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赦天下,一旨封后,旨曰:惟爾國公顧晏州長女,祥會鼎族,行高邦媛,體仁則厚,履禮維純。有沖敏之識,不資姆訓;有淑慎之行,自成嬪則。蘊此貞懿,灼其芳華,選躬之初,奉承先命。肅恭之儀,克稱尊旨,鑾輿比幸,侍從勤誠,實同我心。是用冊曰中宮皇后。 同日,帝為瑞王賜婚。旨曰:蕭國公府嫡女蘇氏,恪恭久效于閨闈,升序用光以綸綍,咨爾蘇氏之女也,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溫脀恭淑,有徽柔之質,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動諧珩佩之和、克嫻于禮,敬凜夙宵之節(jié)、靡懈于勤.茲特以指婚瑞王,責有司擇吉日完婚。欽此。 這道圣旨沒有下達蕭國公府,直接到了公主府邸。而蕭國公府也接到了一份加官進爵的圣旨,晉蕭侯爺為蕭國公。蕭垣神色淡淡,當年皇帝登基伊始,大權仍握在寧后手中,父母的事,也皆由寧后而來,再者疆場無情,他從來不怨過這位新皇。如今朝局清明了,這爵位,大概是他作出的補償吧。 宣旨的公公為了在這個新晉的國公爺面前討個巧,將國公府小姐的喜事告訴他,這位國公爺聽到事關他meimei,才不復淡定,面露驚疑,喃喃自語:“這么快!”一面開始不自主地神游,甚至連圣旨都忘了接,宣旨的公公也不催促,滿面微笑地弓著身,手里捧著圣旨。還是國公夫人輕聲提醒,蕭國公爺才滿臉尷尬接過圣旨。 公公掂著分量不輕的荷包,笑呵呵地告退。 隨處可見都是一片熱鬧喜氣。永壽宮里卻不是風平浪靜。 灑掃的小宮女無奈打掃著滿地的破瓷碎瓦,卻不敢多言。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寧后自聽聞顧相辭官之后已是暴怒,今日知道封后圣旨更是氣極,稍不如意便是一頓鞭罰。一時間永壽宮人心惶惶。 吭嘰乒乓的聲音還在不斷傳來,寧后旁邊隨侍的丫鬟都低著腦袋,一句不敢多說。許嬤嬤無奈,揮手讓她們下去。一個個便如同大赦,快速散去。 寧后冷笑,拔下手中赤金嵌翡翠滴珠護甲 ,將桌幾上的瓷瓶掃落。 “一個個的,都避之不及呢,真是好樣的。秋柳你又如何不走,而今我已勢弱,也留不得你了?!?/br> 許嬤嬤知道她這是氣無處可發(fā),也不辯解,只是笑著上前:“小姐這是哪里話,秋柳跟著伺候您一輩子呢?!?/br> 寧后見她叫起舊稱,一時間悲從心來,“小姐,我如今還是那個顧氏的嫡小姐么?!?/br> 許嬤嬤輕輕替她撫著背,“您一直都是,將來也是。” “哈哈,哈哈,秋柳你說,當時我是多么驕傲,顧氏的嫡支,尚在閨閣之中便是比起我那個當皇后的堂姐也不差的。后來,我得償所愿了,當上皇后了,也入主這永壽宮了??稍趺匆磺卸甲兞四兀壳锪?。如今他們一個個棄我而去,一個個的說放棄就放棄,就留我一個,孤零零的在這深宮里,受著折磨,秋柳,你告訴我,是哪里出錯了?恩”寧后像是抓住最后一棵稻草,手指緊緊地抓著許嬤嬤衣服,長長的指尖掐入rou中。 許嬤嬤似是無知無覺,片刻無言,忍住眼中翻滾的熱淚。小姐,您就是太驕傲了啊,凡事掐尖,折磨了別人,也折磨您自己。只是她怎么忍心把這話再說給她聽。嘴中卻道:“小姐沒錯,錯的是這世道,是他們?!?