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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自己知道。 場面有些怪異,沈夢河推了推葉瘍,“去洗澡吧,一身酒味,等會跟女兒下棋會熏到她的?!?/br> “好?!彼瘧?yīng)閆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進(jìn)了臥室。 “吃飯吧!”沈夢河敲了敲呆滯中的葉卿河。 “哦!” 這頓飯一直到結(jié)束,氣氛都沒有熟絡(luò)回來,吃完飯葉卿河回房間寫作業(yè),應(yīng)閆在一旁看著沈夢河洗碗。 即使生了孩子,接近四十歲,她的身子還是像以前一樣纖細(xì),可能是注重保養(yǎng),歲月并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當(dāng)年朝夕相處的時光還歷歷在目。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他這么用心呵護(hù)的人就這樣離開了他,過著不幸福的生活。 是的,他覺得沈夢河過得不幸福,雖然女兒乖巧聽話,但丈夫不喜歡她。 他不明白自己這么寶貝的一個人,怎么到了別人那里就什么也不是了? 當(dāng)年她執(zhí)意要嫁給葉瘍,自己再怎么不情愿也默認(rèn)了,只是他沒有辦法接受,所以就逃到了國外,也許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放棄她的,自己怎么就放棄了呢? “你打算什么時候回美國???”沈夢河問。 應(yīng)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含糊地說:“看情況吧!” “這些年都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應(yīng)閆走到她面前,問,“你會在乎嗎?” “我……” 應(yīng)閆注視著她,執(zhí)拗地問,“如果我出事了,你會傷心嗎?” “怎么可能不傷心?” 應(yīng)閆眼睛一亮,也不管她手上沾滿了泡沫一把握住她的手,聲音有些急切,“夢河,跟我走好不好?我知道你在這里過得并不開心,你想去哪里?我?guī)闳?,不管去哪只要有你就好了?!?/br> 然而沈夢河還沒有回答,旁邊就響起了一句冷冷的話,“抱歉應(yīng)先生,內(nèi)子是不會跟你走的。” 沈夢河抽回自己的手,看著葉瘍從沒有過的表情,對應(yīng)閆說:“你回去吧,我在這里活得很好,不用掛念我?!?/br> “夢河……”沈夢河的逐客令讓他著急了。 葉瘍不耐煩了,“應(yīng)先生應(yīng)該聽得很清楚了吧?” 應(yīng)閆無力地放下自己的手,讓他妥協(xié)的不是葉瘍,而且沈夢河冷漠的表情,“那我先走了,有事找我?!?/br> 等客廳里都剩下兩個人之后,沈夢河注視著臉色依舊很不好的葉瘍,開口問道,“你信我嗎?” “崔瑤(寧母)跟我說,你們前幾天就見過面了,他不止一次來找你。”葉瘍平平靜靜地說著,仿佛在說一件跟他毫無關(guān)系的事,“當(dāng)時我在想,我的妻子那么好,十幾年的感情不是騙人的,應(yīng)該不會背叛我。” “你信我嗎?” “我信你,但我不信他,剛你也看到了,擺明了是對你不死心?!?/br> “如果我跟他可能的話,我早就跟他在一起了。”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因為太熟悉對方所以沈夢河早就把他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 可這話到了葉瘍耳里就是另一種意思了,“所以你現(xiàn)在后悔了嗎?后悔當(dāng)初沒有跟他在一起?后悔嫁給了我?那你現(xiàn)在跟他走啊,別要這個家別回來了?!?/br> 沈夢河氣極,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扔下圍裙就往臥室里走,“嘭”地一聲把門鎖上了,“……” 葉瘍站在原地也不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沖動之下說了什么。 “爸爸?!币恢闭驹跇翘菘诘娜~卿河走了出來,“mama和應(yīng)叔叔沒什么,您不應(yīng)該吼她的。” “我是氣瘋了。” “那我也不跟您下棋了,您自己好好淡定一下吧!” 葉瘍煩躁地在客廳來回踱步好幾十次,撓了撓頭皮,最后還是敲了敲房間門,“老婆,對不起,我剛是太沖了,我沒有不相信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里面沒有聲音。 “今天因為一些公事cao碎了心,又聽說你的青梅竹馬來找你好幾次,我一時沖動才會那樣對你說話的,對不起。” “……” “你不要不理我啊,其實我還沒有吃飯,忙了一天都沒吃,一回來看到你們那樣就氣炸了?!?/br> “……”門有了動靜,沈夢河冷著臉出來,“想吃什么?” 葉瘍立馬腆著臉笑了,“什么都可以,只要是你做的我什么都想吃?!?/br> “……”沈夢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倒是緩和了。 下了一碗西紅柿雞蛋面,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沈夢河鼻子有些酸了,“慢慢吃,沒人跟你搶?!?/br> 葉瘍喝了一口湯,鄭重地說:“以后我再也不懷疑你了?!?/br> “吃飯?!?/br> 在這以后應(yīng)閆再也沒有找來,日子倒也風(fēng)平浪靜地過著。 某天沈夢河接到崔瑤的電話,說應(yīng)閆在街上跟人打架出了事,她也沒多想留給葉瘍打了電話,那邊說關(guān)機了。 她想也不想就出門了,趕到街上時正好看到應(yīng)閆被幾個人圍攻,打得很激烈,旁邊圍了好幾圈人,愣是沒有人敢上前勸架。 沈夢河沖上去解圍,“你們在干什么?” 打人的人停下了,“他喝醉了發(fā)酒瘋,見人就打?!?/br> “那你們想怎么解決?” “賠點醫(yī)藥費就好了?!?/br> “滾!”沈夢河從包里掏出一沓錢扔給他們,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應(yīng)閆,著急地問,“你怎么樣?” 應(yīng)閆推開她自己站了起來,一個人歪歪扭扭地往前走,“我沒事?!彼_實沒事,那邊人多,他也沒有受什么虧,就是在聽到她聲音的時候愣了一下就被人揍了一拳。 “去醫(yī)院。” “不用了,我還沒那么弱?!?/br> “去醒酒。” “睡一覺就好了?!?/br> 他連路都走不穩(wěn),沈夢河看不下去了,“你現(xiàn)在住在哪?我送你回去?!?/br> “不用了。” 應(yīng)閆的脾氣很倔,但脾氣比他更倔的沈夢河還是把他送到了酒店。 把他扶到床上,剛想說我走了,他就馬上跑到浴室里吐,樣子很是凄慘。 再怎么說他也是自己當(dāng)做哥哥的親人,沈夢河沒有辦法把他丟下不管。 她走到浴室里用手拍了拍他的背,于心不忍,“你這是何苦呢?” 應(yīng)閆翻過身面對她,“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嗎?你知道你不顧一切嫁給別人的時候我有多心痛嗎?,從小我就喜歡你,這幾年我在國外,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想著你過得好不好,想著你是不是還一樣模糊,到了陌生的地方適應(yīng)了沒有?有沒有受委屈被欺負(fù)?你說,我這么多年都沒有娶妻生子,是為了什么?” 沈夢河張了張嘴,想說你為什么不早點說,最后卻說了最不應(yīng)該說的三個字,“對不起?!?/br> 應(yīng)閆伸手想摸她的臉,卻停到了半空中,“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