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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也能鉆縫而入,墨香在一旁研磨,她便在世子爺身側(cè)為其打扇。 有了頭回便有第二第三回,墨香教了她如何研磨,她認(rèn)真學(xué)下來。 這一日她端了一壺清茗進(jìn)來,見那書案后英俊寡言的世子爺不在,緊著的心房,一時松了一口氣,她輕吐出兩口香氣,緩了緩每回見他都有的緊張之感,把茶放在一旁幾上,正要理一理書案,晃眼卻瞧見紙下掩著一卷畫,幾乎未作猶豫她便揭開看了。 原來畫上是個樣貌極其清麗的女子,藕荷衫子青蓮長裙,眉心也有一顆紅痣,身姿裊娜,云鬢高髻,氣韻脫俗,真是個神仙一般的人物,左邊還有幾行形態(tài)極好看的字,只可惜她一個也不識得,畫卷上景物人物色澤十分鮮妍,竟像是剛作出來不久。 胭脂收回目光,壓下心底的疑惑,正要將白紙重新覆上時,書房的門被人自外頭推開,旋即那方才還不見身影的世子爺便走了進(jìn)來。他面色先是平和,隨即看見她手上之物,眉頭不覺一皺,語聲微慍:“你在做甚?” 她本也心虛著,又見他這般神態(tài),蓋上畫卷,忙就要走出來朝他行禮,哪知慌亂之下,不小心打翻了硯臺,還未來得及扶起,里頭濃黑的墨汁便淌了出來。眼睜睜看著它污了畫作,雖然搶救的及時,只在邊角污了拳頭一塊,可世子爺陰郁的眼神,卻令她記了一輩子。 便是因此,她犯下大錯便貶到浣衣房做事,日日都有著洗不完的衣物,且都是府上下人的衣物,里頭做事的丫鬟媽子都曉得她的來歷,一聽是觸犯了世子爺,被世子爺貶斥下來的,一個個好似商量好的都開始欺負(fù)起她來。 她雖生在農(nóng)家,可爹爹心大,從來不叫她做農(nóng)活,便是為了保住她一身嬌嫩的皮膚,日后好為他所圖。往日在世子爺院里哪會做這樣粗糙的事,因此來浣衣房沒個半年,她的身子便出現(xiàn)了狀況,小日子也紊亂了,一來就要把她痛個半死。 偏浣衣房的下人都似與她有仇一般,大冷的天還分下一堆衣物給她洗,昔日一雙白白嫩嫩的纖纖玉手早被凍得又紅又腫面目全非,夜間都不敢藏在被窩里,就怕一熱起來要癢的厲害。 她不過一條賤命,哪里敢逆,逆了就要受打,吃不飽穿不暖,夜間睡在炕上都覺得了無生趣。后來她確實死了,死在一場風(fēng)寒病當(dāng)中,躺在榻上人事不知,浣衣房的下人全都只作不見,沒個兩日她便斷了氣。 醒來,便回到了從前。 待她回過神來,秀足與小腿肚子已經(jīng)發(fā)麻,傳來刺刺的疼痛,她咬著唇兒靠在窗上正彎了腰揉著腿,矮小的木板門便被人自外邊敲響。 曉得這是二丫送飯進(jìn)來了,胭脂靜了一會兒,腳上能走了這才前去開門,將一打開房門,八歲的二丫便捧了碗白粥進(jìn)來,面無表情地道:“怎地這樣久才開門?都是自家人,大白日的可不插?!?/br> 胭脂在小圓桌前坐下來,聽言沒有回話,往日只覺爹爹疼她,幾個meimei都要去做農(nóng)事,偏她這個做jiejie的甚事都不用做。經(jīng)歷了一回,她才算看清,原來表面上的疼愛全是虛假,背地里藏的心思才叫人聞之膽寒。 繼母徐氏,捫心自問確實待她不壞,可也不見得有多好。 前世她還一度慶幸,以為遇著個良心好的做繼母,現(xiàn)今她才曉得這就是個慣會做面子功夫的人。