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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傷害,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吳雪茹眨了眨眼睛,瞳孔中映出局促不安的陸炳的身影,唇角動了動,吳雪茹細(xì)聲問道:“我可以帶著弟弟去嗎?弟弟很怕冷。” 陸炳頭點(diǎn)得像搗蒜,道:“自然是可以,以后還可以跟我們的孩子一起玩?!?/br> 吳雪茹笑了起來,唇邊的小酒窩漾開,道:“好?!?/br> ………… 陸炳小心翼翼地扶著一身水紅色嫁衣的吳雪茹走進(jìn)陸府,因?yàn)槭瞧狡?,總歸不能穿大紅,粉色也不適宜,就取了折中的水紅色?!傍P深,這里有臺階,你小心著些?!?/br> 吳雪茹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陸炳,問道:“你說你是我的丈夫,你為何不叫我雪兒?” 陸炳愣了愣,看著她與多年前已經(jīng)仙去的那人相似的唇角,道:“雪兒?!?/br> “老爺,我絕對不同意鳳深進(jìn)門!”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陸夫人氣勢洶洶地走到門口。 吳雪茹拽著陸炳衣角的手緊了緊,身子晃了晃,陸炳連忙回身抱住了她略微有些顫抖的身子,安撫地拍了拍她,道:“什么鳳深,瞎說什么!以前你做過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現(xiàn)在雪兒懷孕了,若是她再有什么三長兩短你我拿你是問!” 陸夫人還準(zhǔn)備說什么,陸炳截住陸夫人道:“不要拿你娘家說事兒,善妒可是七出,以后她就是我的平妻!” 陸炳沒有再同陸夫人說話,直接扶著吳雪茹走了進(jìn)去,體貼地道:“雪兒,你不要怕,你以后住在櫻雪閣,她要是敢欺負(fù)你,你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吳雪茹偷偷向后看了一眼,連忙收回目光,眼波驚惶得好似受驚的兔子,讓陸炳不禁更加憐惜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小寶貝兒們,晚上有點(diǎn)事兒,剛剛回來,趕緊放上新更,爬走~~~ 第46章 芙蓉并蒂入夢來 “啟稟皇上,事情就是如此?!背蒙?,葉洪彥條分縷析地將整件事情如實(shí)托出。 “鈺王,陸炳是你的門生,你有何說法?”劉啟鎮(zhèn)手指敲了敲龍椅,問向劉啟鈺。 劉啟鈺忙跪下,道:“臣弟無話可說,求皇上責(zé)罰?!?/br> 劉啟鎮(zhèn)凝視著劉啟鈺,朝堂上幾息之間鴉雀無聲,劉啟鈺穩(wěn)穩(wěn)地跪在地上,劉啟鎮(zhèn)笑一聲,道:“鈺王請起,此事本來與你無關(guān)。陸愛卿。” 陸炳趕忙出列跪在地上,低頭聽圣訓(xùn)。 “聽聞你聘了吳雪茹為平妻?”劉啟鎮(zhèn)問道。 “回陛下,確實(shí)如此?!标懕卮鸬馈?/br> “若不是你如此武斷辦案,吳雪茹斷不會如此,如此,你要善待他們姐弟倆?!?/br> “臣遵旨!”陸炳大聲答道,心中已經(jīng)稍微松了口氣,皇上如此說,必然不會將他削官殺頭了。 “葉洪彥辦案有功,賞珍珠一斛,陸炳辦案不利,降一品,暫時(shí)繼續(xù)擔(dān)任大理寺卿,回府面壁三月!”劉啟鎮(zhèn)金口一開,陸炳徹底松了一口氣,多虧吳雪茹,讓皇上從輕發(fā)落。 *……*……* “夢娘,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不用再去為他賣命了嗎?上天保佑,這種生活終于結(jié)束了,你等我,晚市還沒有散,我去買寫rou回來,乖乖等我!”青衫的少女神采奕奕地給了夢娘一個大大的擁抱,提起門邊的籃子蹦跳出去了。 