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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李惟元的左臉頰上。 李修柏的這一掌用的力極大,便是李惟元,當(dāng)下也被他給打的往后一個趔趄,更覺得左臉頰發(fā)麻,口中有腥甜的氣息在彌漫??梢韵胂筮@巴掌若是打在了李令婉的臉上,她該會是如何的痛。 當(dāng)下李惟元也不說話,只是慢慢的將口中的鮮血給默默的咽了下去。不過垂下的眼眸中卻是冰冷之極。 這一巴掌之后,在場的眾人顯然都有些懵了。一片寂靜,唯有遠(yuǎn)處近處的草叢中夏蟲唧唧。 片刻之后還是李令婉先反應(yīng)過來。 她伸手拽住了李惟元的胳膊,咬著下唇,無聲的垂淚。 李令嬿也反應(yīng)過來,趕上前來看視李惟元的臉,一臉關(guān)切的問著:“大哥,你有沒有事?痛不痛?” 但李惟元壓根就沒有理會她,而且還伸手裝著摸臉的樣子,悄無聲息的格開了她要來搬他臉頰的手。 李令嬿就有些訕訕的收回了手。隨后她轉(zhuǎn)身,面向李修柏,含嬌帶埋怨的輕喊了一聲:“爹爹?!?/br> 李修柏也沒想到這一巴掌最后會打在李惟元的臉上。 對李惟元這個侄子他還是很重視的。畢竟李惟元為人沉穩(wěn)聰敏,十九歲就能三元及第,天子門生。瓊林宴那日連皇上都親口夸贊了他一句天縱英才,往后仕途不可限量。他做叔父的,也想著往后要好好的提拔提拔他。 官場上有自家人那總是好的,互相幫襯嘛。而且照李惟元的這個勢頭,說不定往后在官場上自己還需要他來照應(yīng)一二呢。 但他一個長輩,就算是這一巴掌誤打了李惟元,那也不好放下臉面來道歉的,所以當(dāng)下他就只是狠狠的一甩衣袖子,怒目對著李令婉:“凡事都只會要你大哥替你出頭,你可真是有出息啊。你還……” 不過底下的話還沒有說出來,早就老太太給截斷了。 老太太顯然也生氣了。手中拄著的龍頭拐杖頓著地面篤篤的響:“婉姐兒做錯了什么事?你做老子的,這樣當(dāng)著眾人的面罵她,又要打她,你就有出息了?” 李修柏顯然是不服氣老太太說的這句話,所以他鼻中輕哼了一聲,隨后說道:“他是我女兒,我做父親的要罵她,打她,還分什么場合?她都得受著?!?/br> 老太太氣的,拄著拐杖的手都有些打顫了。不過她到底還是沒有再說什么。 李修柏現(xiàn)下是戶部右侍郎,她得給他存幾分體面。 所以她只是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同眾人說著:“都散了吧,回去早些休息。等明兒一早,趁天還涼快的時候咱們就回府。” 眾人應(yīng)了一聲,紛紛的散了。 周氏沒有走,正拉著李令婉的手,一面伸手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背,一面無聲的落著淚。 老太太回頭看見了,便瞪了她一眼,開口呵斥著:“好好的哭什么?晦氣!還不回去?!?/br> 她最近是越來越不待見周氏了。因著聽說孫御史已經(jīng)在回京城的路上了,且不日就要到京城,皇上更是有意要升他的官位,所以她這些日子就一直在煩惱到底該如何安置孫蘭漪的事。 繼續(xù)讓孫蘭漪做妾?堂堂御史的嫡女給他們家做妾,孫御史的心里豈有個不見怪的?可做妻,周氏并沒有犯什么大的過錯,找個什么理由來休棄她?若有一個弄的不好,讓都察院里的那幫子人曉得了,參了李修柏一本,那李修柏可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因著這份不可言說的心思,所以老太太最近對著周氏便越發(fā)的沒有什么好臉色了。但仿似最近周氏好像越發(fā)的逆來順受了,無論她說著什么,她也只是低垂眉眼的受了,再不會多說一個字的。 周氏原本想握了李令婉的手,同她一塊兒回去,但老太太卻叫住了她:“婉姐兒留下,我有話同你說。” 又對李惟元說著:“元哥兒你也先回去。讓人弄塊冰來,用布巾包著,敷敷臉?!?/br> 周氏和李惟元也只得答應(yīng)著下去了。不過李惟元和周氏始終還是擔(dān)心李令婉,臨走的時候兩個人都還看了她一眼。 但李令婉不曉得在想什么,只垂著頭,并沒有看他們。 周氏回去之后就一直垂淚,采薇和采月在旁邊勸說了半天也沒用。 最后采月忍不過,就說著:“老爺今兒也太過分了。同是他的子女,論起來咱們姑娘還是嫡出的,可他就這樣的捧著蘭姨娘生的那一對庶子庶女,卻這樣的作踐咱們姑娘。今兒還當(dāng)著一家子人的面,這樣的讓咱們姑娘沒臉,真是……” 一語未了,早被采薇給低聲的呵斥了一句:“采月!” 采月悻悻然的住了口,不再說了。 但周氏此時卻抬頭說道:“采月說的都是事實,為什么不讓她說?老爺他,他何曾將婉婉當(dāng)做他的女兒?都是我這個做娘的錯。我不得老爺喜歡,所以就要連累我的婉婉也這樣的受老爺不待見?!?/br> 采薇聽了,忙勸說著:“太太快別這樣說。再怎么說,您也是太太,咱們姑娘是嫡出的,任憑那蘭姨娘和她的一雙兒女再如何,那也越不過您去。您就只好好的寬心吧?!?/br> 周氏只哭著不說話。 這時就聽到外面的小丫鬟在叫姑娘。周氏便曉得是李令婉來了,趕忙的起身站了起來。 李令婉這時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屋子里來了,一見周氏滿面淚痕的樣,趕忙的就兩步上前來,扶著她的胳膊說道:“哎呀,娘,您怎么又哭了?” 一面就掏了手帕子出來給她擦臉上的淚水,又讓采薇去打一盆水來,絞了濕手巾來給太太擦臉。 采薇答應(yīng)著去了。周氏卻是緊緊的拉著李令婉的事,擔(dān)憂的問著:“老太太叫你過去有什么事?可有為難你?” 李令婉故作輕松的在椅中坐了,笑道:“祖母沒有為難我。她是見方才大覺法師對我態(tài)度恭敬,問我緣故。我說我今兒也是第一次才見大覺法師啊,哪里曉得他為什么對我這樣恭敬?然后祖母就說,能不能讓我去同大覺法師說一說,讓他能替家里的人批批命。我說好啊,待會我去找找大覺法師問問看?!?/br> 但其實老太太還告誡了李令婉幾句,意思是女子就該三從四德,這在家就是要從父,所以往后讓她再也不要如今日這般的頂撞李修柏了。而且李修柏說的任何話,她做女兒的都應(yīng)該要聽。不然若下次再有今兒這樣頂撞李修柏的事發(fā)生,她也不會幫她了。 李令婉當(dāng)時心中就不屑的想著,說的你好像幫了我什么一樣,但她面上還是恭敬的應(yīng)了。 不過這些話是不用跟周氏說的。若跟周氏說了,反倒還要惹她再傷心。 上至老太太都這樣了,一點兒都不約束李修柏,還能讓李修柏對她們母女怎么樣呢。 周氏果然追問:“老太太沒說旁的什么?” “沒有啊,”李令婉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