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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應(yīng)該,可是從前朝開始,也只是一個禮儀,從未有人認真地遵守。 看到她美麗的臉都漲紅了,長樂又喝了一口甜湯,方才擺了擺自己雪白的小爪子說道,“起來吧。” 別看公主殿下調(diào)皮搗蛋的時候一片孩子氣,威風(fēng)起來,也令人感到有帝姬的威儀。 正常來說,哪怕給請安,這時候也得攙扶一下表示鄭重呀,見長樂揮著小手漫不經(jīng)心,仿佛是對一個奴才,岳淑妃只覺得自己都被羞辱得臉上發(fā)疼,就仿佛那只白嫩嫩軟綿綿的小爪子是隔空抽在了她的臉上一般。 這種連一個年幼的公主都不將自己放在眼里的屈辱,岳淑妃幾乎要紅了眼眶。她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甚至都忘記長樂的身后還有她惹不起的趙皇后和一向畏懼的昭貴妃。 “起來吧?!彼墓饕猜唤?jīng)心地說道。 令岳淑妃更憤怒的是自己的女兒四公主。 長樂無禮,是她的教養(yǎng)不好,岳淑妃管不著昭貴妃教孩子。 可是四公主是她親生的呀! 岳陽侯夫人是四公主的親舅母,是她往后的婆婆,這樣慢待,岳淑妃都覺得自己有些對不住岳陽侯夫人了。 “扶你舅母起來?!彼行┎粣偟貙λ墓鞣愿赖?。 “沒有聽見母妃的話?還不扶侯夫人起來?”四公主本性溫柔,一向都很聽話,然而這個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不聽話,更叫自己心里痛快。 她只使喚了兩個宮人扶了臉色慘白的岳陽侯夫人起身,這樣慢待當(dāng)然是目中無人的意思,不提岳陽侯夫人,連她身后的岳靜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都露出幾分不悅。 這青年沉默了一下,仿佛是在賭氣,又仿佛是在為岳陽侯夫人撐腰,又仿佛是在從一方面逼迫四公主令她明白自己是個岳陽侯夫人共進退的,起身,青松一般走到了四公主與長樂公主的面前,淡淡地深深一禮。 “給公主請安。” 他已經(jīng)生氣了! 太不尊重婆婆了! 他執(zhí)拗地深深折腰。 負氣而為,為了叫四公主知道自己的不快。 兩位公主殿下對視了一眼,笑了。 “總算調(diào)教出規(guī)矩了呀?!?/br> 公主們很滿意。 第23章 “知道不?記住了啊,以后看見四皇姐,都得這么行禮?!?/br> 長樂就當(dāng)沒有看見這青年眼里的屈辱,搖頭晃腦地說道。 本來就是,什么叫尚公主? 就是入贅皇家,當(dāng)上門兒女婿,怎么還有臉這樣驕傲呢? 既然吃了四公主的這碗軟飯,那還硬氣什么?叫駙馬硬氣的時候才能硬氣,叫他跪著的時候,那其實就得跪著來的。 岳陽侯夫人伶俐,糊弄得岳淑妃暈頭轉(zhuǎn)向的,連四公主都被她算計,可是長樂不管往后如何,就得叫岳陽侯夫人這母子都知道,別管四公主得寵不得寵,是不是下嫁,他們在四公主面前什么都不是。難道如今擺出一副不甘不愿的冷落與委屈,就能叫公主害怕了不成? 岳靜已經(jīng)氣得渾身發(fā)抖。 他豁然抬頭,用充滿了火光的眼睛看著長樂。 他一向知道,長樂更喜歡岳亭而不是自己,因為他并不是第一日進宮,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長樂帝姬。 記憶里的長樂,總是嘻嘻哈哈地趴在岳亭的身邊,哪怕這青年對她鐵面無私,卻愿意像小狗兒一樣討好,她叫著岳亭表哥。 然而面對他的時候,就只有疏遠和冷淡,不管他如何耐心,如何溫柔,也抵不上岳亭的一個眼神。 這小公主就追著岳亭跑,明明岳亭只不過是護著她玩耍,都覺得親近。他比岳亭生得俊美,比岳亭會討人歡喜,可是長樂公主就是看不上他。哪怕他在岳陽侯面前是多么的得寵,是多么被岳陽侯喜歡,可是在這小姑娘的眼里,都被打回原形。 他就是比不上岳亭,哪兒都趕不上。 就算如今尚公主的是他,在她的眼里,依舊看不起他。 “怎么,你還想對本公主上爪子?”敢碰她一下兒,明天就叫昭陽帝砍了他。 長樂就用一種明媚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岳靜。 這青年生得確實很俊秀,乃是世家公子養(yǎng)于尊貴膏粱之后的養(yǎng)尊處優(yōu),可是看見這個一個公子哥兒白嫩嫩的樣子,長樂不由想到岳亭,明明是岳陽侯長子,明明他才是岳陽侯發(fā)妻嫡子,可是在岳陽侯的面前卻從沒有位置,不僅如此,還過得并不好。 岳陽侯夫人是個妥帖的人,生活上從不苛待岳亭,就連岳亭院子里的丫頭都比別人多一倍,可是其中的種種心機,眼睛好使的都看得出來。 “不敢?!痹劳ぬ锰煤罡?,卻只能咬著牙低低地說道。 他同樣對這門婚事并不喜歡。 四公主傾心岳亭,如果說岳淑妃瞎了眼看不出來,那聰慧的岳陽侯夫人都看得出來,岳靜自然不必說。 他知道四公主和岳亭互相愛慕,那彼此一個呼吸,一個眼神,都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他奪走了岳亭的心上人,成為四公主的駙馬,岳陽侯夫人在家里歡喜得什么似的,可是對于岳靜來說,這算什么榮耀?他只覺得屈辱極了 就仿佛是被人扣了綠帽子一樣惡心! 一想到自己未來的妻子的心里有的是岳亭,岳靜就忍不住心里生出不能壓制的痛恨,這種明知道四公主不干凈,卻依舊要捏著鼻子娶回來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偽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簡直就是對他自尊心最大的侮辱。 若被人知道,那得怎么笑話他? 可是這種心情卻沒有可以傾訴,因為沒當(dāng)岳靜這樣憤怒的時候,就會被岳陽侯夫人厲聲呵斥,然后這位母親苦口婆心地告訴他,無論發(fā)生過什么,他都得“忍”。 因為四公主能為他帶來更遠大的前途。 甚至連岳陽侯府的爵位都…… “既然不敢,那就以后都記得請安,難道往后還要本公主教導(dǎo)你?”長樂點了點岳靜,見他垂目不語,這才哼了一聲。 她一貫嬌養(yǎng),坐著喝了幾口甜湯,就哼哼唧唧地看著四公主。 四公主回望的眼神明亮得嚇人。 “撐著了吧?叫你貪吃?!彼斐鰷厝岬氖?,給長樂揉著鼓鼓的小肚皮,嗔怪地說道,“下次可不許這樣兒了,美食又不會跑。” 她看都不看岳陽侯夫人母子,只當(dāng)他們是不存在一樣,很久之后,在岳靜在自己面前躬身了很久之后,方才淡淡地掃過他隱忍的臉,輕聲說道,“起來吧。”她看出岳靜眼里的不喜與不甘,突然覺得可笑極了。當(dāng)她以為能夠安心賜婚的時候,原來她的駙馬同樣也不喜歡這門婚事。 既然如此,這賜婚到底成全了誰? “娘娘別惱,公主說得對,原該給兩位公主行禮的?!痹狸柡罘蛉丝丛朗珏呀?jīng)氣得發(fā)抖,急忙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