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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謠看著他們舉著槍走過來,不知怎么地語調(diào)過分輕松的說:“你又要被暴打一頓了。” 他憤然的轉(zhuǎn)頭看她。 她呵笑:“我是女人,他們應(yīng)該不會送我顆子彈嘗嘗?!?/br> 他聽了,不說話了。 童謠腦門上被冰冷的槍口抵住,堅硬的槍身是罪惡的開始,也是罪源的中心。 她低頭嘲笑般的說:“有本事就一槍了決我,我死了接下來死的就是你們?!?/br> 她的太陽xue被槍口狠狠一按,痛的抽氣。 領(lǐng)頭男人語氣帶著狠絕:“只要有你在,他們?nèi)滩涣说?,所有一切回到?dāng)初,這次他們不會再有上次這么好運了?!?/br> 童謠望著天空,長發(fā)飄散,那頹廢的畫面像一朵即將枯萎的花朵,只剩下最后一抹紅。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帶走的,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放過了譚海清,她只知道,她又要和他分開了。 第80章 Chapter80 譚海清處境更糟,被打的半死不活,鼻血糊了一臉,眼睛腫的跟雞蛋一樣,手也被打折了。 他的手機被砸爛,相機鏡頭也被砸碎,掙扎著爬起來,把破碎的相機放入包里,不敢在拖時間,一瘸一拐的拖著身體行走。 見死不救說不過去,太孬了,人在那群人手里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幸好他咬死都沒把那個男人說出去,要不然就闖大禍了,算來算去只有他才能救她。 譚海清雖然膽不大,該有的正義還是有的,何況他認(rèn)為這件事有一小部分還是有他的原因。 譚海清拼了老命重新找到地方,卻因為腿沒力連檻都跨不過,咬住牙,見沒人才用匍匐。 強子來外面摘蔥,余光看到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啊的一聲跳了起來,道:“你誰呀?!?/br> 譚海清被他突然的尖叫也嚇了一跳,面子什么的也不要了,火急火燎的說:“快點去救童謠。” 強子第一反應(yīng)是這人怎么這么眼熟,第二反應(yīng)才聽到了他的話,瞪大了眼睛:“你說清楚,童謠姐出什么事了?” 譚海清大叫:“一群有槍的人把她抓走了?!?/br> 強子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你等等,我去叫我筠哥過來?!?/br> 強子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童謠姐被人虐待,或者已經(jīng)出事了,頓時寒毛就立起來,跑到他房里連話都說不圓:“筠筠哥,童謠姐出事了!” 莫筠悄無聲息的地站在門后,門的陰影遮住他的大半身形,手里的煙在安靜的燃燒,他垂著手,手機的手機還亮著微弱的光,一會才暗了下去。 他盯著靜靜燃燒的煙頭,像沉浸在一片荒蕪的夜地,被眼前幽暗的現(xiàn)狀所禁錮,所有顏色都變成了不吉祥的黑色。 強子就站著他身側(cè),看著他,小聲叫了聲“筠哥?” 短暫靜默之后,他低低地說了聲:“知道了?!?/br> 強子呆呆的望著他,不明白為什么筠哥會這么平靜,還是他說的太輕,筠哥沒有聽清楚呢? 強子剛想在說一遍,莫筠轉(zhuǎn)身,看了一眼他,那眼里全是冷靜肅殺,看著居然有點滲人。 筠哥……好像已經(jīng)知道了。 強子覺得這一刻,筠哥又回到了當(dāng)初伽茵姐被殺害的那一晚,也是這么暗黑冷肅,眼里沒一絲溫度,好像隨時能舉刀殺人。 再三鼓足勇氣問:“筠哥,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童謠姐被抓了?” 莫筠抬眸看著她,神色淡漠的拍了下強子的肩膀:“嗯,收拾下東西,今晚跑西藏。” 強子愣了一下,馬上用力的點頭。 他驀地抬頭,眉頭蹙著:“等等,強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誰跟你說起了?” 強子迅速指了指外面:“童謠姐的朋友還在,他跟我說的?!?/br> 他的手指微微捻了捻:“知道了,你去收拾東西,跟江封和瘋子也說一聲!” 說完,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強迫自己集中精神! 譚海清第二眼見到這個男人,覺得他身上有一股勁,簡單的說是橫,這個橫不是打拳擊的蠻勁,也不是游泳的爆發(fā)力,更像骨子里本身就存在的。 他知道從哪聽過一句話,這種人,生來活著的意義就比別人大。 “你有什么要問的?!?/br> 譚海清已經(jīng)從地上起來,但是手折了,垂直的掛著,特別不好看。 莫筠看了他一眼,按住他的關(guān)節(jié)處,往上一頂,譚海清還沒來得及叫出聲,吃痛的悶哼一聲,他已經(jīng)幫他接上了。 手法快到絕了。 莫筠望了他一眼:“把事情的經(jīng)過跟我說一遍?!?/br> 肯定還有什么遺漏的,要不然這些人不會只帶走她,他們要的不會這么簡單,一定有更大的企圖。 譚海清把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講了一遍,連他們威逼讓她帶他們過來找他都說的一字不漏,就怕是關(guān)鍵。說完便問:“她都沒把你們說出來,你們一定要把她救出來啊?!?/br> 說實話,他心里萬分內(nèi)疚,要不要是他吃飽了撐著把她叫出來,那現(xiàn)在什么事也不會有,一想到德高望重的樊城揚,譚海清覺得自己沒臉在學(xué)習(xí)他的精髓。 而莫筠聽到這,腦海里全都是她被槍抵著的畫面,她的眼神,她的慌張,他都能想象的出來,心疼她一個人面對,又氣她自作主張?zhí)嫠浮?/br> 他扯起嘴角,淡淡的說了句:“我寧愿她把我供出來。” 明明瘦的沒幾兩rou的人,心眼比誰都要大,到底還是拖累了她,一想到如果她變成了伽茵那般的結(jié)局,他的身上仿佛被萬千毒蟲咬著血rou,心狠狠的揪斷。 那些人沒有人性,不會因為她是女人而有憐憫之心,他們已經(jīng)壓抑很久了,會有更大報復(fù)的興趣,會把曾經(jīng)的怨氣都撒在她身上,用折磨的方式來得到快感。 就像伽茵一樣! 那種窒息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而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讓這種事發(fā)生,他一定會把這群人親自送上天! 他的臉格外清晰,夕陽褪去了紅光影射在他臉上,渡上了一層幽暗,眼眸通紅,宛如黑夜里嗜血的狼。 他沉默了一會,簡單的說了句:“你走吧,這件事你插不了手?!?/br> 譚海清沒說話,但眼里多多少少有點欽佩,同樣也欽佩童謠這個女人。 —— 強子把這件事告訴江封和瘋子,三個人安靜的沒說話各自迅速的把行李整理好,都知道這是場持久的硬戰(zhàn),已經(jīng)開始嚴(yán)肅對待了。 江封還是覺得有點不放心,說:“我去找一下筠子,你們把東西在點點,別漏了。” 強子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眶就濕潤了,背對著瘋子默默擦干了眼淚。 他想到了當(dāng)初伽茵姐被抓走的時候也是晚上,他跑了很久很久的路,怎么努力也救不了她。 為什么總有人要做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