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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很多,至于她身邊的丫鬟李令婉自然也不會多費筆墨去描寫。對于小扇,不過是寥寥兩句,以示有這么一個小丫鬟存在而已。具體對于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性子,是個什么樣的人卻是一句都沒有描寫。 但沒想到小扇竟然是個極護(hù)主的。 見著李令婉還在繼續(xù)的往前面走,她不顧腳下泥濘難行,兩步搶上前來就攔在了李令婉的面前,急道:“姑娘,前面您不可以去?!?/br> “我為什么不能去?”李令婉停下了腳步,望著她,“前面是什么地方,竟然我都不能去?” “前面,前面,”小扇一張臉掙的通紅,話都說的磕磕巴巴的,看得出來她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來的,“再往前面就是禁地了。老太太一早就說過的,府里的人,誰都不能去禁地。不然若教她曉得了,是要挨板子攆出府去的?!?/br> 李令婉心中就有了數(shù)。 想來前面就是幽禁杜氏的地方了。但她本來就是想去那里看看的。 于是她就對小扇說道:“沒關(guān)系。我是祖母的嫡親孫女兒,她還能真打我板子,攆我出府去不成?你讓開,我要去前面瞧瞧?!?/br> 但小扇就是不讓。且無論李令婉怎么說,后來甚至是沉了臉,她依然還是不讓開,口中反反復(fù)復(fù)的只說著:“姑娘,您是不能去那里的?!?/br> 李令婉倒沒想到她竟然是這樣的擰,一時之間也沒有法子,只能無奈的扶額。 這樣僵持得一會,李令婉忽然就看到有人正從小扇說的那處禁地的方向走過來。 空中尚且還飄著雪花,檐下掛了一溜的冰凌子,水面地上都結(jié)了冰塊,但那個人身上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洗的都已經(jīng)發(fā)白的藍(lán)布直裰,腳上穿的也是一雙破舊的布鞋。鞋幫子那里已經(jīng)被雪水給浸濕了,隱約一大灘的水跡。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人也沒有半點被凍得乞乞縮縮的樣,反而是挺直了他瘦削的脊背,風(fēng)雪中的竹子一樣,誓不低頭的。 在這后花園子里猛然的出現(xiàn)了一個這樣年約十二三歲的少年,衣著破敗,又有如此氣骨,又正好從幽禁杜氏的那個小院的方向而來,李令婉覺得自己已經(jīng)能猜出他的身份來了。 必然是李惟元無疑。 一開始她也設(shè)想過好多次和李惟元見面的場景,但是沒想到現(xiàn)下這樣猝不及防的就碰上了。媽噠,她壓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zhǔn)備怎么辦? 第4章 初次示好 李令婉和李惟元的目光隔著中間紛紛揚揚的細(xì)雪對上了。只一眼,李令婉就覺得渾身冰冷。 因為她意識到自己先前是在自欺欺人。 什么她是造物主,李惟元只不過是她寫出來的一個人物而已,她這個造物主還會干不過自己寫出來的一個人物?但是現(xiàn)下,看到他如冰如刀的目光,李令婉就徹底的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面前這個眸光凌厲陰冷的少年不再是她里簡簡單單的李惟元三個字了。他活了,真的活了,現(xiàn)下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而依著自己寫文的時候給他加上的那超高智商和足夠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的心性,往后他必然是會瘋狂的報復(fù)以往所有嘲諷踐踏過的人。而這個所有人中,就包括她李令婉。 李令婉瞬間就想到了書中原身的悲慘下場,然后她就覺得渾身都是寒意。甚至連她現(xiàn)下從口中呼出來的氣都不是熱的,而是一坨冰,充斥著冰冷,還有死亡的氣息。 她顫著一顆心,抬頭繼續(xù)去看李惟元,然后在已經(jīng)快要僵硬的臉上努力的扯了一絲笑意出來,想對李惟元示好。 但是少年的目光依然如冰如刀,只讓李令婉覺得,她胸腔中那顆脆弱的小心肝啊,都已經(jīng)被他這樣望著她的冰冷陰暗目光給扎成篩子了。 李令婉覺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險些都快要站不住了,只想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真是夭壽哦。光被他的目光看一眼就亞歷山大成這樣了,那往后還怎么討好他,抱他大腿?還不得直接被他給凍成了人形冰塊永世不得超生啊。 李令婉忽然就覺得自己的前路一片黑暗。 而這時李惟元已經(jīng)沒有看她了。 少年收回自己的目光,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在細(xì)雪霏霏中目不斜視的走他的路。 李令婉這時在心里哆哆嗦嗦的給自己打氣。 她不會妥協(xié),她也不能妥協(xié)。妥協(xié)的下場就是個死。她可是這本書里所有人的造物主,包括眼前這個陰冷的二五八萬的李惟元。所以她勢必要拿下他。而且還要堅定的軟化他,成為他心里的陽光,驅(qū)散他心靈中的所有黑暗和孤獨。 于是李令婉就轉(zhuǎn)身,跟在李惟元的身后,一邊快步的追他,一邊還開口脆生生的叫著他哥哥。 原書里李令嬿就是一直這樣叫李惟元的,李惟元可喜歡了,所以現(xiàn)下她就暫且借用下。 很顯然李惟元在聽到李令婉叫的這聲哥哥的時候腳步停頓了一下,但隨即他又抬腳,較先前速度更快的往前走。 真是笑死了。這個小魔頭竟然會叫他哥哥?她以前看到他的時候不是一直單手叉腰,揚著下巴叫他小雜碎的么? 李惟元覺得他一定是耳朵被凍壞了,所以才會出現(xiàn)這種幻聽。 但是很顯然不是幻聽。因為李令婉還在一聲聲的叫著他哥哥。 八歲的女孩,步子邁的不大,地上又泥濘難行,但她就這樣跌跌撞撞的一直在雪地里跑著,努力的想跟上他的腳步。 李惟元微微側(cè)頭,眼角余光看到了這一幕,但他隨即又收回目光,心中冷漠的想著,這個小魔頭心里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前兩天他從幽禁杜氏的小院里出來,沒走多少路就碰到了李令婉。當(dāng)時李令婉就是那樣單手叉腰,揚著下巴站在他面前,用極為鄙視的目光看著他,又用極為不屑的語氣問著他:“小雜碎,你這是從哪里來?” 看到他身后僻靜荒蕪的小院,她面上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樣,伸手指著他:“哦,哦,原來你跑到禁地里去了啊。祖母說過的,誰都不可以到禁地里去。到禁地里去就要挨板子,還要被攆出府去。哈,我這就告訴祖母你進(jìn)了禁地的事去?!?/br> 說罷,轉(zhuǎn)身就要跑。 李惟元當(dāng)時身上到處都痛,心情也很糟糕。 不論是誰,被自己的親生母親拿著燭臺,用上面尖銳的一端拼命的來扎自己,仿似他不是她的兒子,而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誰都會心情很糟糕的。 李惟元那一刻差點沒有忍住,上前去掐死杜氏。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 十三歲的少年緊緊的握著拳頭,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不躲也不避,任由著自己的親生母親一邊瘋狂的拿燭臺不停的扎在他身上,一邊聽著她罵他雜種,罵他為什么還不死。 他怎么是雜種了?李惟元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