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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袖子,道:“把手套借我一用,我來試試。” 仵作將信將疑地看了一眼葉嫵,將手套脫下遞給葉嫵,葉嫵從容地帶上手套,不慌不忙地將尸塊重新調(diào)整了位置。隨著葉嫵的擺放,仵作眼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凌亂的尸塊漸擺成了人的模樣,雖然缺少了不少部位,還有些內(nèi)臟□□在外,總算看起來不像五馬分尸的樣子了。 葉嫵拿起一段內(nèi)臟,輕輕煽風(fēng)聞了聞味道,道:“酸臭味,果然是中毒而死,應(yīng)該是喝了農(nóng)藥。” 仵作心有余悸地舒了一口氣,道:“多謝姑娘,要不是姑娘提醒,說不定我也要中毒了?!?/br> 葉嫵笑了笑,忽然眸光一閃,看到尸塊中左腳的部分竟然有些異常,葉嫵湊上去細細地辨認,竟然是六指! 仵作順著葉嫵的目光看過去,當看到腳上的六指時,仵作“啊”地一聲跳將起來,后退一大步。 “哐當!”葉嫵忙看向仵作的方向,原是仵作后退之時不慎將吳月茹的鞋子碰到了地上,鞋子骨碌碌地滾出去,連帶著襪子也一同扯了下來,吳月茹左腳赫然露出在空氣中,六指指頭舒展著,好似在諷刺著仵作的恐懼。 仵作張大嘴巴以手為動力向后挪了兩步,哆哆嗦嗦地指著吳月茹的左腳,磕磕巴巴道:“閻,閻羅王!” 葉嫵愣了愣,問道:“你說什么?” 仵作咽了咽口水道,“姑娘竟然不知?六指是閻羅王的標志,六指之人會給親人帶來厄運!” 葉嫵脫下手套,抬手將仵作拉了起來,道:“是不是閻羅王我不知道,”葉嫵頓了頓,道:“不過我想我應(yīng)該知道尸~塊是誰了?!?/br> ………… “爹!”葉嫵跑進了前廳,還未及開口,發(fā)現(xiàn)廳中還有一人,葉嫵立馬止住了腳步,行禮道:“陸大人安好?!?/br> 陸炳連轉(zhuǎn)身都不屑,鼻子中嗤了一聲:“葉大人好家規(guī)?!?/br> “葉大人家的家規(guī)不勞陸大人擔(dān)憂?!币坏来己竦穆曇粢矎拈T邊響起。 陸炳急忙轉(zhuǎn)過身,跪倒在地:“見過賢王。” “請起吧陸大人?!毕暮钚坎恍币暤刈哌^陸炳,徑直走向了葉洪彥,扶起了葉洪彥,順勢坐在了上首:“葉姑娘,本王聽說你有線索要稟明二位大人?” “正是?!比~嫵頷首道:“王爺,陸大人,葉大人,小女剛才去了停尸房驗了吳月茹的尸~體,吳月茹乃是處~子之身?!?/br> “僅憑處~子之身就可以說她沒有通jian嗎?可能是剛準備行那齷齪之事就被撞破!”陸炳面色鐵青地駁斥道,“你必須要推翻現(xiàn)有的通jian證據(jù)才能翻案!” 夏侯玄蹙了蹙眉,看向了葉洪彥,葉洪彥微閉了下眼,示意夏侯玄不要插手,道:“下官遵命?!?/br> “哼。”陸炳咬著牙冷哼一聲,對著上首的夏侯玄行了一禮:“王爺,下官告退?!毖粤T,退了出去。 “下官多謝王爺?shù)木S護?!比~洪彥躬身道。 “葉大人不必多禮,倒是剛才,為何不要我插手?”夏侯玄問道。 葉洪彥笑了笑,道:“謝王爺,為官者到底是下官,陸大人乃是下官的上司,下官還是自己應(yīng)對的好。” 夏侯玄贊許地點了點頭。 葉嫵目送著陸炳離開的身影,道:“剛才陸大人在,我還有件事沒有說,我懷疑護城河中打撈出來的尸~塊是吳千戶的嫡子吳玉衍的,吳月茹和吳玉衍左腳都有六指,六指是遺傳的,所以我猜測二人很有可能是姐弟。但是吳月茹已經(jīng)腐爛,沒有辦法滴血認親,若是能夠找到失蹤的吳雪茹,就能確定此事?!?