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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臉都要綠了。 鬼老醫(yī)繼續(xù)說:“解毒有兩種辦法,一種是你帶著纏魂香,與你夫君同進同出半年以上,要日日都在一起,不能超過十二個時辰不見面,到時冷魄香自被替換,但我擔(dān)心時間拖得太久。冷魄的陰氣會和他的內(nèi)傷疊在一起,就算治好了也會留下后遺癥?!?/br> 李諾當(dāng)即說:“那肯定不能選這種,另一種呢?” “另一種是我用藥將纏魂香的毒素最大限度的逼出來,你們兩人只需要同進同出七個晝夜便可以了。” “那就這種!”李諾一聽便立刻決定了,讓她帶著這東西七天已經(jīng)是極限了,半年?饒了她吧。 “七個晝夜,一直在一起么?”尹蘅此時開了口,鬼老醫(yī)點點頭說:“對,如廁也不能分開?!?/br> 聽到鬼勞醫(yī)這句,李諾和尹蘅的臉唰的就紅了。 李諾一臉苦的望著他問:“其實你是想增進我們夫妻感情,逗我們玩的吧?” 鬼老醫(yī)瞪了李諾一眼,只有在交代病情的時候他眼神看起來才像是五十多歲的人,雖然和面相特別不搭:“我何時和你開過玩笑?你若是覺得不行,找個旁的女子來收為他的妾,也是可以的?!?/br> “不用,就我吧!”李諾一臉果決,頓時就不糾結(jié)任何了。 尹蘅低著頭隱笑,自家這夫人也是個小醋精,占有欲強的很。 “這蜘蛛的毒素可會對夫人造成傷害?”尹蘅又問。 “會,夫人攜帶之后,也會中毒。”鬼老醫(yī)也不隱瞞,將裝蜘蛛的小木盒推給李諾和尹蘅一人一個說:“但是這毒不會傷害胎兒,你們可以放心?!?/br> “這討厭的東西到底誰發(fā)明的??!怎么會有這樣的蜘蛛,這不科學(xué)!”李諾實在還是不想碰那木盒子,想到里面是個八腳生物就渾身難受。 鬼老醫(yī)沉默片刻道:“是個女人養(yǎng)出來的,專為她夫君所用,目的是將夫君捆綁在自己身邊,結(jié)果后來她和她夫君也沒什么善果。” “意思是她夫君還是離開她了?”李諾問罷長嘆一句:“男人啊,就是想自己自由,有女人的溫柔鄉(xiāng),還要去外面惹那閑花野草,也難怪女人狠毒。” 李諾沒看到,她這話說完,鬼老醫(yī)的眉眼明顯的抽了幾下。 尹蘅清了清嗓子,微湊近李諾小聲對她耳語:“夫人放心,我不會的?!?/br> 就在李諾和尹蘅正忙著解毒時,燕國果真發(fā)生了政權(quán)沖突,雖然冷涅其人殘暴變態(tài),但畢竟已在燕國扎根多年,養(yǎng)起來一批貪婪變態(tài)的親信,得知冷涅死后,第一時間對弓州發(fā)起了沖擊。 但不管怎么說,畢竟同祖同源,搖搖欲墜的燕國尚有強大的汴元信對其虎視眈眈,還有陰險狡詐的薛龐延伺機而動,這些人倒是腦子不潮,圍城為的僅僅是討一個說法,沒有真的撕破臉發(fā)動戰(zhàn)爭。 畢竟這些人現(xiàn)在也是一盤散沙,就是真將景順拉下臺,也選不出一個能頂替冷涅位置監(jiān)國的人,搞不好到最后還被別的人奪去了逼宮成果,得不償失。 冷涅死后第十天,以國禮下葬,景順親自寫出的祭文明明白白說了冷大人忠君愛國,卻被異國jian人暗害,為保國主安全,為國捐軀了。反正死都死了,給他個華麗點的名聲也沒什么的,總會有世人自行評價,景順在這點上想的非常明白。 這一來,冷涅那些親信的嘴便被堵住了。 其實,冷涅也沒有被葬去望亭山,雖然他活著的時候已經(jīng)開始在那里選址動工為自己建陵寢了,畢竟那里風(fēng)水甚好,冷涅也早就將自己當(dāng)皇帝對待了。 景順將他葬去了距離弓州很遠(yuǎn)的泅水邊,陵墓簡陋也就算了。