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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fā)著露水的清香,微微偏頭靠在夏侯玄身上,葉嫵笑道:“你是如何發(fā)現(xiàn)如此與世隔絕之地?既可以觀看煙花與市井繁華,又不受人煙嘈雜。” 夏侯玄抬手攬住葉嫵的纖腰,輕吻葉嫵的臉頰,道:“少時打馬從宮中回府,因為太累了在馬上睡著了,等醒來時,便在這里。每到元宵節(jié),我總是要來這里看煙花?,F(xiàn)在我只想帶你來看煙花?!毕暮钚恍?,“還好你們姑娘家在外邊沒有玩得太晚?!?/br> 葉嫵舔了舔唇,手上輕絞衣襟,道:“我想著,萬一若是你從宮中歸來想見我,所以提前回來了?!比~嫵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阿嫵,我是不是沒有告訴過你,我心悅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心悅你!”夏侯玄轉(zhuǎn)頭,伸手抬起葉嫵的下巴,看著葉嫵的眼睛道。 葉嫵臉頰飛紅,微微撇開頭,開口道:“……” “砰!”巨大的煙花炸響在天際,伴隨著遠處畫舫上的尖叫,葉嫵的聲音被完全蓋過。 夏侯玄一怔愣,側(cè)身雙手攬住葉嫵的手臂,有些緊張地問道:“阿嫵,你剛才說什么?”剛才似乎葉嫵說了很重要的話,被他漏聽了。 葉嫵臉上的紅暈綿延到脖頸,微微搖頭,釵環(huán)輕響,道:“我什么也沒有說?!彼貌蝗菀坠钠鸬挠職饩瓦@樣被煙花蓋住了,葉嫵微微有些懊惱,卻也微微有些赧然。 “呦,這不是賢王爺嗎?王爺好情調(diào)。可是那日懷中的女子?”巴依樂克帶著調(diào)笑的聲音傳了過來,懷中嬌俏的侍妾海迪耶銀鈴般的笑聲也跟著傳來。 夏侯玄微微松開手,反手抓住葉嫵的玉手,將她拉了起來。葉嫵轉(zhuǎn)身朝著巴依樂克福身,道:“王子安好。” 巴依樂克摟著海迪耶的手微微一頓,遲疑道:“睿,睿鄉(xiāng)君?” “正是?!比~嫵抬頭微微一笑,一簇煙花盛放在頭頂,煙花的光芒映在葉嫵的眼底,螓首蛾眉,璀璨而明媚,好似夜晚行船的燈塔,明亮而充滿希望。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巴依樂克愣愣地放開海迪耶的腰際,向前邁出一步,直直地看著葉嫵,道:“睿鄉(xiāng)君,可否下嫁于小王?” 海迪耶站在原地沒有動,眼睫微微垂下。反正總是要有主母,可憑什么是睿鄉(xiāng)君?她如此美艷,加之封號為“?!?,必是聰慧女子,在她手下,她海迪耶又該何去何從。海迪耶,這個名字聽起來很美,可也只是聽起來,作為禮物被送給巴依樂克的人,名字也只配得上叫做“禮物”。 海迪耶飛快地看了一眼葉嫵,眼底的怨恨微微掩下,她軟著身子靠在巴依樂克背上,雙手環(huán)過巴依樂克的腰,臉頰輕貼在巴依樂克背上,柔聲道:“王,您可別嚇到柔弱的睿鄉(xiāng)君?!?/br> 夏侯玄將葉嫵護在身后,道:“王子,何必奪人所愛?本王與睿鄉(xiāng)君早已兩情相悅,大曌朝女子美女如云,你身旁的侍妾也是閉月羞花,何必惦記心有所屬的睿鄉(xiāng)君?” 巴依樂克咧嘴一笑,道:“世上美人大多無腦,我巴依樂克不屑與那種女人并肩,而睿鄉(xiāng)君,”巴依樂克眼光銳利地看向葉嫵,道:“正是小王想要求的女子。” 葉嫵抬手握住夏侯玄的手,道:“本鄉(xiāng)君并非朝三暮四之人,謝王子抬愛,本鄉(xiāng)君敬謝不敏?!?/br> 巴依樂克皺了皺眉頭,道:“什么不敏?你們大曌的人說話總喜歡拐幾道彎。你們大曌朝有句話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這句話?!?