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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許青山放下茶杯,拿著手機起身去外邊打電話。 離開霖州的時候,彭文修說他已經(jīng)獲得許青珊家人的認可,準備訂婚。之后沒怎么聯(lián)系,還以為再見面會是他們的婚禮。 關(guān)淮從不撒謊,也就是說,許青珊是在彭文修說訂婚后沒多久就來了這邊。 結(jié)束跟彭文修的通話,許青山折回去,若無其事坐下。 “待會吃完飯我問下?!标P(guān)淮抬了抬眼皮,有點郁悶。 他們大學的時候睡上下鋪,關(guān)系很鐵,以前交女友帶來見他,沒見他這樣。 許青山不置可否,有意無意望向洗手間的方向,透明廉價的一次性打火機,在右手的五指間靈巧翻飛。 片刻后,視線里多了一抹紅色的身影,收了打火機,不動聲色的移開眼,望向窗外。 許青珊拉開椅子坐下,刻意忽略不知何時變得微妙的氣氛,精致的眉眼浮起恰到好處的淺笑,一臉泰然。 關(guān)淮喝了口茶,笑得有些牽強,“想吃什么,我跟青山都點過了?!?/br> “我吃什么都行,不麻煩了。”許青珊唇邊的笑容擴大,仿佛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 關(guān)淮給她倒了杯茶,隨口打聽她要見許青山的原因。 “需要聊的比較多,待會吃完我單獨跟他談?!痹S青珊敷衍過去,端起茶杯,優(yōu)雅抿了一口。 許青山聞聲抬了下眼皮,微瞇著雙眸拿眼看她,抿著嘴角不說話。 許青珊感應到他的視線,驀地有些緊張,徐徐抬眸,大大方方對上那雙眼。只一瞬,她便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中敗下陣來,咬著嘴角,心口突突直跳,扭頭望向窗外。 她好像被看穿了…… 服務(wù)生開始上菜,許青珊平復好情緒,放在手邊的手機忽然振了下,拿起劃開接通。 聽了幾秒,抬起頭望向?qū)γ娴脑S青山,手心又開始有點潮,“你再說一遍地址?!?/br> 青邑港燕子巷28號是許青山家,老板娘旅行社的新路線跟他有什么關(guān)系,大老板竟然要求她今天必須堵到人? 他不是支教老師么?去年她還給了他40萬,讓他拿去修繕教室。 聽著同事吐字清晰地重復了一遍地址,許青珊暗暗吁出口氣,“知道了,趕緊把資料發(fā)給我?!?/br> 掛斷電話,菜也上得差不多,短信進來,全是她要跟許青山談的內(nèi)容。從碰面就壓在胸口的心虛,一瞬間散去,神清氣爽。 這通電話來得很及時,不然她的臉得丟到太平洋去,看上誰不好,為什么偏偏看上許青山? 這家店的菜味道還不錯,吃飯的氣氛卻有些壓抑。許青山話不多,自打她坐下就沒再開口,吃完筷子一放,先去埋單。 關(guān)淮扭頭,瞟一眼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想說什么?”許青珊不悅皺眉。 關(guān)淮笑了下,狀似不經(jīng)意的口吻:“你跟青山真的認識?以前從沒聽你說過在B市有朋友?!?/br> “不算是朋友,他是我一個朋友的發(fā)小,見過幾面,他離開霖州后再也沒聯(lián)系過?!痹S青珊側(cè)眸,視線里的高大身影已經(jīng)開門出去,安了心。 “我沒聽他提起過?!标P(guān)淮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給她也給自己留足面子,“走吧,你不是還有事要跟青山談。” 跟許青山的說法正好對上,那個人應該就是她的未婚夫。 目光移向一旁,眼底的熱情散去,有點慶幸,更多的是失望……結(jié)婚對象好找,各方面都合意的結(jié)婚對象不好找。 許青珊堆起虛假的笑臉,背上包跟他一塊出去,直覺許青山跟他說了什么不該說的??伤]有什么把柄,能讓關(guān)淮在準備告白的時候,突然剎車。 從洗手間出來,他的眼神就涼了。 出了門,天幕碧藍,陽光篩過店前的梧桐,落了一地斑駁的光影。 許青山站在樹底下,右手抄在衣服口袋里,左手指間夾著一支煙,表情漠然。身后的影子拖在地上,斜斜融進樹影,靜謐如畫。 許青珊抿緊嘴角,雙手抄進大衣口袋,低著頭跟在關(guān)淮身后走下門前的臺階。 進了巷子,身后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地逼近,關(guān)淮走在前邊,手機有電話進來,接通后嗓音低低地跟人交談。她夾在兩人中間,越琢磨越窩火。 昨晚跟爺爺打完電話,夢見穿上婚紗,今天恰好又遇到讓她有些心動的人,還以為上回隨便搖到的上上簽應驗,不料錯得更加離譜。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有一種,今天的倒霉事還沒到頭的直覺。 回到許青山家門前,關(guān)淮結(jié)束通話,拿出車鑰匙解鎖,偏過頭抱歉一笑,“我這邊有點急事要處理,先走一步?!?/br> 許青珊往邊上讓開,心不在焉地捏著兜里的手機。 路虎開出去,巷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許青山站在陰影底下,摸出支煙叼嘴里,打火點著。 他不說話,脊背微微弓著,左手夾著煙,右手抄在帽衫的口袋里,一雙眼黑漆漆的望過來,跟明鏡似的,讓人無處可藏。 “我們思域廣告最近接了個策劃案,跟開善寺壁畫有關(guān)?!痹S青珊避開他的目光,正經(jīng)談公事,“壁畫組由你全權(quán)負責,我想跟你了解下壁畫繪制的年代,以及想要表達的內(nèi)容?!?/br> 許青山抬了下眼皮,吐出口煙,掩在白霧后的眸子暗暗沉沉,沒接話。 “許……老師?”許青珊有點毛,語氣生硬,“能跟我談?wù)勀切┍诋媶??!?/br> 每次叫他的名字,她都有種自己喊自己的錯覺,傻得冒泡。 “沒什么好談的。”許青山抬起頭,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嘭”的一聲關(guān)上門。 他已經(jīng)離開開善寺的項目組,并且辦理了辭職手續(xù)。壁畫還要等省級專家鑒定,才能知道到底是他的結(jié)論正確,還是領(lǐng)導正確,目前他什么都不想談。 許青珊被關(guān)在門外,攥了攥拳頭,把火氣壓下去,抓住門上的銅環(huán)使勁叩門,“許青山你給我開門!” 門后,許青山腳步頓了下,穿過前院,推開客廳的門進去,重重關(guān)上。 上了二樓,無聲無息走到客廳上空一側(cè)的走廊盡頭,低頭望向窗外。許青珊的身影被大門遮去,聲音忽遠忽近地傳過來,有點兒氣急敗壞。 挑了下眉,掐滅上手的煙,又摸了一支塞進嘴里叼著,眼底多了絲興味。 她居然會看上他……許青山嘴角彎了下,露出一絲似是而非的笑,整顆心都活泛起來。 ☆、Chapter 3 許青珊給同事回了個電話,得知設(shè)計院那邊也只有許青山的家庭地址,沒有聯(lián)系電話,煩躁掛斷。彭文修倒是有,但她一點都不想聯(lián)系他,躲都來不及。 大概是去年在澳門贏錢的事讓他得意忘形,聽說光是春節(jié)這段時間他就輸了將近千萬,朋友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