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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br> 蘇安隅眼眸越發(fā)地清澈,他一步一步走向葉嫵,“那晚,我喝了好多酒,我知道小二在灌我酒,我以前一直不敢多喝,我怕喝多了就再也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可是那晚我喝了好多,一直到失去意識。” 蘇安隅轉(zhuǎn)頭看向了葉洪彥,指著葉洪彥道,“你說,她是不是跟小白臉跑了?她還帶走了我的兒子!不,不是,不是我的兒子!“ 蘇安隅搖著頭,轉(zhuǎn)向葉嫵,道:“你告訴我,兒子是不是我的?” 張鶯鶯臉色恢復(fù)了一點血色,剛準備開口,葉嫵上前阻止住了她。 蘇安隅失魂落魄地道:“第二天,我看到了晨起的太陽。我寧可看不到,只是一夜,所有的一切都變了,我的家分崩離析,妻離子散,街頭巷議竟然是我的家事,所有人都知道你跑了,沒有人問我是不是我,但是我知道他們都在背后指點我!” 蘇安隅忽然“嘿嘿”一笑,神秘道:“你知道我在廚房窗下聽到了什么?我聽到小二和周充棟在吵架?!?/br> 葉嫵聲音又響了起來,“他們吵了什么?” “‘你為什么把這件事做為說書內(nèi)容講?你昨夜答應(yīng)我不說的!’我聽到小二慍怒地叱問周充棟。 ‘為什么不說,多好的題材,你看,今天沁園春人有多了幾成?!艹錀潫o所謂的回答讓我有些氣惱。 ‘你讓蘇安隅怎么做人!’小二尖銳的聲音沖破了我的腦袋。”周充棟惟妙惟肖地學(xué)著二人的對話。 “‘我又沒有道出他的姓名。再說,誰讓你昨晚喝多了,嘴沒有把門?你搞清楚,我是個說書人。’周充棟的譏笑讓我血液一點一點凝固了。” 蘇安隅更加逼近葉嫵,眼神更加清明,夏侯玄忽然上來一把拉開葉嫵,蘇安隅張開的手撲了個空。 蘇安隅雙眼血紅地盯著葉嫵,眼中的血光快要噴射出來,“我靜靜地蹲在廚房邊,等著小二或者周充棟離開。果然他倆打了起來,鄭春茶把小二拉出了廚房。我若無其事地走進廚房,周充棟當(dāng)時看到了我,他還一臉譏笑地給我打了個招呼,我反手摸起案板上的刀,”蘇安隅在自己的脖子處比了比,“迅雷不及掩耳地抹了一刀?!?/br> 作者有話要說: 一只手橫□□來,強行拽著葉嫵的衣領(lǐng)把葉嫵拎起,葉嫵還沒反應(yīng)過來,鼻子就撞到了夏侯玄的胸膛。夏侯玄聲音帶了一絲緊張,語速稍快地問道:“葉嫵,有沒有收藏?”葉嫵抬起頭,淚眼汪汪地捂著鼻子,甕聲甕氣地問道:“無良的淡月,早就收藏了!還讓我鼻子再撞一次!” 第20章 圣者仁心中元節(jié) 蘇安隅在自己的脖子處比了比,“迅雷不及掩耳地抹了一刀?!?/br> 蘇安隅眼中的血色快要覆蓋掉眼白,“蘇安隅臉上譏笑的表情還沒有散去,他就那樣倒在地上,血液像泉眼噴水一樣汩汩地往外冒,他的血一點也沒有浪費,因為我找了一個大盆接著。他喉嚨發(fā)出‘咯咯咯’的聲音,你不知道有多么的美妙,好像我的鶯鶯在歌唱?!?/br> 蘇安隅舔了舔唇角,深色的舌頭緩緩劃過每一寸嘴唇,“在他僅剩的小半個時辰的生命里,我讓他體驗了我的刀法,我先從他的腿部開始割起,每一片rou都保證銅錢大小,增一寸則長,減一寸則短。