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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污血。 黎夙就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地上,左手隨意地執(zhí)著一壺白玉美酒,右手握著一根浸滿鮮血的鞭繩,而他身側(cè)則坐著一位衣著暴露卻不斷發(fā)著抖的少女。 黎夙喝了一口酒后,目光忽然轉(zhuǎn)向一旁的少女,將酒壺塞進她的手上,輕輕地咬著她細膩潤滑的耳垂,道:“來,喂孤喝?!?/br> 那少女顫抖著抬了抬眸,用乞憐的眼神望著他,眼中全是水霧。 黎夙用帶血的手輕輕撫上了她的唇,語氣寵溺道:“你怕什么,我會吃了你么?”隨即舔了舔她臉上的淚珠,輕言細語道,“怎么就哭了呢?莫不是不想服侍孤了?” 那少女抖得更厲害,嘴中不斷重復著:“陛下,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孤怎么會殺你,孤疼你都來不及!”黎夙安撫似地吻上她的唇,輾轉(zhuǎn)吮吸了好片刻后才離開,“來,喂孤喝!” 少女抖著手舉起酒壺,仰首含了一口,便跪身顫抖著送入他口中。 他喝到一半,倏地握住女子的發(fā),猛地往后一扯。 女子倏地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尖叫,哭道:“陛下饒命……” 黎夙做了個“噓”的口型,暴戾地道,“不準吵!”隨即對一旁的侍從道,“高琛,你說她像不像?” 被喚作高琛的侍從“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答道:“陛下,這些女子雖然有的神似,有的形似,但無論如何都不及她萬分之一……” “你說得對,她們這些下賤胚子怎能和她比!”黎夙倏地抓過酒壺大口大口地猛地灌進嘴里,半晌后將酒壺一扔,眉目冷酷地道,“……月夏殺死了嗎?” 高霖硬著頭皮回道:“派去的刺客全部、全部死了,不過聽說月夏公主在嫁給澤闕的第三天就染上惡疾,病逝了!” “死得好!死得好!”他倏地仰頭狂笑,“那賤人殺死了她,早就該去給她陪葬了!哈哈哈哈……” 笑了半晌后,他又忽然將酒壺一扔,發(fā)怒道:“滾!全部給我滾!否則我馬上把你們五馬分尸,拿去喂狗!” 侍從們立即將房梁上掛著的人解下來,便逃也似的跑得一干二凈。不消片刻,整座宮殿只剩下他一個人坐在那里。 他雙目無神地盯著酒壺發(fā)呆,喃喃道:“青汐,你為什么要背叛孤!為什么!” 面前突然出現(xiàn)一截紫色的裙袂,黎夙的目光順著裙袂緩緩上移,在觸及她的目光時,驀地一怔。 他目色呆滯了片刻,忽地拔出腰間的長劍指著她,厲聲斥道:“大膽狂徒,你是誰!為何扮作她的模樣!” 青汐笑了笑,斜眼瞥向他:“你認不出我來了?” 黎夙的劍“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疾步上來便要抱住她,可惜他的手直直地穿過了她的身體,他趔趄地往前了幾步,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 青汐的聲音在他身后響起:“你忘了?你已經(jīng)將我殺死了?!?/br> 第85章 星隕 他猛地回過頭,看到她正斜睨著他,目色中浮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青汐偏著頭打量了他半晌,繼續(xù)道: “你說你只相信我,你捫心自問,你真的相信過我嗎?” “我曾告訴過你,澤闕會與我一同隱居山野田園之間,你卻以為我要幫月國一統(tǒng)天下,幫著月國對付孟國,對付你?!?/br> “黎夙,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為什么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黎夙握著劍的手控制不住有些顫抖,目光卻膠漆在她身上,一刻都舍不得離開。 “你說你只愛過我,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嗎?”青汐忽地極輕地笑了一聲,“因為愛我,所以要殺了我,滅了我姜氏一族?黎夙,你并不愛我,你從來愛的都是你自己,愛的是這萬里江山,愛的是這王座尊位!” “我曾經(jīng),是真的想完成我們姜氏一族對你先祖許下的承諾,輔佐你一統(tǒng)天下,可是你看看后來變成了什么樣子!越發(fā)地兇殘暴虐,越發(fā)地弒殺成性,你真的覺得你配當一國君主,配一統(tǒng)天下?既然我改變不了你,當然只能選擇離開?!鼻嘞従忁D(zhuǎn)眸看他,“我現(xiàn)在和你說的這一切,都是我當日想你和說的,可是你卻沒有給我任何機會。現(xiàn)在我把這一切說給你聽,只是為了讓你明白你錯得有多離譜,為了讓你在臨死的那一刻都在后悔對我姜氏一族做過的事!” 青汐剛轉(zhuǎn)過身,黎夙便撲上來,卻什么都沒抓住,撲了個空,他的臉上第一次沒有了張狂和冷峻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難得驚恐和慌張!“青汐,你不要走!孤再也不猜忌你了!你留下來陪孤好不好……” “留下來?”青汐譏誚地看了他一眼,唇邊泛起一絲冷笑,“陛下真是忘性大,你已經(jīng)將我殺了,將我整個姜氏一族全部殺光了,我要如何留下來陪你?” 黎夙猛地一顫,失魂般地踉蹌地走了幾步,然后倏地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黎夙,我失去的,你早晚也會失去,而我……”青汐轉(zhuǎn)身的瞬間,神色明明十分冷郁,唇角卻控制不住揚起一抹笑的弧度,“期待那一日的到來!” 城郊客棧的后院背靠青山,格外幽靜雅致。月色朦朧中,華遙向石亭這邊走來。 “別喝了,”華遙走到青汐身旁,將她面前的酒盞移開,蹙眉道,“你喝多了?!?/br> “沒有啊,”青汐單手支起額頭看他,另一只手拎起酒壺晃了晃,眼神朦朧而迷離,“你看看,這里面……還有很多,我只喝了一點點……” 她這一說,華遙才注意到她的左手旁竟放著一整壇子酒。他垂首晃了晃酒壇子,只剩下半壇子酒在里面叮叮咚咚地響。 青汐不停地晃動著手中的酒,小巧的酒盞漾著一圈一圈的漣漪,她就這樣神情專注地看著。 良久后,她倏地開口:“子瞻,我突然想起黎夙小時候的一些事,我講給你聽啊……” “你是因為他不高興,所以喝酒?”華遙看向她,眸光微冷地道。 青汐聽罷,一陣猛搖頭。 “不,我是太高興了才喝酒,明明是你……”她困惑地望著他道,“好像不高興的樣子啊,”頓了頓又尋根刨底地問,“你為什么不高興啊……” 毫無疑問,她這個樣子就算沒全醉,也已經(jīng)半醉了。 青汐抬眸瞧了他半晌,突然抬起雙手將他的唇角往上扯出一個笑的弧度,隨即咯咯一笑道:“你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的……” 華遙這次倒是真忍不住笑了,她每次醉酒好像都是這樣和平時判若兩人。 “我們……剛剛說什么來著?”青汐面色茫然地望了他半晌后,驀地敲了敲頭道,“喔,我想起來了,我要給你講黎夙的事……”像征求他的意見般,她又道,“你……想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