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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也不敢逗留,要知道天黑了,就又要被困在山上了。 又經(jīng)過莫一盞茶的功夫,蕭亦明帶領著秋菊終于順利的出了森林,下了山。 “太棒了,亦明哥,我們終于走出來了?!鼻锞找е闪训拇桨?,眼里閃爍著激動,貪婪著呼吸山下的新鮮空氣,從這頭看去,就見一條寬敞的大道蜿蜒曲折。 蕭亦明早就疲憊不堪,一出森林只想躺在地上徹底放松一下緊繃著的神經(jīng),所以他想也沒想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對于山里人來說,累了就坐地上歇會,也不顧忌什么形象了。 “亦明哥,你休息會,我去前方看看有沒有馬車?!鼻锞湛戳怂谎郏烂麤]有力氣逃跑,這才放心的跑到了前方的路口,去攔馬車。 這條道上倒也不至于人煙稀少,偶爾有馬車牛車經(jīng)過,秋菊掂了掂懷中的一些碎銀子,還是決定攔了一輛馬車。 秋菊坐上馬車,讓車夫在蕭亦明跟前停下:“亦明哥,快上來,這馬車挺寬敞的。” “嗯?!笔捯嗝鬏p哼了一聲,坐在地上一會,腿都麻了,這會起身時腿腳都不利索。 那車夫好心的下去扶了他一把,不過當車夫的眼神接觸到蕭亦明那半張臉,著實被嚇了一跳。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蕭亦明像乞丐 第一百九十五章 蕭亦明像乞丐 蕭亦明渾然不覺的上了馬車,馬車在道路上緩緩行駛,蕭亦明撩開車簾看著那座山越來越遠,心里復雜感慨。 短短的幾天,他像是經(jīng)歷了好幾年,想到家里的情況,想著媳婦孩子還在翹首以盼的在等著他,他這顆歸心似箭又瞬間激發(fā)他的思念。 馬車上,秋菊挨著蕭亦明身旁坐,時不時的瞅著他說說話,但蕭亦明始終沒甩個眼色給她,他很累就閉著眼睛養(yǎng)精蓄銳,不休息好怎么跑路? “亦明哥,我剛打聽了,咱們這邊離石龍鎮(zhèn)很遠了,起碼要一天一夜的路程,咱們暫時在這邊的鎮(zhèn)上安頓下來吧。” 秋菊說話小心翼翼,眼睛時不時的觀察著蕭亦明的情緒。 心想,蕭亦明身無分文就不怕他跑路,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到鎮(zhèn)里,找個客棧住下,趕緊叫個大夫給蕭亦明看臉。 這么一個英俊的男子,頂著半邊受傷的臉,怪磕磣,也怪嚇人的。 見秋菊盯著他看了半天,蕭亦明就算不睜開眼,也能感覺到那種赤果果的目光。 雖然他此刻恨不得甩她幾巴掌,然后甩手馬上走人,但現(xiàn)在的時機,還不能露出那個意思。 馬車晃晃悠悠的,蕭亦明心里憋著怒火,腦海里總是浮現(xiàn)羅蔓蔓的音容笑貌,這么想著,他的心暫時安穩(wěn)些。 這一會,馬車已抵達鎮(zhèn)上了,傍晚十分,天邊浮現(xiàn)灰色,天色漸漸灰暗。 兩人下了馬車,車錢是秋菊付的,兩人在鎮(zhèn)上的小攤位上隨便吃了點東西,蕭亦明就琢磨著怎么離開了。 夜晚悄悄降臨,柔和的月光如銀紗一般灑滿這個小鎮(zhèn)。 這個鎮(zhèn)比較冷清,偏僻,破落,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的很少,就連道路兩旁的鋪子很多都早早的關門。 兩人走了一會,蕭亦明突然捂著肚子,秋菊沒覺察到不對勁,忙走過去扶著他胳膊,問:“亦明哥,你怎么了?” “我肚子疼,準是剛吃壞了肚子,東西你拿著,我去趟茅廁就來。”蕭亦明將身上的幾條烤魚干遞給她,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就匆匆往茅廁方向走去。 他剛才暗自觀察了一下這邊的地形,已經(jīng)確定跑路的方向。 秋菊張了張嘴,也沒說什么,自覺有些不妙,但是她跟緊點不就行了,再說蕭亦明剛才的難受不像是裝的。 蕭亦明是誰?那幾下三腳貓功夫可不是白學的,這會他朝茅廁方向走去,臉上絲毫沒有蒼白之色,人被逼急了,無論是演技還是爬墻的能力都翻倍。 蕭亦明很輕松的就借著茅廁旁的那棵大樹,借著大樹攀爬上去,人直接躍過墻下,跳到地面上去。 終于擺脫了這個女人,就連周圍的空氣都是新鮮的。 蕭亦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個客棧休息一會,明個早點趕路離開這里。 才相隔了幾天,他已經(jīng)想媳婦想的不行,回去后,就立刻跟衙門報案,將秋菊繩之以法,估計這女人后半生就在牢房里度過了。 蕭亦明踩著穩(wěn)健的步伐在黑夜里穿梭,過了許久,他才看到一間裝潢的并不高檔的客棧。 他腿剛邁過去,便遭到店小二的呵斥:“走走走,哪來的叫花子,滾一邊去,別妨礙了老子做生意?!?/br> 可能是這鎮(zhèn)里的客棧少,這到了晚上,這家客棧來住店的人還不少,柜臺邊擠滿了三五個要辦入住的。 “我是來住店的?!笔捯嗝鳑]有理會那小二的驅(qū)趕,仍舊抬腿進門。 誰知他剛邁了一步,就見客棧里,沖出個兇神惡煞的壯丁,攔住他的去路: “喂,你這破了相的叫花子,說你呢?再敢進來,要是嚇到了我店里的客人,少不了你一頓棍子吃?!?/br> 那壯丁手拿木棍,站在門口,一雙犀利的眸子瞅著滿臉臟兮兮,又被毀了容的乞丐模樣的蕭亦明,恐嚇道。 “你才是乞丐……你這開店的居然還挑人入住了?!笔捯嗝饔行┑讱獠蛔?,畢竟他身無分文,原本想著賒賬來著。 大手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臉,硬邦邦的疙瘩凹凸不平,再加上他一身衣服臟亂,衣服邊緣那一圈為了包扎而撕掉的布條這會還掛著。 幾天幾夜沒好好洗漱一番,可不就像是個叫花子嗎? 見店家不給他進門,蕭亦明也不想跟這人爭辯,邊繞過門檻離開了。 “死叫花子,也不看看什么地方?”那壯漢見蕭亦明不吭聲,沖著他的背影叫的更歡。 蕭亦明踏著被磨破鞋跟,露出腳趾頭的布鞋走在漆黑的夜里,心中涌起不快的情緒。 沒有了錢果然寸步難行,他在石龍鎮(zhèn)所有的一切,都是羅蔓蔓給的,離開了羅蔓蔓他果然什么都不是。 如今他臉部受了傷,治不治的好還是個問題,這樣的他,媳婦還會接受嗎? 心中萬分思念就像水草繞在心頭,但一想到別人看到他那嫌棄的眼神,他突然好害怕回去面對羅蔓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