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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面對美食的誘惑鎮(zhèn)定自若,有一種坐懷不亂的精神。 夜晚的城市像璀璨的星河,層層疊疊的色彩忽遠忽近的閃爍。剛下過雨,空氣中有一種沁人的涼意。一輛摩托車呼嘯著駛過,尾燈像一顆流星,在黑暗中一路滑了過去。 身邊是心儀已久的人,只想與她一直走,走進那一片閃爍著深邃,混沌,夢幻的遠方。 “從前有過一個男朋友,我們的感情就是在前面那片湖里溺亡的。在那里分開之后,他就再也沒回來?!?/br> “落水之前應該撒點孜然和鹽,那樣魚吃起來才香甜啊?!?/br> “我看應該給你涂上蜂蜜放進湖里?!?/br> “給你講一個故事把?!?/br> “好啊!”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非常美麗的公主,她被巫婆施了魔法,下半身變成了石頭,只有找到她皇冠上的七顆寶石,才能解除魔法,并且可以娶公主為妻繼承她父親的皇位?!?/br> “童話故事都是這樣的?!?/br> “你聽我說。有很多人慕名而來想要去尋找那七顆寶石。巫婆說‘不過有一個條件,必須在天黑之前七顆全部集齊,如果天黑之前沒有返回來,尋寶的人就會變成一只小螞蟻。’有的人聽了干脆知難而退,有一個勇敢的少年,他義無反顧的踏上尋寶之旅,不過少年再也沒有回來,從此杳無音信。人們說他一定變成了一只螞蟻,淹沒在茫茫蟻海里?!?/br> “我以為什么故事,原來又是你編來奚落人的!”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來到木屋酒吧附近。 “不遠處就是木屋酒吧。我朋友凱哥開的?!?/br> 凱哥是我的高中同學,那時候他是我們學校的大明星,歌唱得很好聽,受到很多女孩的追捧。有一次凱哥因為一個女孩得罪了人,帶了我,板凳,算盤,去找對方理論,沒想到對方叫來好幾個小混混。我們剛開始出場還算酷炫,接下來板凳智商一路掉線。本來氣氛就劍拔弩張,板凳站出來說:“誰要是不動手誰是我爺?!?/br> 對方哈哈大笑。板凳意識到不對勁,又糾正道:“誰要不動手誰是孫子!” 對方又一陣大笑。板凳怒了,說道:“你們敢笑我!看我不收拾你們!”然后手無寸鐵地沖進敵方陣營,與一幫輪著木棍精神亢奮的混混廝打起來。我們狼狽而逃,不知道是誰帶了刀,板凳掛了彩,胳膊上留下一道不俗的戰(zhàn)斗成績。 熙雯聽完咯咯咯地笑起來,板凳的光輝事跡,不管過去多少年,只要提起都讓人忍俊不禁。后來凱哥病了一場,脊髓方面的病,手術(shù)之后行動有些遲緩,就和板凳一起開了木屋酒吧。 酒吧的裝修以木質(zhì)材料為主,走進里面空氣里暗沉浮動,燈光旖旎,唱機里播放著爵士樂,客人不算多,凱哥在吧臺里站著,身后有一盞燈垂在頭頂,像夜色里巡邏的礦工。他首先看到了我。 笑著對旁邊低頭玩手機的板凳說:“板凳,你看誰來了!” “越澤!”板凳欣喜地喊道,眼睛里閃著光。 “我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兒,只有我還散發(fā)著單身狗的清香?!卑宓市χf。 “剛才我還跟熙雯說起你?!?/br> “他那些奇葩經(jīng)歷不提也罷?!眲P哥說。 “越澤,你提那些干嘛!” “他現(xiàn)在意識覺醒了,覺得往事不堪回首了。”凱哥說。 “人不輕狂枉少年,偶爾犯個二也沒啥?!蔽倚α?。 “是不是所有大哥都梳著大背頭?”熙雯湊近了問我。 “沒有這發(fā)型撐場我都沒資格給他們當老大。” 板凳端來一杯咖啡:“拿鐵。秀才從來不喝酒。美女喝什么?摩卡好嗎?摩卡最像甜美可愛的女孩?!?/br> “不要摩卡,太甜了。給我來一杯果汁吧,謝謝?!?/br> 板凳穿著短袖衫,手臂上有一個非常后現(xiàn)代的紋身,“有紋身的人最不怕冷。你紋的那是什么?”我問。 “看不出來嗎?一對翅膀?!?/br> “你這紋的是新奧爾良烤翅吧?”我調(diào)侃道。 “瞎說,你什么都不懂,我這紋身獨一無二,紋身只有被極少數(shù)人擁有才有藝術(shù)價值?!?/br> “他這是凡人無法理解的紋身界的梵高?!眲P哥笑道。 “你這條胳膊很有內(nèi)涵啊,既有為年少輕狂樹立的紀念碑,又有后現(xiàn)代的藝術(shù)品?!蔽艺f道。 “人不輕狂枉少年。”板凳這么一說,我們都樂了。 從前有個神情倦怠的女孩,經(jīng)常來酒吧,慵懶地窩在沙發(fā)里聽凱哥唱歌,她看凱哥的目光很專注,后來就跟凱哥相好了,這一次沒看到她。 “喜歡凱哥的那個女孩呢?” “走了?!卑宓收f。 “有了女朋友吵個不停,沒有女朋友心里空蕩蕩,人生好像很虛妄?!眲P哥云淡風輕地說。 “作為一個過氣大哥,你身邊有我就不錯了?!?/br> “男人最難甩的朋友就是一個犯二的朋友。” “凱哥,唱一首歌吧。很久沒聽你唱歌了?!?/br> 凱哥走到樂池中央,拿起話筒,唱著李克勤的。聽歌的人們像靜默的向日葵,在音樂里沉醉。 熙雯柔媚地看著我微笑,眼睛里星光閃爍,我覺得此刻自己離夢想只有一步之遙。 一曲唱罷,凱哥又深情款款地唱了一首Beyond的。然后我們?nèi)齻€坐下來聊起了算盤還有其他好友,那些長成大人的小孩,像蒲公英的絨花散落在天涯,慶幸還有沒有被吹散的情誼,在身邊落地生根。 離開木屋酒吧,兩人走在寧靜的湖邊小路上,路兩旁長滿高大的垂柳和低矮的灌木。鞋跟輕輕的敲擊著柏油路面,發(fā)出吧嗒吧嗒的聲響。 “我喜歡撿石頭,小時候每次放學回家口袋里裝滿撿來的石頭,特別滿足,褲子最先破的地方一定是口袋。我覺得我心里一直住著一個小孩,那個孩子只有在安靜無人的地方,才跑出來撒野?!蔽貊┱f。 “城市太有秩序了,很少能撿來石頭。” 月光在附近的草叢里玩,她走在我前面左右顧盼。 “我撿了一塊好看的石頭?!?/br> “我看看!”她走出去又返回來。 “不給你看。”我故意將石頭藏起來。 “我偏要看!” 我將手高高舉起,她踮起腳尖還是夠不著,身體摩擦著我的衣襟,整個世界仿佛向下沉淪。 “算了,不看了?!彼馀d闌珊。 “看吧。”我將手放到她眼前。 “不看!”她故意將目光轉(zhuǎn)過去。 “好美??!” 她情不自禁將目光轉(zhuǎn)過來。“又騙人,這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br> “我說你好美啊!像詩又像畫?!?/br> “然后呢?”她笑起來“繼續(xù)拽??!”她的眼眸里有一種流動的光,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