尸體都沒拼完全,不但如此,景順還下令在墓邊上修了一座鎮(zhèn)妖塔,招了幾十號道士每天在里面念驅(qū)魔咒。 總之是不得善終了。 至于那些從大老遠(yuǎn)的地方跑進弓州城來討說法的人,有用的沒用的統(tǒng)統(tǒng)被景順賞了,升官加俸,不管他們心里是樂意還是不樂意,事已至此,鬧下去也沒意思,只能等待更好的時機,等待出現(xiàn)某個人。將變成散沙的冷涅余黨團結(jié)起來。 景順自然是不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的。 元和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五,燕王景順下旨,將失蹤多年的王妃薛小雪迎回正位,重行大婚禮。 弓州城所有人家都收到了宮里送出來的喜果和點心,為表國主與民同喜之心。 此時尹蘅身上冷魄毒素已除,在鬼老醫(yī)的幫助下,內(nèi)傷也已經(jīng)恢復(fù)一大半了,只要繼續(xù)用藥養(yǎng)一段時間,加之他自己常行鍛煉,配合藥浴,再有個半月便能完全恢復(fù)。 李諾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聽說燕王用了比當(dāng)年迎娶宜和公主還高的規(guī)格準(zhǔn)備了婚禮,整座弓州城所有的街道都用紅氈鋪了,這樣盛大的婚禮,小雪一定會開心吧,可她就總是心神不寧,覺得那個景順不靠譜。 殊王雖然看起來高冷難接近,實際心思單純的要命,戀愛經(jīng)歷幾乎為零,還那么小就嫁給了個更小的小孩子,很可能目前對景順的喜歡完全源于出嫁隨夫的慣性,將所有的幸福都交給那個少年國主…… 倘若被負(fù),倘若…… 李諾掐了自己一下,自言自語道:“怎么總想那么消極的,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感情,一定會天長地久,白頭偕老!” 李諾說罷望向燕王宮的方向,輕聲說道:“小雪,你一定要幸福啊?!?/br> 從三天前開始,弓州城家家戶戶就已經(jīng)張燈結(jié)彩,不用自己掛,有專門的宦官親自一路掛過去?;矢艺辉谥鹘稚希油蹂年犖橐膊粫倪@里經(jīng)過。但大婚那天早上,李諾一大早就起來了,站在家門口望著王宮的方向,聽著遠(yuǎn)處隱隱約約傳來的禮樂聲,眼淚不由自主就掉下來。 “怎么哭了?!币扛鰜砜吹降木褪嵌亲右呀?jīng)微微挺起的李諾正在不停的抹眼淚,心疼她的很,為她搬了張舒服椅子坐著,一邊幫她捏著肩膀一邊安慰她。 “我只是……只是很感動,她一定要好好的?!崩钪Z最近確實愛哭,情緒敏感的很,不管是高興還是生氣,稍微有些波動就掉眼淚。 “不管怎樣,能夠不再偽裝成男子,已經(jīng)是一種幸福了?!币颗牧伺睦钪Z的肩膀,李諾一愣,回頭看著尹蘅問:“你都知道了?” 尹蘅淺淡一笑:“嗯?!?/br> 李諾低下頭說:“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畢竟情況特殊,小雪她……” “夫人不必解釋,夫人想做什么便做,想說什么便說,為夫不會強求你做任何不想做的事?!币空f罷將手輕放在李諾的肚子上,李諾懷孕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雖然還不太明顯,可小腹比之前突出不少了。 李諾輕靠在他懷里問:“夫君,我們是不是快回梁國去了?景順既然都已經(jīng)有心思迎王妃了,說明燕國的局勢已經(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