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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地方,可是云止在那里都待了那么長時間了,想必都習慣那的日子了,我遇見他之前他都是好好的,我不在了,他還是會過著他之前的日子,隨心所欲無拘無束的…… 竇非應該會來拜祭我的,至于他會不會為我哭,我就不清楚了。 風清城、聶鴻他們大約也會來我府上祭拜一下,不過他們是不會知道我是為何而死的。 這么一來……結(jié)果我也能接受了。 就是不知道,哪一天會是我的忌日。 下朝后,丁總管叫住我,說是陛下找我有事。 我心里頓時一驚,完了,不會這么快吧…… 于是我是憂愁再憂愁的,糾結(jié)著,要不是留下什么臨終遺言什么的,這樣也不會太突兀了,可是我就是留下臨終遺言又有什么用呢? “何苦……何苦!” “臣在?!?/br> 沒注意,又分神了。 “怎么,打瞌睡還沒醒呢?” “不是,臣只是在想自己的身后事?!?/br> 那邊一陣沉默。 “身后事?” “正是,臣想著自己是活不了多久了,所以要想清楚身后事?!?/br> 我不知道夜霖的表情是什么樣子,可是我感覺到他那語氣可是不好。 “誰說你活不了多久了?” 我抬起頭看夜霖,他臉色很是難看。 “臣有自知之明的?!?/br> 說道后面的時候,我的聲音愈發(fā)小了。 “朕可沒說讓你死?!?/br> “臣明白?!?/br> 我明白,沒到時候是不是,我心里又鎮(zhèn)定下來,看來這次我還不會死了。 “你明白什么,朕看你什么都不明白。” 皇帝陛下沒來由的氣憤起來。 哎,我看著陛下的樣子,不住暗暗感慨。 看來我當年犯的錯實在太嚴重了,陛下到現(xiàn)在都沒放下來,也是,依著這么多年的狀況,估計我讓他心里留下陰影了。 這都是我的錯啊! 陛下那么生氣,可見是沒法原諒我了,我還是安安靜靜什么都別說得好,這時候,說什么都是錯的。 “你以為朕要殺你?你把朕想成什么人了?” 什么人?我把你當成皇帝啊,你可是皇帝??! “何苦,何苦,你讓朕說你什么好?你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凈胡思亂想?” 我哪里胡思亂想了,我想的難道有錯嗎? “你,你……算了,朕不和你談這事了。” 這不都是早晚的事嗎?你談不談也改變不了什么。 “你不是要回府嗎?朕和你一起回府?!?/br> “臣遵旨?!?/br> 我還以為什么事呢?不就是……等等,剛剛陛下說什么,他要和我一塊回府,他的意思是要去我的丞相府? 我傻眼了。 陛下似乎很是滿意我的反應。 “怎么,還愣著干什么,莫不是朕不能去你的丞相府?” “臣沒那個意思……不是……陛下要來……這舍下簡陋,還沒怎么打掃,要不我先去給府里面帶個話,讓他們好好收拾一番……” “不用了。” 陛下打斷了我的話。 “朕又不是沒去過你家,就是亂也亂不到哪去?!?/br> “可是,可是……” 我還想阻撓。 “沒什么可是,怎么,你家里有什么朕不能看的嗎?” “當然沒有……” 我這真是身份你都知道了,我還有什么可以瞞著你的啊,只是好端端的,陛下要去我丞相府干什么? 我想半天都想不明白陛下的目的。 可是陛下要出行,這底下人自然早就安排妥當了,那效率……真是讓人驚嘆啊! 于是,我和陛下一起坐上了出宮的馬車。 在馬車上的時候,我真的動都不敢動。 畢竟我現(xiàn)在的身份不同與往日,至少對陛下而言是這樣的。 他那面無波瀾的樣子,我都懷疑陛下是不是真的忘了我是女子的事了,不然他怎么能容忍我離他這么近呢? 誰不知道,陛下最厭惡女子了,稍微離得近點,他都要發(fā)火的。 可是他就那么閉著眼,什么事都沒有的悠閑樣子,難不成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我是猜不透陛下在想什么了。 為著我的安危以及我府上的安危,我還是保持低調(diào)得好,盡量當自己是不存在。正所謂多說多錯,少說少錯,我這說話不注意的,更是該緊緊閉嘴不發(fā)一言得好,免得惹怒皇帝陛下,到時候,那就是一場災禍…… 到達丞相府的時候,陛下派了個侍衛(wèi)去敲門。 那侍衛(wèi)長得五大三粗的,那個嗓門,這講話就是在吼啊…… 在陛下面前還敢如此喧嘩,這人是不要命了,怎么一點規(guī)矩都沒有,還是……我看了陛下一眼,他仍是什么反應都沒有的樣子,我轉(zhuǎn)念一想,明白了,這人這么做該不會是陛下授意的吧? 來開門的是離秋。 我聽到離秋的聲音我就覺得不妙了。 “吼什么吼,丞相府還敢這么大聲喧嘩,不要命了啊你!” 我真想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敲什么敲,把我們府上的門砸壞了你賠??!” 離秋這一開門就開始罵人了,也不管這外面到底是誰。 侍衛(wèi)見到離秋看了門,也不再多說話了,干脆就退到一邊了。 離秋這時候來氣了,似乎以為來的這些人來者不善。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這么沒禮貌,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還敢這么放肆,要是讓我們主子知道了,有你們好看的。我說你們,誰是領頭的?。坑惺裁词纶s緊說,別磨磨蹭蹭的,我還要去做飯呢!一會兒我們主子就該回來了,我可沒時間跟你們在這瞎寒暄。” 我的心被離秋的那些話嚇得一顫一顫的。 陛下聽到那些話倒也沒生氣,可能生氣了但是沒表現(xiàn)出來。 “這就是你府上的人?” 我拿不準他這是不是責問。 “陛下恕罪,臣管教不周,管教不周。” “算了,你還是下去說一聲的好。” 說實話,我真的不想下去了,可是這怎么都是我家,我是這家的主人,怎么能不露面? 我掀開簾子就下車了。 離秋見到是我的時候,都呆住了。 “主子,怎么是您???” 我趕緊拉過離秋,小聲說了一句,“不得無禮,有貴客在呢!” 離秋一時沒緩過神來,不懂我說的貴客是什么意思,我一個勁和她使眼色,她終于弄懂了。 “奴婢失禮了,大人恕罪,大人恕罪?!?/br> 這時候的離秋總算有點眼力見了,連忙低頭認罪,我生怕她會被責罰,于是就讓她趕緊去準備茶水和點心去了。 離秋一走,我整了整衣擺,對著馬車行禮。 “貴客來訪,何某招待不周,還望見諒?!?/br> 我說這話應該可以吧…… 要是讓些不相干的人知道我這里來的是皇帝陛下,那還得了? 所以,這裝樣子也要裝一裝,不能讓人看出來是不是。 人家是皇帝,我是個臣,這禮數(shù)可不能失的。 等著夜霖從馬車出來的時候,他只淡淡說了句,“何大人客氣了?!?/br> 皇帝陛下大駕光臨,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