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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過是一個被驅逐的孤家寡人。 在問清楚了首領的下落之后,眾人才慢慢反應過來——他們真得打敗掠奪者基地了——準確地說,應該是他們打敗了基地的前首領,那個被稱為“老板”的人。 莫衍和元昭等人都陷入不敢相信的恍惚中,感覺昨天還被壓榨著貢獻自己冒著生命危險找回的物資,現(xiàn)在卻好好站在這個基地,商量起以后怎么合作的事情來——感覺一切像在夢中一樣。 崔瑾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他問完基地首領后,緊接著問出他的第二個問題。 “那些被你們抓來的人呢?他們在哪里?他、他們還活著嗎?” “大部分人已經(jīng)被我們放出來了。你要找誰?”向潛很明白地問他。 在以前的掠奪者基地,人被分為三類:守衛(wèi)的人,勞作的人,以及,被關押的人。 守衛(wèi)者,指那些跟著首領做事,覺醒了異能或擁有某種一技之長的人,他們作為基地的管理層,享受最好待遇;勞作者,就是做一些普通勞動,包括種植,生產(chǎn),搬運和管理庫房等;最后一種,失去自由被關起來的人,不僅僅是指俘虜,還有那些不服從企圖反抗,又因為某些原因暫時沒有被殺掉的人。比如,提供性服務的幸存者。 “我要找我的meimei,她叫崔瑜,兩個月前被帶走了,我、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被帶到這里?!贝掼穆曇舫錆M痛苦,因為在meimei被帶走時,他正好出去搜尋物資不在基地,而等他回到基地后,被人告知的第一句話就是:你meimei被人帶走了。 他的meimei才剛二十歲,經(jīng)歷末世,又失去父母,本來就悲傷而脆弱,又遇上那樣的事情,崔瑾不知道她還能不能再支持下去。而他當時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一些同樣有親人被帶走的幸存者,一路追到掠奪者基地,試圖將人救出來。結果還沒有找到人就被發(fā)現(xiàn),交火中雙方各有傷亡,而最后只有他一個人活著逃出來。 為了不連累自己所在的基地,崔瑾躲了起來,沒有回到基地。然而,卻在幾天后知道,掠奪者基地的首領,帶著一百多人來到他們基地,沒有把他搜出來,一怒之下殺掉基地過半男性,并告訴所有人,這就是反抗的下場。 向潛是認識崔瑾的,一聽他的話便想起了那次屠殺事件前發(fā)生的事,皺了下眉,聲音不由低下幾分。 “兩個月前確實有幾個女孩被帶到基地,有些已經(jīng)死了。還有兩個直接被老板要走,后來我就再沒看到她們?!?/br> “不、不可能。” 崔瑾心中微弱的希望火苗撲滅,哪怕是心里早想到過這種可能,現(xiàn)在得到證實,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嘴里喃喃念著不可能,神情也變得恍惚起來。 看到崔瑾痛苦的樣子,張悠心中既是同情又是憤怒,那個什么首領,簡直就是禽獸。在他們抓住那一隊外出“打獵”的人時,就已經(jīng)知道有這樣一個基地的存在,知道這個基地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可是當她親自來到這個基地,看到那些被放出來的人,看到那些因為一次小小的反抗而被施予刑罰的人時,就恨不能馬上找到那個首領,送他個“萬釘穿身”。 略顯沉重的氣氛中,忽然有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響起。 “我知道老板還有一個秘密關人的地方,他從來不讓其他人進去,也沒有人知道?!?/br> 馬上就有人問:“既然沒人知道,那為什么你會知道?” 說話的人變得更加小聲,還顯得有些膽怯,“因為,我負責給老板送食物,他每次都要兩份,其中有一份特別精細,精細到能給嬰兒吃。”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身上,聲音因為過度緊張而干澀起來,他咽了口口水,弱弱地說道,“我不知道那里關著誰,甚至不確定那是不是人。但我能肯定的是,老板非常重視,從不讓任何人靠近,在我之前負責送食物的那個人,就是因為不小心走近了,然后被老板殺掉?!?/br> 崔瑾的眼睛漸漸亮起來,就算知道希望不大,卻也是此時唯一可以寄存的希望。 “在哪里?快帶我去?!?/br> 那人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先看向霍侯——這些人中,誰是真正的主事者,一眼就能看出來。 霍侯已經(jīng)讓郭品言、張悠和基地的幸存者們開始工作,處理一些后續(xù)事情,包括清點物資,登記幸存者名單等等。此時聽到基地首領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心里也有幾分好奇,他看了看身邊似乎有點無聊的甘棠,轉過眼去,遂點了下頭。 “帶路?!?/br> 霍侯被帶到一個房間,房間很寬大,布置地非常奢華,許多末世后不再重要的東西,如珠寶、各種藝術品擺件等,被擺滿了整個房間。 “看起來像暴發(fā)戶?!蹦懿挥稍u價道。 那人指著最里面被鎖起來的門,說道:“就是那里?!?/br> 崔瑾聽了這話便要往里沖,被霍侯攔住。 “我們誰也不知道里面關著什么。”如果只是一個漂亮的女人,相信基地首領不至于如此大費周章地把人關起來,還隱瞞其存在。霍侯詢問似地看向甘棠,這種時候,能以精神力探測目標的甘棠,才是最有資格的發(fā)言人。 甘棠確實用精神力進行探測了,然后她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霍侯對甘棠的表情很敏感,立馬察覺到她的變化開口詢問。 甘棠沒有回答他,而是走近那扇門直接將其打開。 門被推開,里面的情景映入眾人眼簾。 門內,是一個女人,或者說是一個女孩。一個全身赤。裸著,四肢被鐵鏈鎖起來,沒有反應的,漂亮的女孩。 “小瑜!”崔瑾悲呼一聲沖了過去,他脫下身上的衣服將女孩蓋住,抱著她痛哭失聲。然而,女孩卻沒有任何反應,像木頭人一樣任他抱著,她眼神空洞,似乎感知不到外界的變化。 “小瑜,是我,我是哥哥呀。對不起,哥哥來晚了,小瑜,小瑜……” “這個禽獸不如的人!”莫衍狠狠罵了一句,房間里的情形再清楚不過,基地的首領將這個女孩囚禁在這里,將她當成禁臠。 “不,事情沒這么簡單?!痹芽戳搜鄯块g的布置,發(fā)現(xiàn)除了一張很大的床外,就是一些餐具,有杯子,餐盤,各種刀具,刀叉等,非常精美,擺放在顯眼的地方。他微微皺眉,一邊思索著一邊說道。 “如果只是簡單的囚禁,他沒必要把人單獨隔離起來,而且——”考慮到崔瑾在場,元昭沒有把話說得很直白,也沒有全部說出口。 而且,女孩雖然漂亮,卻也沒漂亮到讓人想單獨囚禁起來的地步,這個基地那么多女人,比女孩漂亮的就有不少。如果只是因為美色,她并不是最突出的那一個,為什么別人是像妓。女一樣被關在一個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