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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都能感覺出她壓抑的情緒。 “他自己快活的時候怎么沒想這么多,真混蛋?!蔽覛鈶嵉?,原本還覺得有些餓,現(xiàn)在幾乎一點食欲都沒有了。 “若水,你說我該怎么辦?”葉嘉文像一個迷路的孩子一樣無助。 “嘉文,你知道我信佛,打掉孩子這種事是絕對不會支持的,畢竟,那是一條生命。更何況,孩子從生下來到上幼兒園還有一段時間,你們兩個又都是高材生,錢的方面應(yīng)該不是問題,而且他是本地人,將來上學(xué)也不是問題,他的父母應(yīng)該也很希望抱孫子才是?!蔽覍λ那闆r作簡要分析,給出最客觀的建議,不過畢竟是局外人,一切還需要看當(dāng)事人自己的選擇。 “可是……自從我說過這件事后,他對我冷淡了許多,甚至今天這個日子,本該和我一起吃飯,他忽然又去加班,我總覺得,他沒有以前那么喜歡我了?!比~嘉文說道。 “別亂想,很可能真的有重要工作,更何況戀愛也分熱戀期和冷靜期,沒準(zhǔn)他正在過渡?!蔽野参康?。 “若水,你明明沒有戀愛經(jīng)歷,怎么這么清楚?”葉嘉文以一種質(zhì)疑的目光看向我。 “我看過的字?jǐn)?shù)連起來可以繞地球好幾圈了,里還說所有的愛情最后都會變成親情。再說,沒吃過豬rou還沒看過豬跑么——”我說著,抬頭看了葉嘉文一眼,會不會說的太過直白了? “對不起啊,戀愛這方面我的確沒什么說話的立場,這個還有看你自己怎么想?!蔽业狼傅?。對于別人的事,如果沒有親身經(jīng)歷過就枉加點評,似乎也不太對。 “沒關(guān)系,其實你說的也并無道理。”葉嘉文笑了下,有些自嘲的意味。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索性埋頭苦吃。 “別說我了,你也老大不小,該交男朋友了。”見有些冷場,葉嘉文忙轉(zhuǎn)移話題。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頭,樓隱他,算不算?就算不是,在脫離樓隱的掌控之前,找男朋友似乎也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 “是不是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葉嘉文犀利道。 “你也知道我的脾氣,怎么可能有人要?!蔽易猿爸?,隨后猛灌了一口酒,以掩飾自己的慌張。 “你脾氣怎么了,這年頭誰還沒點小脾氣。若水,別太委屈自己,你很好?!比~嘉文后兩句說得格外語重心長,如同一個長輩的箴言。 “謝謝,你也是,好好想想,畢竟孩子是一件大事?!蔽艺f道。 和葉嘉文吃過飯后,又陪她逛了會兒,她的心情總算好多了,差不多五點多的時候,她道是要回家準(zhǔn)備晚飯,匆匆同我道別。 夜晚悄然降臨,街上的人越來越多,大都是男女結(jié)伴同行,路邊賣花的姑娘截住一個小伙,對他道:“帥哥,買束花送給女朋友吧?!?/br> 小伙子的女朋友就在身側(cè),一臉羞赧地看著他,只聽他道:“挑一朵好看的。”我笑了笑,悄悄走過,卻徘徊在街上,遲遲不愿回去。 我并沒有忘記,今天早晨樓隱說的那句話:晚上十點在這里等我。 誠然,我是不討厭他的,每次他的靠近,都會忍不住心動,甚至很喜歡。我?guī)缀跤行﹦訐u了,可是,見過葉嘉文之后,這種動搖的想法令我產(chǎn)生一種恐慌。 我和他之間,并不是真的男女朋友,雖然,有時曖昧,可不是就是不是,更何況,他并沒有喜歡我。若那么做了,大概有一天,我會后悔吧。而一旦從拂塵出來,我不但什么都沒有,反而,連還債的能力都失去了。所以,在任務(wù)完成,債務(wù)還清之前,必須保持距離。 但……我又能做些什么? ☆、兩個人的夜 起風(fēng)了,路邊的自行車以多米諾骨牌之勢倒下,傳來叮咣叮咣的聲音,花攤上的花筒被吹翻,散落滿地。行人加快腳步,匆匆消失在街頭巷陌。 “下雨嘍,回家收衣服嘍~”報停旁的大爺一邊收拾被吹亂的雜志,一邊叫喊道。縱使是黑夜,借著城市的燈光,也能瞧見天邊翻滾而來的烏云。 口袋里的手機(jī)震動得厲害,是樓隱。 “在哪?”我剛接通電話,就聽他急促道。 “市中心?!蔽胰鐚嵈鸬?。 “過來拂塵找我,立刻?!彼f完,就掛斷了電話。 豆大的雨點開始飄落下來,遙遠(yuǎn)的天邊劃過一道閃電,雷聲翻滾而來。 “糟了?!睒请[找我,必定是因為打雷的事。我跑到路邊,來往的出租車很多,偏偏沒有一輛肯停下來。這場雨,來的特別急,雷聲轟鳴,雨很快就打濕了大半的衣服。差不多過去五分鐘,終于,一輛車在我面前停下來。 “師傅,去文苑路14號?!蔽覉笊系刂罚黾埥聿林樕系挠晁?。 “小姑娘,趕著去約會啊?!彼緳C(jī)大哥調(diào)侃道。 “額……回家?!避囎拥暮笠曠R里反射出我的狼狽,這個樣子去約會,估計會把人嚇跑吧,還好,樓隱不算正常人。 “這雨說來就來?!彼緳C(jī)師傅還在閑聊。 “師傅,能不能開快點?”外面的雷聲一直沒有停過,我很怕樓隱會出事。 “好嘞?!彼緳C(jī)師傅說完,車子猶如離線的箭,狂奔出去。到拂塵的時候,已經(jīng)距離樓隱電話過去半個小時的時間,我付過錢,打開車門沖進(jìn)雨里。拂塵的大門關(guān)著,只有三樓的位置亮著燈,那里是他的休息室。 “樓隱、樓隱?”大門需要門禁卡才能進(jìn)去,拂塵的門禁卡早就在離開這的時候交回給公司了。我叫了好幾聲也沒有回應(yīng),打他的電話依舊沒有人接聽。 不會出事了吧……一股不好的預(yù)感油然而生,我繞到后院,試著推動每一個窗子,都沒有推開。無奈之下,我隨手搬起園子中裝飾的一塊石頭,朝玻璃上狠狠砸過去,玻璃應(yīng)聲而碎。我從破碎的窟窿穿過去,急匆匆地跑向休息室。 推開門,休息室的外面空無一人,我又直接沖到里側(cè)的臥室,臥室的燈亮著,樓隱正坐在床邊的地上,雙手抱著膝蓋,頭埋在膝蓋中間,猶如一個受傷的小孩。 “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沒事吧?”我三兩步上前,在他身側(cè)蹲下來,手觸碰到他的肩膀時,還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他抬起頭,看清是我,隨后一手把我扯到懷里。此刻,我并沒有覺得反感和不適,反而伸出手在他的背后輕輕拍著:“沒事了,沒事了?!?/br> 縱使再厲害的人,也會有軟弱的一面,我很喜歡這個時候,好像他把自己的弱點暴露在我面前,就會拉近彼此的距離一樣。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終于不再發(fā)抖,情緒也漸漸恢復(fù)如常。 “為什么來的這么晚?”他的語氣中帶著點抱怨的意思,我見他一副小孩子模樣,索性不與他一般見識。 “雨太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