/br> 寧后像是得到了首肯,不住點頭:“對,對,我沒錯,錯的是他們,是他們。” 許嬤嬤替她擦凈臉上汗珠,拿過旁邊的綾紗團扇輕輕打著風,“小姐,睡一覺吧,睡醒來就會好的?!?/br> 寧后現(xiàn)如今人已經(jīng)陷入崩潰邊緣,現(xiàn)在便如同孩童一般,許嬤嬤說什么她便做什么,自己抓過錦被,乖乖躺下,閉上眼睛,不久便睡熟了。 許嬤嬤立在床榻邊許久,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下,低語:“睡吧,小姐,一切都會好的?!?/br> 第19章 盲眼貴女vs流刑王爺9 黃昏暮,江南水鄉(xiāng),小舟一葉,碧波溫柔,晚風悠曳,琴音緲。 船頭白衣男子抱一錦瑟,席地而坐,奏出一曲山河歌,身旁女子一身素衣,垂首撫琴。與之相和。女子聞弦琴知雅意,也似乎能從男子曲調中親眼見到這不盡錦繡山川,一曲琴瑟和調。 曲罷,男子微微笑道:“看到了么?” 女子欣然:“看到了?!?/br> 兩人相視而笑。 我愿與你,并肩行過這世間山與水。你既看不見這江山,我便以這琴聲作你的眼。 ------------------------------------------------------------- 深宮中,已是清秋,縱使庭院深深,也露出一二分寂寥來。 瑤華宮,卻是一片兵荒馬亂。無他,蓋因太子殿下啼哭不止,奶娘丫鬟使盡渾身解數(shù)逗他哄他,皆不見成效,只鬧著要找母后。眾人著急,你推他我推你地派人去稟告帝后。奈何兩人正在花前月下,無人敢冒昧打擾。聽竹無奈,罷了,也就是我了,認命地往外跑去。 浮碧樓下,一對鴛鴦抵足而眠。浮碧樓上,帝后二人相擁小憩。 帝后怕人打擾,所以只令侍衛(wèi)遠遠地守在浮碧樓前的小道上,聽竹費盡口舌解釋了原因,侍衛(wèi)大哥才猶猶豫豫地決定放行,太子殿下保佑我,前任侍衛(wèi)長就是隨意放行才被他頂下來的,這次是為了您吶,太子殿下??上€不知道,前任侍衛(wèi)長,就是因為把太子殿下放進來革職的。 聽竹到了浮碧樓,看見的就是這么一副場景,紫玉珊瑚屏榻上,皇帝陛下側臥著,自家小姐扒拉著他的前襟,整個人窩在帝王懷里,鬢發(fā)散亂,香~肩半露,兩腮飛紅,睡得香甜?;实郾菹履樕线€帶著一絲笑意,閉目而眠。 而閱盡千帆的聽竹,早已不是那個見一遍羞一次的小聽竹。她只是好奇,這床榻,還結實么? 而后甩甩自己腦袋,他們二人再這樣下去,我遲早未老就先成污婆。 正在遲疑著該如何搖醒這對睡鴛鴦,那邊感知敏銳的帝王悠悠轉醒,沒有驚醒懷中人,輕輕往聽竹那里一瞥,聽竹趕忙垂首跪下,“陛下,是太子殿下···”“又哭了?要找阿榆,恩?”君王似笑非笑。 聽竹愈發(fā)小心翼翼:“是,是的?!?/br> “不見?!笨炊紱]看聽竹一眼,便繼續(xù)睡春~(秋大)夢。 這我就無言以對了······聽竹滿心無奈,小姐呀小姐,你快醒來啊。 因而告退地格外慢,磨磨蹭蹭不肯走出房門,終于在她邁出房門前,聽到了一聲讓人臉紅心跳的嚶嚀,聽竹很有cao守的“咳咳”一聲,不負眾望引來了帝王的怒斥和皇后的詢問,待解釋清楚過后,顧錦榆瞪了身后的皇帝陛下一眼,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