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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紹一下,我高中同學(xué)肖若水,這是我女朋友汪闌。”薛梓燁起初還有些遲疑,不過隨即恢復(fù)正常。是先把我介紹給汪闌,隨后為汪闌介紹我的。人們習(xí)慣先把陌生人介紹自己親近的人。 “原來是高中同學(xué),肖小姐是陪家父一同來的?不知伯父現(xiàn)在何處,看哥哥對你很是不同,沒準(zhǔn)我們兩家可以結(jié)為親家?!蓖絷@道,初次見面,就說這樣的話顯然有些不合時宜,而且聽起來并不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姑娘的胡鬧。 “阿闌?!毖﹁鳠钪浦沟溃@然覺得她這番話有些不妥。他是知道我的家境的,這樣算不算是在為我解圍? “不好意思,我還有事,不打擾了?!蔽艺f罷,掉頭要走,誰料汪闌不屈不撓,竟繞到我身前,擋住我的去路。 “主人還沒說散呢,肖小姐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禮貌?”原本,并不想與這人過多交流,沒想到她竟是如此胡攪蠻纏,我不得不重新審視她。她長了一張瓜子臉,皮膚很白,也算是正宗的白富美,可能比我小上兩歲,看起來是被家里人自小寵壞了,帶有一些恃寵而驕的架勢。 “你想怎么樣?” “jiejie,不要這么大的火氣嘛,我只是想和你交個朋友,聊聊天?!蓖絷@陰陽怪調(diào)地說道。 “不好意思,我不輕易交朋友,尤其是不和不喜歡的人交朋友?!?/br> “梓燁,你這同學(xué)似乎不太好說話,你幫我和她說說好不好?”汪闌握著他的胳膊,邊晃邊撒嬌道。我的目光不自覺地移到了薛梓燁的臉上。以我以前對他的了解,他應(yīng)該不會放任一個人胡鬧下去。只見薛梓燁邁開腳步,走到我的面前。 “若水,阿闌沒有惡意,只是被寵壞了,現(xiàn)在時辰還早,要不你留下來陪她聊聊?”他是笑著說出這段話的。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怎樣的心情。是因為愛一個人,所以任她恣意妄為,還是因為時間會改變一個人。又或者,是我從未了解過他。我的目光緊緊地盯在他的臉上,似乎要從上面找到答案,可是,卻什么都看不到。所謂失望大概就是你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卻因為另一個女人要你委曲求全。 不過,我也不是普通的姑娘。 我深吸了一口氣,正準(zhǔn)備反駁之時,手臂忽然被一個人扯了一下,只是一個不穩(wěn)就撞到一個硬物上面,待抬起頭時,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一個肩膀。 “跟我走?!边@聲音并不熟悉,但這身西裝,還有這股冰冷感卻是不陌生的,是他,電梯里遇到的那個人。 我還沒搞清楚狀況,對面的人已經(jīng)率先開了口:“你是若水的男朋友?” 男人并沒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只是拉著我就走。 “這個人怎么這么沒禮貌……”身后還傳來汪闌的抱怨聲。 這人拉著我直出了宴會廳,一直到進(jìn)電梯之后,才松手。這時我才看清楚他的長相。第一感覺還是……有點冷。他的五官很立體,眉毛濃黑,鼻梁高挺,嘴唇不薄不厚,單眼皮,不,應(yīng)該是內(nèi)雙,臉部線條很好看,整個人看起來本應(yīng)該是很英俊的,只是身上自帶的這股冷氣,讓這張臉打了折扣,但并不影響他身上流露出的nongnong的男性氣息。我下意識地退后一步,拉開與他的距離。 “你是?” 男人并沒有回答,就在我以為他沉默之時,只聽他道:“任務(wù)完成后該立刻離開,你只是假扮賓客,應(yīng)該時刻清醒自己的定位。”男人說話和他的氣質(zhì)一樣,冷冰冰的。任務(wù)?他竟然知道我有任務(wù)在身。 “你是拂塵的人?”知道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只有拂塵的人,答案顯而易見。我就知道,這么大的任務(wù)不可能只派我一個人來完成,拂塵向來不做失敗之事,顯然是準(zhǔn)備了Pn B,難怪,還臨時更改任務(wù)。想必早前我與汪塘交談之事,被他看了去。 男子沒有回答。我沒想到,原來拂塵還有比我更不擅長交流的人。不,我只是不想交流,并不代表不擅長。不過,考慮到拂塵工作的特殊性,多了些怪人也實屬平常。 電梯正在下行,B2層按鈕亮著,眼看數(shù)字已經(jīng)跳到第二層,我忙按下1,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我朝外面走去,到電梯門口時,頓了一下道:“謝謝你,剛才幫我解圍。”說完后,頭也不回向酒店大門走去。 酒店大門外面正下著大雨,不時伴有陣陣驚雷。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11點,地鐵站應(yīng)該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接近午夜,連個出租車都沒有,再加上下大雨,往來車輛更是寥寥無幾。 我站在酒店門前防雨臺下,看閃電不斷劃過夜空,幽藍(lán)色的光將整個天際照亮,又瞬間恢復(fù)黑暗。胸口中卻彌漫著一股低氣壓,不知為何,壓抑的喘不上氣。 天空倏地亮了一下,一陣劈裂的聲音翻滾而來。我不自覺地退后兩步,生怕一個不小心 ,就被閃電劈中。那樣的話,明天的頭條不是“新陽集團(tuán)二十周年慶典”,而是“女子在酒店門前被劈身亡”,想想都覺得可怕。若是被葉嘉文知道,以為我是想不開受情傷慘死,那就更無理取鬧了。 我制止自己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 正在猶豫著要不要進(jìn)大廳讓侍者幫忙叫個出租車之時,一輛黑色的轎車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向我駛來,在我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之際已停在身前,果不其然,水花四濺,裙子被華麗麗地濺了一身的雨水。索性這一身是黑色的,看起來不至于特別狼狽。 車窗被打開一個小縫,并不陌生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恚骸吧宪??!本退闼徽f我也會上車的,光是這一身雨水,我也準(zhǔn)備找他要個說法。我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鉆了進(jìn)去。剛把車門關(guān)上,車子猶如離線的箭,就沖了出去。我整個人撞在后座上,待車子稍微平穩(wěn)時,忙系上安全帶。照他這個開車趨勢,顯然并不能保證我的安全。而原本準(zhǔn)備討說法的我,氣勢瞬間弱了下來。 “那個……我的裙子,還要還給公司,弄臟到一定程度是要扣工資的?!鄙衔绲哪且患€沒來得及還回去,這會兒又弄臟了一件,兩件加到一起,想蒙混過關(guān)都難。我不禁有些rou疼,那可都是我的血汗錢啊。 開車的人并沒有說話,夜太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覺得他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不對,連急促的呼吸聲都能聽得真切,直到雷聲漸緩,方才好一些。 “不會扣你工資?!蹦侨碎_口道。我心想扣不扣又不是他說了算,大話誰不會說。只能自認(rèn)倒霉,掏出紙巾,不斷地擦拭身上的水漬。 “青年路53號文化園小區(qū),謝謝?!蔽覉蟪鲎约业牡刂?,靠在椅背上,閉目小憩。 這一會兒,酒勁倒是上來了,頭暈的厲害,外面的雨尚未停歇,滴滴答答的聲音,卻有一種異常安寧的感覺,不知不覺就迷迷糊糊地陷入到睡夢當(dāng)中。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