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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輕赟有些支支吾吾,不肯回答。此刻趕來的徐氏一眼看見她:你怎能如此糊涂。 蘇沅打斷她,示意半容呈上一只荷包:這只荷包里,是可致落胎的歸尾、紅花、丹皮、附子、大黃、桃仁、官桂、莪術(shù)。 沈輕赟不可置信:不,不是我,我絕沒有……那只白底湖藍色的荷包上繡著的草蟲花鳥圖案卻與她之前拿著的一模一樣。她下意識摸摸身上,卻早已找不到。 百口莫辯。她看向雪痕:雪痕你知道的,我沒有要害她,對不對。 雪痕心里打鼓,她不知那包藥是真是假,姑娘當時沒與跟她說那荷包里是甚。她跪了下來:姑娘確實沒有,她說過不會加害蘇夫人。 齊嬤嬤細細問過當時情形,登時冷笑:這么說來,她一句話便可作數(shù)了,指不定她是哄著你這傻丫頭呢。蘇沅搖搖頭,這是條好計策,只是她故意在嬤嬤與雪痕面前袒露自己,痕跡太過了。 雪痕無從辯駁,只能不住磕頭。 沈輕赟恨恨看向雪明,是你,是你陷害我。頓時便要上去掐住她脖子,齊休瑜止住她:你何時學(xué)會倒打一耙了。 沈輕赟看向他,心中委屈:你也相信她?好!我今日便告訴你,當日雪明交給我的是合歡散。根本不是這勞什子墮胎藥。信與不信隨你。 齊休瑜雙手松開,神色又青又白。在場的人臉色也不好看。就連徐氏也不住搖頭,又是心疼又是難堪。講房中閑雜人等散了出去。 蘇沅卻笑了:我信你。 沈輕赟不可置信,就連雪明也猛的抬頭看她。 我信你,是因為知道你雖然行事跳脫,卻不至于害人性命。更何況是我肚中尚未成型的無辜胎兒。至于墮胎藥還是合歡散,這就要問雪明了,不是么?畢竟比起沈輕赟加害我,我更想知道,你這個陪我伴我將近十載的丫頭,為何要投靠一個昔日不曾謀面的小姐?她又能給你什么好處。 雪明面不改色,因為奴婢家人遭沈輕赟挾持。 沈輕赟氣得要跳腳。 蘇沅微笑:這會子倒是承認得這么快了。 雪明沒留意被她下了這么一個套,便住了嘴。 蘇沅看向她:且不論她一個閨閣小姐哪來的能力挾持你一家老小,你說挾持,那我們就將他們帶上來吧。 話音未落,便有幾個仆婦壓著兩個女人進來,二人口中皆塞著破布,嗚嗚不止。一個婦人打扮,面容愁苦,一個女孩兒模樣,瘦瘦弱弱甚是可憐。 雪明看了她們一眼,渾身一震,表情悲戚:夫人,奴婢一人過一人當,好不容易找回親人,求夫人放過她們。在地上給她磕起頭來。半容露出了些不忍,她記得雪明與她說過她找到了在京中的母親meimei。 蘇沅卻不為所動,嘖嘖嘖,戲演的真好。話是這么說,我敢保證,便是我當場將這二人打殺了,你眉頭也不會皺一下。說完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對么,劉聆? 雪明抬頭看她,眼中已是深深震驚,再后已是灰敗之色,姑娘聰慧,雪明還有什么好說的。說完想要嘴唇一咬,齊休瑜止住了她,估計是想要咬舌自盡。 沈輕赟已是瞠目結(jié)舌,徐氏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齊嬤嬤開口:這還用說么,挾持了雪明姑娘家人的另有其人,沈姑娘是做了替罪羔羊。這一家人,自然是假的。她在雪明姑娘上加重了音。到現(xiàn)在為止,她尚不敢相信這個背主的丫頭是自己朝夕相處了近十年的人。 齊休瑜于內(nèi)宅上不通,卻知道這背后非比尋常。他揮退了丫頭婆子,問蘇沅,蘇沅講事情始末連同自己的猜測一一跟他道來。 齊休瑜聽完,臉色已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他握住蘇沅手:對不住。對不起,讓你一個人來承受這一切。讓你擔驚受怕。 太子這遭借刀殺人倒是玩的妙,只打量著齊家是個蠢的不成。齊休瑜眸中有寒光射出,轉(zhuǎn)面跟蘇沅說道:沒事了,今日受驚了,你好好休息,剩下的事情交給我,恩?。親了親她額頭,蘇沅笑著答應(yīng)了。齊休瑜替她將被子蓋好,又讓半容齊嬤嬤進來伺候,才一臉陰沉走了出去。 第60章 小白花vs黑心蓮10 三王爺府邸。 “王爺已知這京中情形,齊府與王爺本來各行其是,只是太子,非要將我們綁在一條船上,不知王爺如今是何打算?!饼R休瑜眼中帶有深意。齊家一向聽從皇命,不曾參與皇子之間的黨派之爭,只是如今已不得不作出抉擇。而三王爺,一向只作那閑散王爺,更是不理朝事。太子是皇后所出,既嫡又長。二皇子性格敦厚,是宜妃所出,三皇子母妃身份低微,即便生了皇子也不過占個貴人之位。 沈庭與微微一笑:“無論我作何選擇,焉知其他二位與東宮沒有一樣的忌憚?!辈还苁钦l,只要坐上皇位總是會考慮的多些。到時候來個卸磨殺驢也說不準。 齊休瑜沉默了,眼中卻變得凌厲:“王爺?shù)囊馑际牵俊饼R府或許會同意與三王爺同進退,但前提是決不會危及當今圣上的地位。 沈庭與背過身去:“你我什么都不必做,你且看著罷?;噬?,他看得清楚,早就做好打算了。”語氣中帶著已知事實的無奈。 “雖不知皇上旨意如何,太子也休想全身而退。”齊休瑜想到那只荷包,便是冷笑連連,一國儲君,若是連這種卑劣手段都使得出來,又怎么可能是個光風(fēng)霽月之人。 沈庭與點頭,“東宮理虧,你這么做也無可非議?!彼D(zhuǎn)過身來,看著齊休瑜:“你對著輕赟,到底是個什么態(tài)度。” 齊休瑜皺眉,之前沈輕赟所說顯然讓他久久不能忘懷:“她自小在我家長大,我當然拿她當做meimei?!?/br> 沈庭與嘆氣:“我知道如此,只是你知道,她一個閨閣女子,久久居于人下,又有你相伴在側(cè),難免會有些別樣的心思,從前我想接她回來,她不愿意,如今過了這事,她該是死了心。齊府對她的教養(yǎng)之恩,沈某必不敢忘,請齊兄且替我與尊夫人說句抱歉?!闭f完施了一禮。 齊休瑜扶起他,“我知道了?!?/br> --------------------------------- “你覺得如何。”齊休瑜坐在床邊,握住她還有些冰涼的手,溫聲詢問。蘇沅看著他,點點頭:“大夫剛剛來看過,無甚大礙?!碑斎昭┟鲗⑺幬锘煸诎蔡ニ幚铮胍运幬墩谘?,只是偏偏適得其反,齊嬤嬤對宅院里的陰私再為熟悉不過,當時便認了出來。原劇情里冬日的那場風(fēng)寒奪去了齊嬤嬤性命,原主也稀里糊涂喝下那安胎藥,一尸兩命。 雪明在蘇沅身邊多年,又怎會不知齊嬤嬤其實是通藥理的。也許那場風(fēng)寒,便是她一力促成,只是一擊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