/br> 作者有話要說: 鐘曲:咱家是釀酒賣酒的,大丫就叫鐘水,二丫就叫鐘糧! 歡娘:他爹,有些難聽啊,要不叫鐘石油,鐘石化吧? 鐘曲:…… 第75章 皮將焉附丹砂留 巴依樂克皺了皺眉頭,道:“什么不敏?你們大曌的人說話總喜歡拐幾道彎。你們大曌朝有句話叫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這句話?!卑鸵罉房丝粗~嫵昳麗的臉龐,睿鄉(xiāng)君應是皇上眼前的紅人大理寺葉少卿的獨女,又被冊封為鄉(xiāng)君,必不可能冒著與葉少卿離心的可能將葉嫵強行賜婚給他,思及此,巴依樂克笑道:“睿鄉(xiāng)君,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為妃。我要公平追求你,讓你心甘情愿嫁給我!” 海迪耶用力地握住拳頭,任憑長長的指甲嵌入rou中,強忍著不讓自己喊出聲,憑什么,她伺候了王子這么久,甚至沒得到王子真心憐憫的一句話,她睿鄉(xiāng)君一出現(xiàn)就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葉嫵沒有理睬巴依樂克,側(cè)身低聲對夏侯玄道:“長卿,我累了,送我回去吧?!?/br> 夏侯玄拉緊葉嫵的手,道:“很晚了,咱們走?!?/br> 二人手牽手順著來時的方向緩緩踱步回去。雪夜中修長而美麗的身影漸漸拉長,巴依樂克忽然覺得扎眼極了。 “睿鄉(xiāng)君,你雖心悅賢王爺,即使你是鄉(xiāng)君,想要嫁入皇家還是不夠,與其與人為妾,不如鳳冠霞帔嫁給小王?!卑鸵罉房颂_跟上葉嫵,道。 “小姐,小姐!”拂冬大口喘著氣跑到葉嫵身前,雙手緊緊抓住葉嫵的衣襟,氣息不穩(wěn)地道:“不,不好了,出,出人命了!” 葉嫵伸手穩(wěn)住拂冬,道:“快帶我過去?!?/br> 夏侯玄跟在葉嫵身后,沉聲問道:“發(fā)生了踩踏還是有人落水?” 拂冬搖了搖頭,喘口氣道:“有人在賞煙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尸體,尸體情況慘不忍睹?!?/br> 葉嫵蹙眉道:“在何處?” “沽酒家不遠處的那條河中?!狈鞫w快地說道。 夏侯玄伸手攬起葉嫵,道:“我先帶你家小姐過去,你歇口氣再過去吧?!闭f罷,帶著葉嫵飛快地朝著沽酒家的方向奔去。 巴依樂克伸手撫了撫下巴,甩開身旁的海迪耶,頭也不回地跟了上去。海迪耶被甩得一個踉蹌撞在拂冬身上,拂冬忙伸手接住海迪耶。 海迪耶雙眼微紅地一把甩開拂冬的手,咬牙道:“我不會讓你們靠近王子的!”說罷,怒氣沖沖地追著巴依樂克的方向跑去,腳上的鈴鐺發(fā)出一連串叮鈴聲,似乎在說道著主人的不安。 拂冬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海迪耶的背影,她只是好心扶了她一把就是想要接近巴依樂克? 煙花還在綻放,發(fā)出炸響的聲音,前一刻聽在鐘曲耳中還是元宵節(jié)的賀曲,這一刻已是祭奠女兒的奏鳴。 鐘曲半跪在地上,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面前的尸首,像一尊石雕一般,唯一有所差別,那就只能是沿著渾濁的雙眼滾流下來的眼淚。鐘曲眨了一下眼睛,模糊中眼前的尸體似乎消失了。眼前慘絕人寰的尸首一定不是她的女兒,她的鐘淼相貌溫婉膚若凝脂,怎么可能變成這樣?鐘曲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痛徹心扉的疼,這不是做夢。 歡娘癱倒在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