/br> “吳月茹竟然也是六指?”葉洪彥微愣了一下道。 “爹,你知道尸~塊是六指?”葉嫵看向葉洪彥。 “嗯,這就是為何我拋下正在詢問的吳孫氏匆匆離去的原因,六指之事不能讓百姓知道,畢竟民間有閻羅王轉(zhuǎn)世的說法,我怕有心之人拿這事兒做文章?!比~洪彥道。 葉嫵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此事可以先放一下,尋找吳雪茹也不是一早一夕可以找到的。爹,我倒是覺得陸大人說得也不無道理,看來咱們有必要去吳家探一探?!?/br> “事不宜遲,現(xiàn)在就去。”葉洪彥道。 ………… 略顯幽暗的胡同口中,不少掛著鼻涕的小孩子偷偷看著眼前疾步走過的三人,就連胡同盡處倚門而望的風(fēng)塵女子也不由多看了幾眼三人。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光鮮亮麗的衣衫和如此妍麗俊秀的少年少女。 “爹!爹!你終于回來了!”一個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姑娘從一個胡同里橫穿了出來,一把抱住了葉洪彥的大腿。 “這位姑娘,你——”葉洪彥驚了一下,連忙扶住瘋癲的女子。 “爹,您也不要我們姐弟仨了嗎?夫人不要我們了,您也不要我們了嗎?”女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如喪考批,眼淚在滿是塵土的臉上沖出了一道道痕跡。 “這位姑娘——”葉嫵瞇起眼睛打量著女子,總覺得女子的眼眸有些眼熟。 “啊——放開我!是不是你讓我爹不要我的!”女子尖銳地喊道,銳利的指甲劃過葉嫵的手背。 夏侯玄一把扯過葉嫵的手,葉嫵細嫩的皮膚上立馬顯現(xiàn)出四道鮮紅的抓痕,中間兩道已經(jīng)有血珠隱隱冒了出來。夏侯玄冷著臉從懷中取出手帕輕拭著葉嫵的手背。 女子抬起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爹,爹,您還要我們姐弟仨是嗎?弟弟說他好冷!” 葉嫵安撫地朝夏侯玄笑了笑,隨即無奈地看向葉洪彥,道:“爹,看來這位姑娘神志有些不清,把她扔在街上也不妥?!?/br> 女子聽到“扔在街上”這幾個字,高亢地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往胡同深處逃竄,一旁掛著鼻涕的熊孩子見狀暗暗朝著女子身上扔了一塊石頭,女子被打得一踉蹌,左腳鞋子掉了一只,沒有穿襪子的腳一晃而過。女子驚恐地撈起鞋子猛地套在腳上,爬起身欲再往前跑。 葉嫵一把抓住夏侯玄的胳膊,道:“攔住她!” 夏侯玄縱身一躍,擋住了女子前行的腳步,女子還未及尖叫,夏侯玄一個手刀劈下去,女子軟綿綿地倒下去,夏侯玄向后一撤,女子“噗通”一聲倒在地上,掀起浮塵一片,這么一摔,女子又悠悠轉(zhuǎn)醒,葉嫵捂了捂臉,“爹,帶她回去吧,我們先去吳家,晚上回去我再解釋。” 葉洪彥看了一眼葉嫵,葉嫵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方便在街上說,于是他走上前,拉起女子,道:“咱們先回去?!迸映蹲∪~洪彥的衣襟,亦步亦趨地跟在葉洪彥身后。 葉嫵注視著二人離去的方向,久久沒有回神。 夏侯玄將手帕在葉嫵手上包扎好,打了個結(jié),望著葉嫵道:“在看什么?” “你有沒有覺得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