夢娘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噴嚏,緩緩起身,摸索著走到水缸前,秋風(fēng)打簾,簾子輕輕掀起,夢娘側(cè)耳傾聽一番,諷刺地笑了笑。年前忽然大病一場,原本清澈的雙眼變得渾濁了起來,強(qiáng)大的天賜天賦慢慢弱了下來,也所幸如此,她請求回家時(shí),他也只是默了默,沒有作聲。 夢娘打開水缸蓋子,憑著僅存的那一點(diǎn)視力勉強(qiáng)摸索著水瓢的方向,一只手深了過來,拿起水瓢遞給了夢娘,夢娘一驚,鼻中盈滿了那人身上帶著的血腥氣,夢娘向后退了退。 “夢娘,又見面了?!蹦凶舆珠_嘴笑著,夢娘緩緩向后退著,用力瞪大眼睛看向男子,男子的面容依然模糊著,只有森白的牙齒反射著陰森的光,“可惜了這雙眼睛,再也不能從千畝楓林中找出公子想要你挑的那一片葉子,也不能從萬杯茶水中挑出公子想要你挑的那一杯。” 夢娘站定,挺直了身子,道:“既然如此,你還來做什么,我的一雙眼睛和天賦都已經(jīng)還給了上蒼,公子也已經(jīng)默許我離開。” 男子哼笑一聲,“這些年你一直跟在公子身旁,知曉的秘密數(shù)不勝數(shù),就算公子放心讓你這么走,咱們這些cao碎了心的下屬也不放心啊,再說,那東西也還在你身上,怎么可能讓你走?” 夢娘凄慘地笑了一聲,“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眽裟锾鹧垌?,努力看向那模糊的黑影,道:“我知道你的手段,可否看在曾同侍奉過公子的份上,給我個痛快?” “你知道我的習(xí)慣的?!蹦凶雨幮χ呱锨埃话殉堕_了夢娘的衣領(lǐng)。 夢娘就這么站著,任他的毛毛大手游走在她細(xì)嫩光滑的肌膚上,在手下滑到她的腰帶時(shí),她猛地一推眼前的男子,手上的袖箭一閃而過,在離她喉嚨還有一指距離時(shí)被抓住了手腕。 “我可不喜歡尸體?!蹦凶铀坪跏怯行阑饖Z下袖箭,手上一用力,夢娘向后仰倒,身上的衣服被盡數(shù)扯下。男子拽住夢娘的腳踝,粗暴地將腳上的鞋襪褪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明明滅滅的火光下,男子神情不明,凝視了一瞬,男子不客氣的將火折子懟到了上去。 “呲啦——”夢娘隱忍的咬住嘴唇,渾身戰(zhàn)栗了一下,男子吹滅火折子,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 ………… 青衫少女提著手上的籃子,腳步輕盈地朝家中走,迎頭走過來一個魁梧的漢子,漢子身上還帶著點(diǎn)點(diǎn)混合著麝香味道的血腥氣,匆匆走過時(shí),差點(diǎn)撞到少女手中的籃子,少女看了一眼漢子的背影,撅了撅嘴,真沒禮貌,不過她心情好,就不計(jì)較了。 “夢娘,我回來了!”青衫少女猛地推開房門。 “啊!”女子從夢中驚坐起,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jié)n,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的明月,月光下,青衫少女的眉眼依然可見,只是眼角眉間多了一些歲月的痕跡。 ………… 秋風(fēng)漸起,樹上的蟬也是強(qiáng)弩之末,偶爾叫兩聲便靜了下來,葉嫵站在大理寺外院中仰頭看著高遠(yuǎn)的天際,古人道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還真是不假。 “阿嫵?!边h(yuǎn)處傳來葉洪彥的喊聲。 “來了?!比~嫵收回看向天空的目光,轉(zhuǎn)身朝著大理寺大堂走去。 葉洪彥見葉嫵走了進(jìn)來,道:“你隨我一道去一趟嘆春樓,有人來大理寺報(bào)案,說是嘆春樓死了人,嘆春樓都是姑娘,帶你去方便一些?!?/br> 葉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