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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可這副是現(xiàn)代高仿,一點意義都沒有。 和王獻之的真跡比的差價可以算成九位零的差別。 蘇筠看到那個伙計伸出手在跟那老人比劃。 五百萬。 蘇筠忍不住想罵人,丫怎么不去搶,騙個老人算什么本事。 不料卻聽到那老人哈哈大笑的聲音道:“不貴,你們店不愧是琉璃廠的百年老店。 奶奶的,我前一陣子在報國寺的書寶齋買了個香爐,沒想到那家店這么不要臉,竟然讓我丟人丟到了自家孫兒面前。 被我孫兒當面說是仿的。 這也就算了,還被老對頭知道了,笑我。 本來是想去找那家店的麻煩,想想這行打眼都是交學費,也不興找人麻煩,徒惹別人笑話”。(。) ☆、第182章:幫人 掌柜的連忙接道:“報國寺那邊魚龍混雜的,有些個二道販子就是這么不講究。 老爺子可千萬別跟他們置氣,影響到了這些收藏雅趣,只會讓自己添堵。 還讓他們高興了呢。 您來咱們琉璃廠這邊就對了,咱們這邊的店都是做了幾百年的老店,這副牌子掛在那,就是臉面。 沒有自己打自己臉的對吧”。 老爺子更喜歡這掌柜了:“你這人不錯,說話爽直,我就喜歡你這樣簡單真誠的生意人”。 旁聽的蘇筠:“......” 老爺子“錢多人傻很大方”的人設把握的牢牢的。 這人正是唐老爺子,在家里為自己孫兒踱來踱去的心煩。 聽老伙伴們說蘇老頭又淘到一件好字帖,讓老伙伴們很羨慕,心里不服氣,自己就到琉璃廠這邊來碰運氣。 想不到運氣不錯,正好碰到了。 這邊正準備買下。 茍大克看到蘇筠欲插手,在旁邊小聲勸道:“姑娘,您不方便出手的。 不然以后這條街,包括整個京城古玩圈都會把您上黑名單的”。 古玩圈里的同行內(nèi)斗爭生意沒什么,對外行人口風是一致的。 “許他們合伙欺負人,不許我?guī)腿?,是什么道理”?/br> 就如同踐踏所有盜墓規(guī)矩的七夜,蘇筠其實在古玩圈子里也是個半吊子。 一個不走尋常路,有別人沒有的本事宗師級別的半吊子。 不然上次也不會得罪那個古董造假販子了。 “這副字帖我要了”。 蘇筠走過去,大言不慚道。 掌柜看向茍大克,不知道他介紹來的客戶怎么這么不懂規(guī)矩。 茍大克低頭。 開始琢磨下家去哪了。 這里應該是干不了啦。 姑娘要是不能打臉漂亮,可能整個京城的古玩鋪子也沒人會收他的。 看到茍大克低頭裝傻,掌柜的臉上彌勒佛似的笑:“姑娘,您看到了,這副字帖是老先生先看上的。 您再來看就不合適了。不然我再給您介紹副其他的?” “我說我打算要,沒說一定要。 這副字帖是不是真跡我要看了才能知道。 如果是副現(xiàn)代高仿,您送給我,我還嫌拿著累人呢”。 掌柜的笑維持不下去了。 以為是來個日后的大客戶,怎么,這是來砸場子的? 唐楚劍原本是不太欣賞的看著這個忽然出現(xiàn),說話驕橫的小姑娘。 不過聽到這里,心里就有點松動了。 他只是對古玩沒什么眼光,可不是撒,一個常年處于高位的軍界首長。 怎么可能是個大傻子。 聽到蘇筠說到真跡,高仿之類的字眼,就決定不出聲了。 聽這小姑娘接著說什么。 他可不想再買個仿品回去,被蘇老頭笑話。 “唐代書評人張懷歓里說,王獻之書法‘情馳神縱’,有若風行雨散,潤色開花,筆法體勢之中最為風|流者也?!?/br> “他也收藏過,在下角處有他自刻的小號‘風流|居士’的印章。怎么這副字帖什么都沒有? 還有這字微微斜體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掌柜的,你自己說,這么匠氣的字帖是王獻之的真跡嗎? 我敢問一句,您臉疼不疼?” 自己打自己的臉不疼,被別人打,那著實疼。 真跡的確是被張懷歓收藏過,這貨也手賤的留款了,使得不單要仿王獻之的字體,還要把張懷歓的印章也要刻模出來。 因此剛才這掌柜的看到伙計拿出來的這副高仿時,才會有點擔心和忐忑。 看到這老爺子完全什么都不懂的樣子才放下心來。 現(xiàn)在被這小姑娘一點不留情的揭露出來。 掌柜的從業(yè)這么多年第一次下不來臺。 蘇筠可不管他下不來臺,她本來情商也不是很高,有的時候還會出走。 此時看到這么一個穿著樸素的老人家,被他們一口訛詐五百萬,就覺得心里一把正義之火在燃燒。 “我今天真是長見識,松枝齋在琉璃廠也是排的上的大鋪子,沒想到還跟那些普通店鋪一樣。 看人下碟子啊,你們自己看看,這位老爺爺穿的這么樸素,你們怎么能黑心開口就拿這副五塊都不值的畫問他要五百萬? 這事說出去都臉紅,你們不臉紅,我就問問這條街上的其他同行臉不臉紅。 明天我就雇人五十個喇叭見天兒的把你們松枝齋的這件新鮮事廣播出去。 還有,那位小哥兒,您躲什么,剛才您說的不是挺好的,怎么現(xiàn)在不說話了。 哦,還是您本來也是不知道張懷歓收藏過這王獻之的真跡,現(xiàn)在正后悔自己失策了? 我告訴你,哪怕沒有這一條,這字帖上處處是破綻。 這筆走勢焦急,用墨粗糙,哪一點看都不可能是書法大家的真跡,更何況還是王獻之的真跡”。 掌柜被說的滿臉紅黑,把那伙計給揮到后堂去了。 原本還是對蘇筠恨著,只是被蘇筠說的那喇叭廣播的威脅給鎮(zhèn)住了。 要是拿的是店里的那些古仿存貨,就是蘇筠廣播出去他也不怕,因為這些就是老行手也會打眼的,不能說他們店就是坑人。 可是這伙計拿的字帖就像蘇筠說的,真的是五塊錢成本。 這就敢要五百萬,這是徹底要黑透店牌子的節(jié)奏。 以后誰還光顧他們這么黑心的古玩店。 臉色本已紅黑成尿壺的掌柜硬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