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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給你做主”。 “筠筠,你跟她一個小孩子生氣做什么”。白云夢嗔怪的看了眼蘇筠。 蘇筠微微張了下唇,看了看安安手里她日夜精心養(yǎng)的一株翠蘭。 “其他的她拿走玩,這株蘭花是我費心養(yǎng)的”。 安安看了看懷里一直捧著的藍綠色的小蘭花,哇的一聲又大哭起來:“表姑送給我好不好,安安很喜歡”。 大表嫂心疼的抽出面紙給安安擦眼淚,“筠筠你就送給你外侄女吧,改天表嫂給你送盆君子蘭”。 改天...... “筠筠,你怎么這么不懂事! 跟一個小孩子爭什么! 好了,安安別哭了,姑奶奶做主了,這盆花拿回家去玩吧”。 白云夢訓了蘇筠一句,給安安用手掌擦擦眼淚,哄著下樓去了。 帶著一個裝的滿滿的粉色背包。 蘇筠站起身,披上件粗線針織外套,看了眼房間里被掃蕩的狼藉。 輕輕的下了樓去,往大門外走去,身后飯桌上的燈光明亮,還有小孩子的咯咯笑聲。 缺了她,缺了外出買熟菜的爸爸。 她要去等那伙人出現(xiàn)。 ☆、第20章:董牗的畫 站在巷口處一家小便利店的門口廊檐下,蘇筠站在背光的柱子后。 看著雨勢越來越大,快到五月中旬的江南,溫度適然。 蘇筠看到mama送外公等人出了巷子,和爸爸往家走。 “筠筠吃飯了沒?” 爸爸應該陪著敬酒,有點醉。 “跟一個小孩子賭氣,我看筠筠越來越不懂事了。 等一會兒,我給她送點飯菜上樓去,你別cao心了。 這幾天累到了吧,回去我給你按按肩膀”。 白云夢聲音里有著滿滿的柔蜜。 爸爸攬著mama的肩膀,撐著的傘歪向mama,濕了半個肩膀。 蘇筠看著爸爸mama在雨霧夜色中相攜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有些落寞。 從小她就知道,mama希望自己是個男孩。 蘇筠想,大概與爺爺家愿不愿意認下mama有關(guān)系。 她站在柱子后,身后的便利店熄了燈,蘇筠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十一點半。 爸爸沒有出來找她,mama應該是沒有上樓去給她送飯。 他們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在。 蘇筠說不清心底是什么滋味。 她覺得自己應該早就習慣了。 可是在這樣有點寒的夜雨中,她心里還是有點冷。 一伙幾個年輕男人忽然出現(xiàn)在雨霧中,蘇筠拋開亂想,立即集中了精神。 撐起了傘,手指握緊了手中的古畫。 “你們要拿的東西在我這里,不用到巷子里去了”。 她的聲音細柔,在這樣噼里啪啦的雨勢中竟然有種穿透力。 那伙急急往前走的一伙人立即停下了腳步,眼睛一下像野獸一樣警惕盯住了這在雨絲中忽然出現(xiàn)的纖薄身影。 為首的年輕人頂著雨勢走近她,黑色的夾克,黑色的褲子。 蘇筠看到這年輕人的眼睛時,心頭猛跳。 這個人身上的死尸氣息,比之當初狗王幾人,猶如小河與大海。 蘇筠心里緊張,哀嚎。 她二舅怎么這么有本事,犯蠢也犯的這么高明,怎么會牽扯到這樣的盜墓集團。 “我們的畫呢?” 年輕人似乎是料定蘇筠不敢報警,直接問道。 蘇筠抬手把那幅古畫遞給他。 這時才注意自己的手上的鐲子原本變成紫色的點,又恢復成了金色。 而另外兩個紅點里的其中一個卻變成黃色。另外一個仍然是紅點。 難道是因為她左手拿著古畫,鐲子吸收了這副古畫靈氣的原因? 身后幾個人立即撐開傘,打起強光手電,一個似是專家模樣帶著眼睛的中年人,拿著放大鏡,仔仔細細的把畫看了一遍,靠近為首的年輕人。 “沒有問題,是我們那副”。小聲的回道。 “既然畫也交還給你們了,你們這個忙,我爸爸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已經(jīng)幫了。 希望以后你們不要在來打擾我們家”。 蘇筠讓自己的聲音盡量平靜,她知道和這些人講道理,就像是講笑話。 果然那為首年輕人嘲笑一樣笑了兩聲:“蘇師傅把我們的古畫禍禍成這樣,如果不能修補回來,我們怎么能不打擾他呢”。 “你們還講不講道理!” 蘇筠忍不住氣出聲。 爸爸不知情的情況下,裝裱了古畫,把它的確“禍禍”了。 可這不正是他們要的“通關(guān)證”。 現(xiàn)在還要找爸爸修補回來,爸爸哪里有這么高強的手藝! 這樣的古畫非得找國寶級的大師才能修復。 “她要跟我們講道理”。年輕人笑著對身后的人說道。 幾個看起來都有身手在身的年輕人都笑了起來。 蘇筠冷笑道:“說的那么好聽干嘛,我看你們是想殺人滅口”。 年輕人笑著點頭:“這不是挺明白的嗎”。 給旁邊的人示意,“先把她綁了,然后再去她家把她老爸給滅口了。 本來挺輕松的一件事,偏偏有這年輕的肥羊送上來。 小女孩,替父受過,這件事可在現(xiàn)代行不通哦”。 年輕人拍了拍蘇筠的臉。 “長得有點過于漂亮點,還得替你找個有檔次的地方,賣個大價錢”。 年輕人有些苦惱的思索。 看著蘇筠的眼神卻猶如看一件貨物一樣冷血。 蘇筠看到朝巷子里進去的人,千鈞一發(fā)道:“我替你們修補好古畫,以后能不能放過我們家?” 年輕人和那專家模樣的中年人都驚咦的看向蘇筠。 本來他們當初使這個下策,讓古畫的價值跌了很多,也是無奈之舉。 實在是條子追捕的太嚴格。 拼著自傷八百的代價,也要把古畫給弄成高仿。 但是怎么修補回來,集團的高層也很苦惱。 眼睜睜的看著那上億的錢流走又不甘心。 正在苦苦尋找大師。 可是這樣級別的國寶大師,都是在國家文物館工作的,他們怎么敢靠上去。 “女孩,戲弄我的下場略慘,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年輕人靠近蘇筠,眼神中流露出的威脅殘忍讓人心悸。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