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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盈開著如絲的花瓣,花瓣中空末端微微蜷曲,黑中透著紫,紫中帶著一絲紅,凝重而不失活潑,端莊而不失嬌媚。 眾女子掩著嘴唇驚呼著,唯有葉嫵寵辱不驚地端坐在座位上。見識過現(xiàn)代技術培育的各色奇花異草,她真的無法對一株墨菊做出如何驚嘆的表情。葉嫵蹙了蹙眉頭,她在這一眾心花怒放的姑娘中著實有些扎眼,葉嫵起身低聲對身旁的小丫鬟道:“恭房在哪里?” 小丫鬟眼睛還黏在墨菊上,戀戀不舍道:“葉小姐,我?guī)氵^去。” 葉嫵笑了笑,道:“你在這里看花吧,告訴我方向就好了?!?/br> 小丫鬟開心地指著一個方向,道:“葉小姐,您順著這個方向走就到了?!?/br> 葉嫵看了一眼曲折的回廊,笑了笑,起身走了出去。 “啪!”一聲暗沉的巴掌聲在空氣中響起,剛準備推開恭房門的葉嫵頓了頓,這個時候推門出去是不是有些尷尬? “眉側王妃,如是知錯了?!绷缡堑穆曇羟优车貍髁诉M來。 葉嫵揉了揉眉心,她真的不想聽宅斗,奈何此時由不得她不聽。早就聽說鈺王好色,新納的側妃顧眉生出身煙柳,卻是手段了得,沒想到連鈺王養(yǎng)女柳如是也要懼怕她三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擅自行事的時候怎么不顧及一下鈺王府的顏面?若是賢王納了你也就罷了,現(xiàn)在倒好,偷雞不成蝕把米?!鳖櫭忌鷼鈵赖穆曇粢琅f帶著一絲甜膩。 “眉側王妃,如是下次不敢了?!?/br> “行了,現(xiàn)在還說這些沒用的,如此資質(zhì),若不是王爺非要讓我□□你,我才不想搭理你?!鳖櫭忌蓷壍卣f道,“再給你指一條路,外院的公子們正在吟詩作賦,你去提議小姐們畫一幅墨菊。記住前幾天先生教的,刑部林侍郎家的嫡女今天不在,你一定要奪得頭籌!” “是?!绷缡堑吐暤?。 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聽不到。葉嫵靠在恭房門口又等了半柱香時間,方才走了出去。 “小姐們,此時花色宜人,咱們何不一展畫技,留下這墨菊綻放的瞬間?”柳如是笑意盈盈地提議道。 葉嫵淡然坐回原本的位子,好似剛才沒有離開過,她細細地打量柳如是的臉頰,紅潤如常,根本不像被甩了一個耳光。葉嫵心中感嘆了一番,果然是手段了得,打人者不留痕跡被打者神色自若。 一位小姐掩唇輕笑道:“林琳jiejie最擅長丹青,今天她抱恙沒到,我們可是少了一幅佳作?!?/br> 她身旁的另一位小姐接著道,“可不是,聽說她前幾天解禁之日晚上在東街廢棄的院子里碰到了鬼,驚嚇之下一病不起?!?/br> “東街?是不是很久之前那個自戕而死的罪臣的院子?”柳如是微微瞪大了眼睛,“聽說那位罪臣陰~魂不散,那里時常鬧~鬼。”柳如是撫了撫手臂,道:“快別說這個話題了,怪嚇人的。” “阿嫵meimei,你也來畫一幅吧?!绷缡鞘稚夏弥粡埿堖f向葉嫵。 葉嫵搖了搖頭,道:“柳jiejie,阿嫵不擅丹青。” “沒關系,說起擅丹青,也就只有林琳jiejie了。就算她在,也不會嘲笑你的,林琳jiejie最是溫婉?!币粋€小姐掩唇笑道。 葉嫵身旁的一位小姐還推了推葉嫵的腰側,“阿嫵meimei,沒人笑話你,畫一幅吧。” 