁好笑,這姑蘇一帶女子走過最長的路,就是林搖的套路。 林搖倒也不介意長風拽著他,舉著枇杷沖著太陽照來照去,照完轉(zhuǎn)頭把一個大的塞長風手里道,舉著另一個道,“這個給小姐,這個給少爺?!?/br> “為什么給我一個大的?”長風拿著那個大的枇杷看著林搖。 “少爺說過,凡事小姐為大。意思大概就是把最甜的糖,最紅的楊梅,最大的枇杷給小姐?!?/br> 林搖說者無意,長風卻聽者有心, 秦川無論做什么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樣。 姑蘇之所以被稱為頤養(yǎng)天年的地方,也大概是因為這景色太宜人了。 回去的路上林搖一指湖邊掛著的太陽對著長風道,“小姐你看,有兩個太陽?!?/br> 湖面的太陽與夕陽形成了反射,自然成鏡,就變成了兩個太陽。 長風抬眼一看就知道他說的什么,反手指了指不遠處的木匠鋪子,“林后羿,那里有個弓箭,去,把那個太陽射下來,本小姐晚上請你吃枇杷?!?/br> 林搖把另一個枇杷扔給長風,看著木匠鋪子摩拳擦掌道,“好嘞,小姐你看好了?!?/br> 玩鬧自然久了一點,回去已經(jīng)天大黑了,林搖扯著長風的袖子,說什么也不撒開,自己害怕還非說怕長風害怕,長風指了指不遠處掛著燈籠等在巷口的嚴嬤嬤道,“搖兒你看那是誰?” 林搖抬眼一看,“啊”的一聲,驚了遠處的嚴嬤嬤還有身邊的長風,一把撲在長風身后,上牙打下牙道,“小姐我們快跑,那邊有個舉著紅燈籠臉色慘白的活尸?!?/br> “活你媽,你個小兔崽子,給我從小姐身上下來,在不下來老奴我打斷你的狗腿,”嚴嬤嬤舉著燈籠,從長風的身后吧林瑤拽了出來,末了啐了一口,“這么大了,膽子比魚還小?!?/br> 每次煮魚湯嚴嬤嬤都是在哪里把魚開膛破肚,完了之后拿著膽子指給林搖看,“看見沒,這個還沒有老奴小指肚大的東西,叫魚膽?!?/br> 林搖就就著嚴嬤嬤的手湊過去也沒看出的所以然,末了愣愣的回了句,“好小哦?!?/br> “是挺小,但是比你大。” 林搖聽了嚴嬤嬤的話立馬不干了,“瞎說!我膽子起碼有兩個這個大!” 嚴嬤嬤聽了撲哧一笑道 “你也就這點出息。” 長風愣了會神轉(zhuǎn)頭任著嚴嬤嬤往自己身上披了一件衣服,嚴嬤嬤一手系著衣服扣子一邊道,“小姐今兒去哪里了,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陪林后羿射日去了?!?/br> 長風說完嚴嬤嬤看了林搖又是啐了一口,“小魚膽子越來越大了,看老奴我那天一個不如意把你也開膛破肚了。” 小魚膽子自然又是低頭又是不停的在兩個人身上瞄來瞄去,一斜眼看見門口又多了一個紅燈籠,笑著撲了過去?!吧贍?,看我今天給你賺的枇杷?!?/br> 秦川好笑的長長的哦了一聲道,“搖兒怎么賺的?這么厲害?!?/br> “還能怎么賺的?姑蘇賣枇杷的姑娘都是他jiejie唄,天天嘴沒一個準,”嚴嬤嬤瞪了林搖一眼,臉上恨不得寫上下次不要拐我家小姐和你去買東西,撒嬌也沒有用。 秦川看著這兩個人的戰(zhàn)爭搖了搖頭,轉(zhuǎn)頭看著長風,眸子間不經(jīng)意就會溢出滿滿的柔情,“金陵那邊,來了信。” 長風身子一僵,隨即蹙著眉頭道,“是殿下出事了嗎?” 聲音里說不出來的顫抖,在場的人聽了都不禁緊張的看向長風。 秦川心道,這整個金陵對于眼前的人來說,大概也就剩下那一個人了。 “沒有出事,只是來信說皇太后意識一天不如一天,前天還念叨著……念叨著……” “念叨著我娘親是嗎?”長風想想也是,她娘親是皇太后的侄女,她姨母是皇后,皇后還在世的時候,她娘親總是會時不時的進宮盡孝。拉著皇太后這里轉(zhuǎn)轉(zhuǎn)那里玩玩,還巧手熬得一手好湯,總是比任何人都伺候的得體。 秦川輕聲的恩了一聲,轉(zhuǎn)身伺候長風進門,回手拿了信遞給長風。 信的大概意思就是皇太后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總是會把薛貴妃認成蕭皇后,順便問了何時是歸期。 長風把信放在蠟燭上,眨眼間就看見變成了灰燼。 眼前盡是迷離。 當年她拿著父帥送給她的劍,騎著她父帥送給他的汗血寶馬當著數(shù)萬將士的面,大聲喊道,“蕭家軍,流血流汗不流淚!”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