前世自個被賣,她不信徐氏不知情,更兼自己不是她生養(yǎng)的,二丫幾個都要做活,偏她這個前頭娘子留下的閨女不用做,但凡是個為母的,都要為自個的孩子不忿。 可事實恰巧相反,徐氏不僅沒有抱怨,反倒還待她溫和,從未打過她罵過她,還各處同鄉(xiāng)親們說,她家大丫身骨嬌嫩,不適宜做那粗糙事。 鄉(xiāng)親們哪里能知道她心內(nèi)的暗鬼,更兼這徐氏自來就會籠絡(luò)人心,早先還背地里議論老李家續(xù)弦一事,等著瞧熱鬧的村民們一時間都倒了風(fēng)向,全都站在了徐氏一邊,把個老李家大閨女稱作懶骨頭,不孝父母,不愛幼妹,同她那死去的娘一個模樣。 胭脂早先還不知道,待這風(fēng)言風(fēng)語傳進(jìn)耳中,差點沒給氣哭出來。 她娘在她一歲多時就給死了,因此她對親娘的印象并不算深,只有個幾回自爹爹嘴里聽見,曉得娘出身不好,是個大戶人家轉(zhuǎn)賣出來的婢女。 早在府上就被爺們兒破了身子,之所以嫁給了爹爹,原因還是祖父祖母去的早,爹爹那時窮的家徒四壁,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哪個愿意嫁給他,便是做媒的媒人也不愿上他的家門一步。 這才買了娘回來,一道湊合著過日子。 她只記得娘是個美貌的女子,爹爹那時待她格外溫柔,一家子雖窮,可卻是十足的美滿。后來自爹爹嘴里再聽見娘,卻又是變了一副嘴臉,話雖未講明,可那口氣卻是含著不屑,好似有些嫌棄瞧不上她的意思。 村里村外的,哪處不是有點風(fēng)聲就傳的沸沸揚(yáng)揚(yáng)各處皆知,她娘早先是個婢女被爹爹買回來一事,村子上的人哪個不曉得? 娘在時,身邊有個溫柔美貌的女人,老李聽了這些個流言蜚語還能過去跟人干架,待后來娘去了也便人走茶涼,再聽了也只當(dāng)沒聽見,后頭許是自個也生出嫌惡心來,再沒聽他嘴里念過娘一回。 娘在時,村上人便嫌惡她,背地里沒少詆毀她。娘去了,村上人便又將矛頭對準(zhǔn)了她來,道是她與娘生的一個模子刻出來,日后也是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貨色。 這話自然不敢當(dāng)著爹爹的面道,她那時還小,村子里的幾個嬸嬸便對她這般道,她半點聽不懂,只曉得這幾人笑得不懷好意,打下她們拉她耳朵扯她小辮子的手,轉(zhuǎn)身便跑回了家,以后再少出門玩。 她向爹爹求過,帶她一道下地做農(nóng)事,爹爹卻怎樣也不肯,還振振有詞地道她是爹爹的心肝,舍不得讓她下地做活,見她執(zhí)意要去,更是插上了房門不準(zhǔn)她出來。 她被關(guān)在家里照看小meimei,想起爹爹那副樣子,心里頭還覺著開心,后來才發(fā)覺自個實在是太過蠢笨。 …… 見她不回話,二丫也不覺著稀奇,大丫從來就話少,這兩日病了更是顯得寡言,觀她還在出神,便將白粥往她跟前推了推:“趁熱吃吧?!?/br> 胭脂回神過來,對著她輕“嗯”一聲,拿起勺子攪了一攪,竟比得前兩日濃稠不少,她正抬眼看她,站在一旁的二丫便又自懷里掏出兩顆蛋來:“吃吧,偷拿的?!?/br> 胭脂眼圈驀地就是一紅,這二丫算是家中唯一一個待她好的人了,她比二丫大了三歲,身量卻不如二丫高挑,二人立在一處不知情的人定要以為她是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