葉嫵接過柳如是手上的宣紙,卻推開了她遞上來的毛筆,瑩白如蔥的手指向墨汁中蘸了蘸,葉嫵直接以手為筆,三兩下,一株簡筆墨菊躍然于紙上。她的確不會毛筆畫,不過她之前有學過一點素描,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畫幾筆。 作者有話要說: “阿嫵meimei,你也來畫一幅吧。”柳如是手上拿著一張宣紙遞向葉嫵。葉嫵搖了搖頭,道:“柳jiejie,你收藏了阿嫵就畫?!背掷m(xù)求收求包養(yǎng)~~~~ 第35章 柳暗花明東街院 葉嫵接過柳如是手上的宣紙,卻推開了她遞上來的毛筆,瑩白如蔥的手指向墨汁中蘸了蘸,葉嫵直接以手為筆,三兩下,一株簡筆墨菊躍然于紙上。她的確不會毛筆畫,不過她之前有學過一點素描,此時也只能硬著頭皮畫幾筆。 “阿嫵meimei的畫,可真是,嗯,新穎?!绷缡菈褐旖堑男σ獾?,不少小姐偏頭偷笑著。 葉嫵也笑道,“各位jiejie笑話了,阿嫵真的不會作畫。” “聽眉眉說小姐們在園中作畫,恰好我們這邊才俊們?nèi)币皇讐狠S詩詞,特來看看小姐們的畫?!币坏来肢E的聲音從內(nèi)院入口處傳了出來。 “見過鈺王,見過賢王,見過眉側王妃,見過諸位公子?!眻@中嬉鬧的小姐們趕忙收斂了神色見禮道。 “如此進來,不會沖撞了小姐們?”夏侯玄聲音清冷道。 “光天化日,又是這么多人的賞花宴,何來沖撞之說?”顧眉生眸光流轉(zhuǎn)嬌笑道。 “賢王,你意下如何?”劉啟鈺看起來應該在不惑之年,身形也略顯臃腫,不似夏侯玄看起來身形修長玉樹不俗。 幾位小姐含羞帶怯地偷瞄一眼夏侯玄,又低下頭。 夏侯玄上前翻看了一下小姐們做的畫,雖閨閣氣息濃重卻也可以看出受過良好的教育。夏侯玄的指尖停留在一幅黑白線條勾勒的墨菊上,沒有任何繪畫技巧,也不是工筆,卻惟妙惟肖地展現(xiàn)了墨菊的風姿。 夏侯玄在眾人的目光中挑出此畫,道:“匠心獨運,作畫的小姐是哪位,可否讓本王題詞一首?” 柳如是咬了咬唇,略有些僵硬地笑道,“這幅畫是葉嫵meimei所畫?!?/br> 夏侯玄聞言看向葉嫵,嘴角一揚露出一絲笑意,葉嫵仿佛感到眾位小姐的眼刀,卻也只能硬著頭皮站起來道:“賢王請便?!?/br> 夏侯玄筆走龍蛇地寫道:“白衣人換太元衣,浴罷山陰洗研池。鐵骨不教秋色淡,滿身香汗立東籬?!?/br> 夏侯玄放下筆,輕吹了幾下墨跡,道:“葉嫵小姐,這幅畫可否送給本王?” 葉嫵輕笑道:“賢王惠存是小女的榮幸?!?/br> 夏侯玄把畫遞給茗煙,道:“收好?!倍笮χ鴮︹曂醯溃骸扳曂?,這花也賞了,畫也作了,詩也題了,本王就不叨擾了?!闭f著朝葉嫵招了招手,道:“本王受葉大人之托照顧葉小姐,恐怕要帶葉小姐一同離去,不知鈺王可有其他吩咐?” 劉啟鈺爽朗一笑,道:“賢王自便?!?/br> ………… “阿嫵,她們有沒有欺負你?”馬車上,夏侯玄將葉嫵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問道。 葉嫵臉頰卻飛紅地嗔了夏侯玄一眼,道:“我又不是泥做的娃娃,哪里有那么容易被人欺負?!?/br> 夏侯玄一把拉過葉嫵,吻了吻她的眉心,道:“你不是泥做的娃娃,你是玉做的娃娃,放在手心怕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