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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但若是能和她在這樣近乎夢境中的快樂中死了,他才是真的無憾! 李諾也沒想到這病秧子怎么就醒了,咬著被角回頭氣的問:“我掐你的時候你是不是就醒了?你賴皮!” 尹蘅才不管她這個,知道她吃了那點心便更加肆無忌憚,一次又一次的盡數(shù)全部上繳,直將李諾折騰的渾身上下沒一處好的地方,被他的氣息徹底占領,才終于作罷。 “你們祖?zhèn)鞯倪@猛藥也應該留給我,將來我要是敗盡了你的家財,就開家鋪子專門賣藥也好,起個名字叫偉哥如何?” 尹蘅累的說不出話,李諾趴在他身邊笑瞇瞇的繼續(xù)逗他,一邊逗一邊又用手故意掐著他的脖子問:“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你這樣的身體情況,我不信呢?!?/br> 尹蘅平癱著緩了一會兒開口道:“嗯,我就快死了。就三日后吧?!?/br> 李諾咯咯笑出聲:“還有人能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死?” “嗯,我一定是被夫人你累死的。”尹蘅說到這里也笑了,只有在李諾身邊時,他才能感覺他的笑容是真實,發(fā)自內心的。 李諾搖搖頭,伸手抱著他說:“那可不好,所謂細水長流,你多活幾天唄,讓我也多學學這方面的知識?!?/br> 尹蘅心里突然就一陣火大,轉頭問:“學了之后,你要做什么?” 李諾一笑。特別豪氣的說:“那自然是遍尋天下風流處,套的把把小鮮rou……想起來都美??!有錢的單身富婆都愛這么干!” “哎?你又要干嘛?” 尹蘅知道,不用他裝病死,她已經真的快將他氣死了。 …… 那小少年景順被殊王“半脅迫”的捆綁著在荷園逛了一整天,他其實也不想的,但是每逢他想走,殊王就能扔出點他感興趣的話題來。 梁國的皮影戲啊,慶國的花子鼓啊,麒麟國的刀劍舞啊,都是他聽都沒聽說過,但是想到就覺得好玩的東西。 “當皇帝有什么好。什么都不能做,也什么都不用做,就和擺在這攤子上出售的玩物沒什么區(qū)別?!本绊樥f著捏起一只手邊的泥娃娃,用力猛了點,直接把腦袋和身子捏分家了。 店家正打算興師問罪,殊王手里的一錠銀子已經放在了店家面前,景順見狀也不客氣,又挑了幾個抱在懷里,一邊走一邊捏,沒一會兒就全給捏分家了。 殊王瞥了一眼景順扔在腳邊的泥胚說:“你還是小孩子,身上不要有這么重的殺氣,我有個好朋友說過,隨地亂扔垃圾會破壞環(huán)境?!?/br> 景順犟脾氣又上來了,故意將腳邊的泥胚踢遠:“誰說我是小孩子?我都已經十五了!冷涅說了,等我十六歲,就將國事都交給我自己處理?!?/br> 殊王冷笑一聲,繼續(xù)向前逛著說:“那個老匹夫說的話你也信?” 景順追過去和殊王并肩走著:“為什么不信?我也知道自己并非正統(tǒng),要不是冷涅,我也坐不到這皇位上?!?/br> 殊王停下腳步看著他,嘖嘖的搖著頭說:“這些年,你算是冷涅洗腦最成功的一個了。” 一直跟在他們身后那位長相出眾的小帥哥此時開了口:“殊王殿下可是有什么話想對我們說?” 不然也不會挑這樣嘈雜的環(huán)境,如此就算有人有心跟著,也聽不得什么去。 殊王頗為意外的回頭看著他說:“你身邊這娃娃倒是聰明的很,什么來頭?” 景順一臉自豪的介紹:“他是已故大學士閏佐大人的獨子閏涵,如今是我的伴讀,不過雖然是伴讀,其實已經能做我的老師了,他可是這天下最聰明的人了。” “閏佐?!笔馔跆崞疬@個名字,略顯惋惜的嘆了口氣。 當年梁國公主薛小雪能夠成功逃離燕國也是得了閏佐大人的幫助,正因如此,閏佐大人很快就遭了冷涅的毒手。 殊王雖只是一個很細微的表情,還是被閏涵看在了眼里。 “殊王大人可識得家父?”閏涵很有禮貌的問,殊王也不打算隱瞞。點點頭說:“自然是識得的?!?/br> “你怎么對我燕國的事知道的這么清楚?你們梁國卑鄙至此了?派來的jian細連人家小時候尿褲子的事兒都能翻了去?”景順還為殊王之前的話計較呢,殊王揮了揮手里的扇子,剛想習慣性的回頭敲景順的頭一下,但就在一瞬間止住了。 就是殊王這樣一個動作,本來還有些咄咄逼人的景順突然沉默的瞪大了眼睛,在殊王走出去幾步之后追過去,拽住了他的袖子。 殊王故作平靜的看著他,景順其實比殊王要高出半個頭,雖一臉稚氣,但長的還是很好看的。 “你可認識我小雪jiejie?”景順問的很不確定,提起小雪jiejie的時候明顯像是被觸了禁忌。很難過也很惋惜。 殊王將景順的手推開,平淡的笑著說:“宜和公主是我梁國長公主,我身為梁國親王,自然也是識得的?!?/br> “你胡說!你被召回梁國舜天沒幾年,小雪姐十多年前就嫁到燕國了,你怎么能識得她?難道……難道她現(xiàn)在在梁國?” 景順明顯不淡定了,但還沒等他失控,閏涵已經阻止了他:“公子莫要反應過激,畢竟您時刻還是被人盯著的?!?/br> 景順又不得不控制,看著面前的殊王,他心情越發(fā)不好,以前小雪就喜歡用扇子敲他的頭,每次他犟嘴就被她敲,他為此還和她打過一架,現(xiàn)在想來那時候的時光好珍貴,再也不可能重來了。 薛小雪在他四歲時就嫁來了燕國做他的王妃,混賬的政策婚姻,直到他八歲她失蹤,再也沒了蹤跡,可景順忘不掉,那四年是他這十五年人生中最溫暖的四年,待到越來越懂事,回想起來才明白他當初是多么的任性,從沒有好好保護她,讓她受了那么多苦,遭了那么多罪,如今想補救都不知道該向誰補。 “我也是覺得好玩,便學了來,用扇子敲敲人頭不是很正常的事么?”殊王到底還是用扇子頭敲了景順的腦袋一下,閏涵都愣住了,他沒看錯吧?方才他家皇上被另外一個國家的王爺敲了腦袋…… 殊王嘴角勾起一抹笑:“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和你小雪jiejie長得像?以前在梁國也常有人這樣說,我和宜和公主長的頗為神似,所以我和她感情也最好。” 景順像是被戳了軟肋,垂目很低落的說:“我已經不記得她長什么樣了,只知道她對我很好,那時候所有人都對我很嚴厲,只有她對我好?!?/br> 殊王略微一愣,感覺自己方才那句話說的多余了,尷尬的笑了笑說:“罷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反正我還會在燕國游樂一段時間,你若是無聊便來驛館找我玩?!?/br> 景順被殊王丟在了荷園,直到宮里來人接他,他還站在原地一直默不作聲。 一群穿著紫衫。面容白凈女氣的男人擁著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