我小心地避開他的大動脈,我看到了他感動的淚水和感激的眼神。 嚓、嚓、嚓,刀割在人rou上的聲音實在是余梁繞耳,回味十足,小半個時辰,足夠我把他的四肢割成骨架,還有他肚子上的rou,不得不說,只可惜我不會作畫,你想象不到那副畫面多么的美,他的心臟在薄薄的皮rou下跳動著,一點一點地慢下來,一點一點地寂靜下來,好像夕陽落日,美得讓我窒息。還有他盤在肚子里的腸子,痙攣著扭動著,舞蹈般地吸引著我。” 一縷黑血從蘇安隅嘴角落下,他用手蹭了一把,舔了舔手上的血,“對,就是這個味道,咸腥中帶著一絲甜。” 蘇安隅仔細地舔干凈手上的血,道:“還有店小二,我把他灌醉了,然后吊在房梁上,只要一劑藥,就毒啞了他的嗓子。我用一口碩 大的鍋燒了一鍋滾開滾開的水,下面的水咕嚕咕嚕地滾著,我舀起一瓢開水,水蒸得我的手都發(fā)麻,我已經(jīng)興奮地感覺不到了?!?/br> 持續(xù)的黑血涌了出來,蘇安隅咽了咽,露出黑色的牙齒,夏侯玄拉住想要過去的葉嫵,低聲耳語道:“沒用了,他早就毒發(fā)了,華佗在世都沒用,不如聽他說完?!?/br> “一瓢熱水澆上去,小二的皮膚發(fā)出‘呲啦’的聲響,伴隨著他扯著脖子梗著青筋的嘶吼聲,他的皮膚迅速地崩裂,血滲進rou中,這種rou鮮美十足,入口絲滑有嚼勁,是世間少得的珍品。尤其是熱水潑到他臉上的時候,他的五官整個扭在一起,好像壓壞的糖畫,好看極了??瓤瓤取?/br> 蘇安隅劇烈地咳嗽起來,整個眼睛連瞳孔都變成了紅色,隨著紅色漸漸加深,他抽搐著倒在地上,嘴角還是微微上揚著,“我做的這么用心,是不是非常好吃?” “嘔……”知府門外一聲嘔吐聲響起,然后嘔吐聲此起彼伏。 葉嫵蹲下身掰開蘇安隅的嘴巴,朝里邊看了看,道:“他在哪里藏了□□?后槽牙里?” 葉洪彥也走了過來,道:“看他的談吐不像是個廚子,而且他的□□來源的確很可疑。” 夏侯玄把葉嫵從蘇安隅身邊拉開,道:“別這么靠近他的尸體,有些□□是不能碰的。這件事交給我,我去查。” …… “嚓……嚓……” 嬌俏的妻子慘白著臉抱著臥榻旁的丈夫,“相公,是不是有人在切rou?” 丈夫強忍住指尖的顫抖,往外看了一眼,“沒有,睡吧?!?/br> 那段時間,百姓們總是聽到隔壁有人拿刀切rou剁骨的聲音。 ★——★——★——★ 七月半,鬼門開。七月十五,是鬼門大開的最后一日,相傳這一日精鬼們會抓緊最后一日尋找替死之身。七月十五,又恰是中元節(jié),追祭祖先以及祈福的節(jié)日,各個寺廟都會舉行盂蘭盆會以示祭奠。 七月十四一大早,知府府前,葉宋巖替葉嫵把披風(fēng)帶子系好,又把兜帽順便戴到了葉嫵頭上,摸了摸葉嫵被秋風(fēng)吹得有些泛紅的臉,憐惜地道:“娘這幾日身子有些乏,就不能陪你一同去清云寺了,你去拜拜菩薩,順便避避著鬼門大開的日子?!?/br> 葉宋巖又道:“阿嫵,咱們家離清云寺路途遙遠,爹娘派幾個護衛(wèi)兵護著你上山,你路上萬萬小心,在寺廟也謹言慎行,不要沖撞了神明鬼怪。守著清云寺的時候也萬分小心,不要傷了自己?!?/br> 葉嫵點了點頭,葉宋巖放開葉嫵,又緊了緊拂冬的披風(fēng)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