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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咯咯的笑了,她才知道,他見她給他擦嘴巴,就故意越吐越多,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 唉,誰說他天真無邪的? “臟,好好喝!”濃妝面無表情地教育著。 君君倒也乖乖聽話,沒再鬧了,兩只小腳垂放在椅子邊晃蕩著,一大一小地在那庭院里坐了好一會,有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讓許久不知哭的滋味的濃妝,覺得眼睛有點酸。 九點多的時候,零號不知從哪竄出來,抱起儲君往上拋了兩下:“昨天讓你解的鎖你還沒解開,走,繼續(xù)?!?/br> 然后把君君夾在腋下就要帶走了,至于濃妝,就跟沒看到似得。 儲維笑的這些直系下屬都很排外,突然一個自由人來到儲宅,他們不可能立馬就接受,也只有跟她相處過的孔顏會跟她多說幾句。 濃妝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只是身旁少了個小蘿卜頭,她忽然覺得沒意思,想著要不要也回屋里去。 正準備自己推動輪椅,就看到剛被帶走的君君又跑了回來,將一個質(zhì)量特別好的小袋子放到她的腿上,聲音稚嫩軟襦又特別認真地說道:“屠夫哥哥給我的,有壞人就用這個砸他,孔顏jiejie說,嫂嫂是被壞人害了不能走路,我把這個給嫂嫂,嫂嫂就不用怕壞人啦!” 不知跟誰學(xué)的,君君逗趣地聳動著他的眉毛,再轉(zhuǎn)頭跑掉。 濃妝疑惑地打開那個還加了拉鏈的袋子,發(fā)現(xiàn)里頭是幾個黑乎乎的豆子,她拿到鼻下聞了聞,然后臉色微變地迅速移開。 這是……炸藥? 娘的,儲家到底是怎么教育小孩的,一包炸藥給小孩當玩具呢? 就在她舉著這一袋炸藥不知該還回去還是收好,以后真拿去砸壞人時,管家又過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個手機:“濃妝小姐,少爺?shù)碾娫??!?/br> 濃妝不太情愿地接過來:“喂!” “嗯,吃早飯了嗎?” 聽到儲誠溫柔的聲音,濃妝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想他的,算起來,他們已經(jīng)兩天沒見了,前天,他走前讓她安心地住在這里。那些事情都交給他處理,然后直到今天,他都沒回到儲宅,濃妝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好問管家他們。 “喂?在?別告訴我,你不會用手機?”等不到回應(yīng),儲誠有點無奈,想到濃妝從不用手機,不得不擔心這個不可思議的問題。 “我不是古人。”濃妝淡淡地回道。 “呵,會用就好,我是說,會接聽就行?!?/br> 濃妝:“……”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br> 什么問題?濃妝想了下:“吃了?!?/br> “那就好,有什么需要盡管跟管家提。把身體照顧好……” 儲誠不是個話多的人,可囑咐起濃妝的生活細節(jié),就變得有點啰嗦,但他聲音好聽,語調(diào)不急不慢,好像再講一個睡前故事。 濃妝覺得她該煩的,卻握著手機舍不得放開,雖然沒有吭聲,卻認真聽著。 從她有記憶開始,就是舅舅對她的打罵,后來那個自由人收養(yǎng)她后,大部分也是關(guān)于她沒有學(xué)好技能的訓(xùn)責,雖然不會像舅舅那般虐待她??梢彩莻€嚴肅的人。 從來沒有人,這般殷殷叮囑著她要照顧好自己。 她心里微微顫著,說不出是想抗拒還是想挽留。 直到電話那頭停下,濃妝下意識地張嘴,想問他怎么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去。 等了一小會,才重新聽到儲誠的聲音:“我這邊有事要處理,你乖乖聽話,儲宅你出不去的,要是有人跟我匯報什么,我可不介意再把你鎖起來?!?/br> 濃妝到最后,只哼了一聲。 儲誠低笑兩聲:“好了,我先掛了。” 將手機從耳朵上拿下來。濃妝盯著手機,覺得心里空落落的,但她向來警惕,很快就回神,將手機遞給等在一旁的管家。 豈料,管家卻擺手說道:“濃妝小姐,這手機是少爺給您準備的,還是您自己收好,少爺有事找您也比較方便?!?/br> 濃妝微愣,再一次看向手里的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這手機是新的,剛買沒多久吧。 她本想說她不用手機的,但不知為何,還是把手機収了起來,沒有還給管家。 “你還有事嗎?”既然不是等著要手機,管家沒理由一直站在這。 “太陽大了,一會就熱,我是想問問濃妝小姐,要不要推您進屋,還是您要當那邊的亭子里多呆會?” 濃妝本來就要進屋,沒想到管家那么貼心地已經(jīng)幫她想到了,當下便點了頭:“那麻煩了。” “濃妝小姐不用客氣,都是少爺吩咐的?!?/br> 濃妝抿了抿唇。 …… 儲誠這兩天確實很忙,程家肯定是要收拾的,不是因為跟司戚龍的交易,而是為濃妝報仇。 儲家父子都是記仇的,特別是,被欺負的,是自己媳婦的時候,在他決定將濃妝收攏在自己羽下護著,那她的事,就不再是閑事,而是必須做的事。 但程家這幾年畢竟在b城站穩(wěn)了腳跟,說收拾還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畢竟,他要的不僅僅是送人頭那么簡單。 期間,他跟司戚龍聯(lián)系了一次。 司戚龍問他什么時候把程家解決,儲誠沒有給明確的答復(fù),而是問他司戚龍。在簡單的死,和受過應(yīng)有的折磨,嘗受到大廈傾覆的滋味再死,他要選擇哪個。 司戚龍沉默了幾秒,就答應(yīng)多給儲誠一些時間,他雖然瘋,可也明白,哪怕是儲少爺,也不是說讓程家破產(chǎn)就破產(chǎn)的,如果儲誠真的能做到,他當然更愿意是后者。 原本是沒辦法,不然,只是死。當然太便宜程家了。 “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愿意做到這個程度?” “如果我說,我想娶濃妝呢?” 司戚龍低低地笑出聲來,那種陰沉詭異的笑聲:“我明白了,沒想到儲大少爺這么重口味?!?/br> “我的喜好你就不用管了,如果你同意,那么一個月內(nèi),別再過問這件事,也不許sao擾濃妝?!?/br> “好,我就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電話掛了后,恒還就敲門進來:“儲少,程小姐拜訪,說要見你。” 要是別人。沒有預(yù)約肯定不見,恒還都不用來通報,但這個程小姐…… 儲誠眉一揚:“你是說,程香元?” “是的?!鄙頌樘刂瑑ι僮罱谧鍪裁此匀磺宄?,大多程家的資料還都是他收集的,知道儲少要對付程家,現(xiàn)在這程家的大小姐來了,他只得來詢問一聲。 儲誠連程香元具體長什么樣都不記得了,也不曉得對方突然要見他為的什么事,難道是最近私底下的動作被發(fā)現(xiàn)了?什么時候儲家培植的這些下屬這么沒用,那么輕易地就被發(fā)覺? 以防萬一,哪怕不想。他還是讓恒還把那個程小姐請上來,到會客室去,他一會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