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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jīng)恢復(fù)大半成了,看來自己的靈力最近真的增長的很快,這樣她就放心了。 而原本筆直的坐著的一期一振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顫抖了,那樣劇烈的疼痛,好像是熾熱的火燎過每一寸的皮膚,讓他回想起自己在大阪城被燒毀的記憶。 幾乎是一直不住的叫出聲,身體不受控制的想逃離,周圍卻都是那樣的靈力完全逃不掉,本能的,一期一振運用自己的力量還抵抗。 可是更加強烈的疼痛感卻出現(xiàn),他歇斯底里的大叫出聲,以此來緩解自己的痛苦,可是一點用都沒有,身上的每一處都在痛著。 玲子卻不能離一期一振更近,雖然那樣會加快效率,不過那樣的話,痛苦就是加倍的了,對于現(xiàn)在還是完全暗墮的一期一振來說可能會承受不住。 她只能在一旁焦急的看著,直到她身體里的靈力只剩下一些,這時一期一振周身的黑氣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整個人的氣息雖然微弱,但是很平緩。 玲子小心翼翼的扶著一期一振,讓他躺在自己的身上,卻看見青年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他的指甲尖尖的,泛著妖異的紅色,觸碰到她臉頰的動作卻很輕。 青年低低的聲音虛弱無力,卻還是說完了一整句話。 “不要為我心疼啊,玲子。淚水都留了滿臉了呢?!?/br> 第11章 這次玲子的情況要比上次凈化完三日月他們要好得多,并沒有她想象中的疲憊,與她相對的一期一振的狀況就要差得多了。 因為疼痛所以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失去了全身的力氣,一期一振很少會在人前露出這幅無力的、虛弱的樣子。 粟田口的唯一一把太刀,一期一振在任何方面都擔(dān)得起這一份唯一。 “本來,我都有點擔(dān)心一期大人會暴走呢。”她想起自己先前的擔(dān)心,直白的說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很擔(dān)心一期大人已經(jīng)暗墮到無法凈化的程度了。” 少女的眼角還泛著紅色,小巧的鼻尖也是櫻紅色的,她綠色的雙眸在眼淚的潤濕下閃著難以形容的晶亮。 恍惚間,一期一振的心里突然泛起一種感覺,這種感覺充斥著他的全部心思,幾乎無法去想別的事情。 她已經(jīng)長大了。模樣比起小時候幾乎是無視性別的精致感,多了屬于少女的嬌俏和明媚。 自家的兄弟亂也留著長發(fā),經(jīng)常被會被別的審神者當(dāng)做女孩子來對待。但是一期一振卻能明顯感覺到亂和玲子總歸是不一樣的,雖然同樣有著長發(fā),好看的面容,亂有時候還會穿裙裝。 但是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亂再怎么樣也是刀劍,一把可是殺人的銳器。即使掩飾的再好,身上也會有斬殺敵人多了而產(chǎn)生的殺伐的氣息,玲子的氣息則是干凈,溫柔。 和刀劍的世界格格不入的氣息。 因為身為審神者的玲子沒有去過戰(zhàn)場,即使他們教導(dǎo)她的都是殺人的劍術(shù),但是沒有經(jīng)過實戰(zhàn)的劍術(shù)學(xué)習(xí)的再好又怎樣呢,花架子罷了。 為什么要教她劍道呢?一期一振突然回想起這個問題。 可能是屬于刀劍的記憶太多了,他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少女在眼前的放大的臉讓他瞬間就把這個問題拋之腦后了。 “怎么了嗎?”他啞著嗓子問道。 “我才是想問一期大人怎么了?”她的神色是純?nèi)坏膿?dān)心,“我怎么和您說話,您都不理我?” “是我沒有控制好靈力傷到您了嗎?”想到了這個可能性,玲子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沒有傷到我,玲子做得很好呢,已經(jīng)能夠很好的運用靈力?!八褚粋€長輩一樣有些欣慰,語氣溫柔又飽含鼓勵的青年褪去了剛剛鬼魅可怖的形象。 他水藍(lán)色的發(fā)絲沾了汗水貼在臉上,臉上的紅暈十分明顯,一期一振竭力想讓自己表現(xiàn)的更加若無其事一些,可是玲子卻淺淺的笑了起來。 她隨身帶著一方淺色的手帕,把一期一振臉上汗水擦去,將他濕透的發(fā)絲順到耳后。 “一期大人,就算您現(xiàn)在這樣子也十分好看,不用在我面前勉強的?!?/br> “在現(xiàn)世的時候,我就經(jīng)常想到一期大人,實話說,您的決定實在是太魯莽了,我有時候真的很害怕一期大人會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br> 面對少女認(rèn)真的說教,一期一振反倒有些不安,他幾乎是不受控制的,“玲子,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br> 在他說完這句話之后,他完全沒有預(yù)料到少女的反應(yīng)會這么大。 “一期大人,您怎么能這樣說呢?!”她的眼睛與他湊得很近,一期一振可以將她眼中真切的怒意看的分明,“您從來都沒有給我添過一點麻煩,我真的很慶幸能夠遇到一期大人??墒且黄诖笕藚s一直都把錯誤歸咎于自己,所以一直都生活在痛苦和自責(zé)當(dāng)中?!?/br> “在我能召喚出新的刀劍而且是一期大人的弟弟們之后,一期大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一期大人就回到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她的綠眸中落下淚來,明明是溫?zé)岬囊后w卻好像灼燒著一期一振。 “可是,我很擔(dān)心啊,擔(dān)心能讓一期大人這樣快樂的時光會被打破。” “如果是一期大人自己打破的,那么那時候的一期大人將會多么痛苦啊。” “對不起,一期大人,我不應(yīng)該哭的。”少女因為哭泣的原因聲音幾乎是哽咽著的,“但是我想到可能會發(fā)現(xiàn)那樣的事情就完全忍不住?!?/br> 怎么會有這樣的孩子呀?一期一振在心中感嘆,他輕輕的環(huán)住了跪坐著的,正在彎腰哭泣的少女,她哭泣的面龐被她用一只手半遮住,他能從她緊抿的雙唇中看出她現(xiàn)在的心情。 一期一振把她慢慢的摟到懷里,一只手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原本壓抑的哭聲,被她釋放出來,抽泣的聲音聽得人心碎。 這樣的話,我就再也不可能把你放開了。他的雙唇開合,卻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的說完了這句話。 在少女的漸緩的哭聲中,一期一振想到了之前那個問題的答案。 為什么要教導(dǎo)她劍術(shù)呢? 因為這是當(dāng)時以為自己快要消亡的他們唯一有的,不會消散的東西了。 來到這個世界上,哪怕有著再怎么痛苦的記憶,但是,總是會有這樣的奢望呢。 能夠留下些什么就好了,能夠證明自己存在過的東西。 我們一開始都以為劍道是唯一能留下的東西,但時至今日,才知道,原來我們做的最正確的決定是把你留下了,這樣我們這些無能的,吸食你的靈力的付喪神才能留下啊。 感謝你,審神者。 玲子,謝謝你。 因為哭的太累,所以玲子最后直接趴在一期一振的懷里睡著了,隔天被溫柔的付喪神叫醒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昨天居然作出了那么令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