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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連說話的功夫,也沒把吃飯這件事落下。 “我最近有幾天假期,想去哪玩?”飯后,我邊收拾碗筷邊問道。 “抱歉啊親愛的,明天我要去找男朋友了,至于什么時候回來……”葉嘉文吞吞吐吐。 “去去去,你個見色忘友的東西?!蔽液敛涣羟榈胤磽舻馈?/br> 三天的假期,今天剛好是周三,除非有臨時任務,否則周末我們是休息的,這意味著,我將有五天的空閑時間。 好像好久沒有閑下來過了。這一空閑,心里突然覺得有些空落落的。我不禁想起那個人,一個已經(jīng)變得陌生的人,不值得放在心上的人。 不要想了,斯人已有佳人相伴,何必自尋煩惱,百無一用是相思。 我不停地進行心理暗示,與此同時覺得必須做些什么,來消除這種情緒。 ☆、娑婆縣 窗外轟隆隆地下起傾盆大雨,這是這周的第二場雨。葉嘉文冒著大雨找她男朋友去了,我捧著本書,靠在窗前,聽著雨聲發(fā)呆。 手機提示音響起,社交軟件提示一則驗證信息:我是汪塘。宴會上遇見的那個人的模樣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果然是有些本事,這么快就弄到了我的聯(lián)系方式,要知道,由于工作特殊性,拂塵員工信息對外是保密的,看樣子我還是低估了他。 我忽略掉消息,點開手機推送的新聞。 “娑婆縣持續(xù)4時大雨,山體滑坡,大半個縣城陷入泥石流當中,目前已導致三人死亡,數(shù)十人失蹤?!?/br> 山體滑坡?我忙打開電腦,在網(wǎng)上搜索相關信息。果然,網(wǎng)上鋪天蓋地的新聞都在報道這一件事,有錢人紛紛出來捐款,沒錢的隨手轉發(fā)正能量。我查看了賬戶余額。上個月發(fā)的工資寄給家里兩千,給山區(qū)的小朋友買書花了五百,去掉雜七雜八的生活費,剩下的也不過三千塊。我是個月光族,向來沒什么存款,這點錢大概只夠買些臨時的生活用品,不過,足夠了。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卻已經(jīng)小了許多。娑婆縣離清水市大約三個小時的車程,我查好路線,在網(wǎng)上買了票,匆匆出了門。 到娑婆縣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天空中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 當我拖著一個黑色的大塑料袋,撐著一把雨傘,站在泥濘的水坑中時,不禁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目的。車站在縣城邊緣,站里積了不少水,水坑里的水沒過腳腕,一直到車站外的道路上,情況才好一些。 從這里到滑坡地帶大約有兩公里,幾乎整整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達滑坡地帶百米之外。眼前拉著黃色的警戒線,一群身穿制服的民警在雨中不停的奔跑著,他們沒有雨衣,身上沾著泥水,雨從他們的身上不停的躺下,卻也重刷不掉那身上的泥印。 “小姑娘,快回去吧,這里危險?!币粋€負責看守的中年民警注意到我,走過來勸阻道。我很清楚現(xiàn)在的情形,以我的能力,救人是不可能的。 “這個給你們?!蔽野押诖油系街心昝窬拿媲?,民警打開袋子,呆滯了片刻。他可能會覺得有些好笑吧。袋子里有一大堆換洗內(nèi)衣、毛巾,還有一箱礦泉水和餅干,這些都是上車前,去小商品市場批發(fā)來的。我只知道這邊停電了,在網(wǎng)上搜了些急需用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適用。 “我只能帶來這么多?!眲偛拍莾晒?,幾乎是走五分鐘歇一分鐘,才勉強把這些東西拖來的。 “謝謝,謝謝你。”中年民警的臉上劃過兩道清流,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不過,我看網(wǎng)上捐的錢那么多,應該不至于激動到流淚。 這時候,幾個民警忽然架著一個“泥人”從泥堆里爬了出來,中年民警忙上前迎接。他們將泥人送到黃色的安全線外的高地上,又再次跑回到泥堆當中。 中年民警手忙腳亂地抹著那人臉上的泥,可是他的手上也都是泥,只會越擦越花。我忙從黑袋子里掏出一個毛巾,躺著渾黃的泥水湊到跟前,將毛巾遞給中年民警,他看了我一眼,隨后接過后擦掉那人臉上的泥之后,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就開始進行搶救。 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他身邊不遠處還有一個藥箱,看樣子應該是一個醫(yī)生,只不過臨時穿了民警的衣服。 “大叔,其他人呢?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我邊為中年醫(yī)生打下手,邊問道。按理說,這樣的災難現(xiàn)場,應該有大批的醫(yī)護人員。 “他們在其他地方,傷患太多,人手不夠。”說話的時候,大叔手中的活計沒停,折騰了好一會兒,地上的“泥人”終于有了平穩(wěn)的呼吸,我把剛才帶來的雨傘,撐在他的頭上。 環(huán)顧四周,這里連個簡易的搶救間都沒有,被搶救回來的人,也只能這樣躺在地勢較高地面上,還淋著雨,這怎么能行? 在如此荒涼的自然環(huán)境之下,越發(fā)襯托出人的渺小。無疑,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除了做好眼前的事,并沒有任何能力,來挽回這場災難。 泥人的情況終于穩(wěn)定下來,中年醫(yī)生如虛脫一般,一下跌坐在地上,我忙把他攙到泥水較少的地方去。 “大叔,你沒事吧?”要知道,他是這一片的救星,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中年醫(yī)生搖搖頭,揉了揉腦袋道:“沒事。”這兩個字,聽起來相當虛弱的。不過一會兒,遠方匆匆跑來一個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的小護士。 “周醫(yī)生?!彼哪抗庀仁菕哌^躺在地面上的患者,隨后詫異地看了我一眼后,又十分不自然地收了回去。那眼神,大概是沒料到會有人跑到這種地方來吧。 “小王,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被稱為周醫(yī)生的中年醫(yī)生問道。 “我剛去過了,李醫(yī)生和張護士守在那邊,您就放心好了,你已經(jīng)一天一宿不吃不睡了,還是先回基地吧,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了的?!弊o士勸阻道。周醫(yī)生擺擺手,什么話都沒說。 “這里有水和餅干,您先吃點吧?!蔽覐拇永锇咽澄锾统鰜?,周醫(yī)生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接過去。“這里還有這么多的戰(zhàn)士在挨餓,我怎么能在這個時候……” “正因為如此,您才要及時補充食物,保持體力,替他們解決后顧之憂。”我打斷道。以前總聽說醫(yī)生怎樣怎樣的,多半都是不太善意的評價,沒想到這周醫(yī)生倒是與眾不同。 “是啊,周醫(yī)生,您要先保重自己,才有力氣去救別人。”小護士同樣勸阻道。終于,他也不再推辭,拿起餅干,也不管手上有沒有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看樣子真的餓了有一段時間。而黃線里面的那些戰(zhàn)士,除非換班的人來,否則是不會停下營救的腳步的,多耽誤一刻,有可能就會有一個人因此喪命。 “你是專門來送這些的?”此時沒有人來,小護士檢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