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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退出,許青山留意到她之前建的話題,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鎖了屏幕摟著她閉上眼。 6點多,住在院里的香客和居士幾乎都起來了,許青山輕手輕腳地起來,去外邊的水井里打來涼水,用水壺?zé)_。 “幾點了?”許青珊迷糊睜開眼,眼窩盤著明顯的青黑,“這些人一大早去求菩薩,不嫌累的么?” “大概是覺得這樣才心誠,寺里會準(zhǔn)備素食早餐,你吃素還是吃泡面?!痹S青山回頭沖她笑,“車上還有火腿rou?!?/br> 許青珊丟了個白眼過去,爬起來洗漱一番,披頭散發(fā)的過去踮起腳尖咬他,“吃rou?!?/br> “等我去拿。”許青山搖頭失笑。 吃完出去,許青珊從自己的車上把圖紙拿下來,問他修繕要用到的磚石和青瓦哪里有賣,價錢大概多少。 設(shè)計院給了預(yù)算,但是價格太高了,眾籌到的錢根本不夠。 “你讓胖子去找,村子不少人家都備有青瓦,留著修房頂用。”許青山說完,手機有電話進來,掏出看了眼號碼飛快跟她說:“是俞星?!?/br> 許青珊瞥了下嘴,臉色不悅地示意他接通。 ☆、Chapter 40 許青山?jīng)]接,隨手拿著等鈴聲歇了, 繼續(xù)看圖紙。 需要修繕的地方太多, 有一些構(gòu)件要么現(xiàn)場制作, 要么跟專門做古建構(gòu)件的公司預(yù)定, 時間上倒是沒有什么問題,就怕工期太長, 到暑假結(jié)束都沒修繕完畢。 過一陣, 手機又響了起來還是俞星的號碼, 許青山皺眉劃開接通,直接遞到許青珊耳邊,“你來?!?/br> 許青珊嚇一跳, 伸手掐了他一把,淡然開口:“老許在忙,你有什么事么?” 耳邊安靜下去, 只能隱約聽到俞星的呼吸聲。 許青珊拿過手機開了免提, 禁不住傾身過去,咬了下他的耳朵。換做別人經(jīng)歷過差點被前任害死的事, 恐怕會更加絕情還會報復(fù), 他這樣沒什么不對。 “許總監(jiān)你好, 我找青山?jīng)]有別的事, 跟你談也一樣?!庇嵝堑纳ひ艉芾? “俞曉的應(yīng)訴通知寄到家里來了,我爸媽希望你們公司能放過她,她畢竟還是個孩子。” “那你找我可沒用, 得找公司高層去,我就是個打工的,沒有思域的任何股份。”許青珊翻了個白眼,把手機丟到一旁,重新拿起圖紙。 她傷成那樣還想護著俞曉,腦袋摔壞了吧。 “那是我父母的意思,我沒法反抗?!庇嵝堑穆曇粲謧鬟^來,比之前還要冷一些,“我個人希望她進去就永遠(yuǎn)別出來?!?/br> 許青珊終于聽出她的恨意,抬眸跟許青山對視一眼,沒接話,也沒掛斷。 大概半分鐘后,俞星再次開口:“你們公司的損失是不是特別巨大,大到可以入刑?!?/br> “這個我不是太清楚,你既然看到應(yīng)訴通知,應(yīng)該很清楚具體的賠償金額。”許青珊皺眉。 “那好吧,我會盡量聯(lián)系你們公司的高層,因為我手里有俞曉給的U盤,里邊全是你們公司的機密資料?!庇嵝钦f完便掛了電話。 許青珊放下圖紙,偏過頭,長長地吐出口氣,“想想確實蠻心寒的,她可以說是非常寵俞曉的了,知道我們在一起,兩次找我,希望我別針對俞曉。” “俞曉會變得這么瘋狂,也是她和父母縱容的結(jié)果?!痹S青山不太想談她們姐妹。 許青珊對他的說法還挺認(rèn)同,俞星手里既然有俞曉給的U盤,肯定知道她的做法已經(jīng)涉嫌犯罪,居然不加以阻攔反而去求外人別針對,也是醉得很。 快8點的時候,許青山接到同事的電話,掛斷收起圖紙,牽起許青珊的手出去,鎖上門拿了車返回開善寺。 許青珊想起他說過要帶她進地宮的事,嘴角翹了翹。 地宮入口有人守著,防止不相干的人進去碰到正在施工的架子。許青山跟守門的人說了幾句,回頭拿了安全帽和口罩給許青珊,領(lǐng)著她踏入入口慢慢往下走。 “這里邊的壁畫大概有多長?”許青珊很是好奇。 “已經(jīng)修復(fù)好的連起來大概20米左右,剩下的大概還有30米,比較零碎,有些已經(jīng)完全看不出來當(dāng)初畫的是什么,我們正在想辦法突破技術(shù)難題,全部修復(fù)過來?!痹S青山抓著她的手,小心邁過堆積在地上的材料。 許青珊唇邊的笑容擴大,視線掠過已經(jīng)修復(fù)好的部分,暗暗稱奇。 地上側(cè)殿里那一組用色妖艷的壁畫跟這些比起來,連買家秀都比不上,丑得沒眼看。 穿過已修復(fù)完畢的地宮通道,里邊有人迎出來,看到許青珊似乎愣了下,視線轉(zhuǎn)到許青山身上,“許工,昨晚新開的顏料不太對,我們在模板上試了下,差別很大。” “我看看。”許青山點了下頭,握著許青珊的手加快腳步。 這次修復(fù)用的國畫顏料都是之前統(tǒng)一采購的,按說不該出現(xiàn)這種問題才是。 到了施工的地方,他松開許青珊的手,把裝在通道內(nèi)的冷光燈全部打開,仔細(xì)對比模板上的成色和壁畫缺失的部分。 許青珊安靜站到一旁,垂著眼眸看他工作。 他們討論著單色影線法三色影線法,壁畫出自哪個年代,那個年代的用色習(xí)慣、筆鋒技巧怎樣,她完全聽不懂。 過了一會,許青山拿起畫筆,在模板上描了幾筆,似乎感覺不對,又換了一種顏色繼續(xù)嘗試。 許青珊站得腿酸,看到旁邊有凳子,放輕動作坐下。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顏色調(diào)制出來,許青山明顯松了口氣。 許青珊挑了下眉,臉上的笑容不斷擴大,他認(rèn)真做事認(rèn)真說話的樣子特別迷人。 調(diào)好了顏料,許青山跟同事便繼續(xù)工作起來,渾然忘了她的存在。她也不在意,反而覺得看他做事什么話也不說,她都能看上一天都不膩。 中午出去吃飯,許青山的同事紛紛打趣,調(diào)侃他悶聲不吭地就交了女友。 許青珊也跟著附和,在他耳邊笑問女友是誰。 許青山偏過頭,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但笑不語。 “許工,今天中午給咱個福利唄,已經(jīng)快一星期中午沒午休了。”有人趁機提議。 其他人一聽,紛紛跟著哭訴,要求這福利必須給。 許青山面無表情的環(huán)顧一圈,視線停在許青珊臉上,正兒八經(jīng)的說:“午休兩個小時時間,過幾天要連續(xù)熬夜。” “過幾天的事過幾天說?!毕乳_口的那人嘿嘿傻樂,其他人跟著起哄鼓掌。 許青珊又跟著起哄,他的手一下子覆過來,握住她的手暗暗收緊力道,丟過來一道充滿警告的眼神。她忍不住笑,倒是沒在胡鬧了。 吃完回到昨晚住的居士房,許青珊給鐘誠打了個電話,得知他要周二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