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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合?!?/br> 聽到那昆莫難的話,蘇妹暗暗緊了緊自己搭在周旻晟胳膊上的手。 這昆莫難真是有備而來呀!連這事都能安排到。 “既然單于有如此真心,那朕自然是應(yīng)允的,只不過寶慶的生辰八字不可外泄,朕另派一人與單于一道前往,單于覺得如何?” “是,但憑皇帝陛下安排?!?/br> “好,既然如此,那單于便與太后一道去天覺寺吧,那天覺寺乃我大周國寺,定然比深山野林里頭的小寺廟好上許多,再者說,有我大周的太后相陪,單于這一路,應(yīng)當(dāng)也不會太悶?!?/br> 邪肆的勾起唇角,周旻晟將腦袋擱在蘇妹的肩膀上道:“單于,后日便是太后去天覺寺祈福之日,單于可要早做準(zhǔn)備。” 道高一尺的昆莫難,碰到魔高一丈的周旻晟。 原本便不在一條線上。 “既然太后同往,不知皇帝陛下可否讓寶慶長公主一同前去?臣聽說大周有心誠則靈之言,若是寶慶長公主與臣一道前去,那更可盡顯大周之和親誠意?!崩ツy姿態(tài)恭謹(jǐn)?shù)墓蛟诘厣?,但那雙眼卻銳利的嚇人。 真如周旻晟所說,像只蟄伏的狼崽子。 蘇妹惴惴不安的坐在周旻晟懷里,一雙眼擔(dān)憂又焦躁。 寶慶若是真隨這兩人去了,那可真就兇多吉少了,畢竟聽剛才這昆莫難所言,他與陳太后竟然是還有些交情在里頭的,讓寶慶長公主去烏孫和親,便是陳太后與他提出來的。 第140章 昆莫難話罷,太極殿內(nèi)陷入沉靜, 周旻晟捏著蘇妹的手沒有接話, 只慢吞吞的挺直身板往身后的寶座上靠了靠。 蘇妹攥著周旻晟的寬袖,垂下了腦袋。 “既然是為了顯示我大周與烏孫的情意, 那此番上香, 為顯朕的誠意,朕與皇后也應(yīng)當(dāng)一同前往?!?/br> 話罷,周旻晟也不等那昆莫難說話,徑直便抬手招過了一旁的圓桂道:“去, 與母后說,后日的上香, 朕與皇后,會攜寶慶長公主一同前往。” “是?!眻A桂躬身應(yīng)去,那昆莫難跪在殿下抬眸看了一眼周旻晟,眸色不明。 蘇妹緊攥在周旻晟寬袖上的手終于暗暗松了松。 “此事就這么定了,單于快些回驛館準(zhǔn)備吧?!便紤械目吭趯氉? 周旻晟聲音低啞道。 “是?!崩ツy轉(zhuǎn)身離去, 蘇妹身子一軟,直接就倒在了周旻晟的懷里道:“這單于看起來是跟陳太后聯(lián)合了, 這可怎么辦呀?” “傻meimei, 這昆莫難可比你聰明多了,知道這周宮里頭,哪棵才是大樹。” 瞇著雙眸,周旻晟單手?jǐn)堊√K妹的腰肢, 將人往自己懷里提了提道:“黃家那小子,還在牢里頭關(guān)著呢?” “呃……”這幾日拉拉雜雜的一堆事,蘇妹竟然將這順承郡王府的世子給忘了。 “走,咱們?nèi)ヌ伺d慶宮?!睜窟^蘇妹的手,周旻晟從寶座之上起身。 跟在周旻晟的身后去了興慶宮,陳太后正坐在菩薩面前誦著經(jīng)。 “給母后請安?!?/br> 陳太后閉著眼,依舊慢悠悠的誦著經(jīng),仿佛沒有看到站在一旁的周旻晟和蘇妹。 外面的日頭漸漸沉落,蘇妹動了動自己站的僵直的腿,小心翼翼的往周旻晟的身上靠了靠。 周旻晟伸手,將蘇妹攬?jiān)谧约荷砩稀?/br> 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都靠在了周旻晟的身上,蘇妹微微扭了扭自己麻木的雙腿,輕緩的吐出一口氣,鼻息之間都是那濃郁的佛檀香。 終于,陳太后念完了經(jīng),由一旁的玉金嬤嬤從軟墊上扶起。 “皇帝怎么來了,剛才不是已經(jīng)讓人傳話過來了嗎?” “朕不是為了后日上香一事而來。”抬眸看向陳太后,周旻晟道:“是為了順承郡王府世子與陳家公子一事而來?!?/br> 聽到周旻晟的話,陳太后捻著佛珠的手一頓,片刻之后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此事哀家已然知曉,皇帝不必多言,該怎么辦就怎么辦?!?/br> “既然是母后發(fā)了話,那朕就下旨大理寺查案了。” “大理寺?那順承郡王府的世子和陳家公子不過只是有一些口角沖突,哪里用得著大理寺來查案?”陳太后挑眉,語氣略微暗沉了幾分。 “母后有所不知,這陳家公子前日里縱馬鬧出了人命?!?/br> “人命?此事哀家怎么不知道?”抬眸看向周旻晟,陳太后狹長的丹鳳眼瞇起,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陡現(xiàn)。 “母后日日在這興慶宮里頭誦經(jīng)念佛,自然是不知道這等俗事的,而且朕想,國舅爺怕母后勞累,此事也定是未告訴母后。” 周旻晟猜想的沒錯(cuò),那國舅為了幫自己的兒子掩蓋罪行,自然是不會將此等事告知太后,他只會言那黃世子蠻橫無理,當(dāng)街行兇。 “皇帝,此事當(dāng)真?”端起面前的香茗輕抿了一口,陳太后道。 “母后若是不信,可將國舅爺喚來問話便是。” “不必了,皇帝說的話,哀家自然是信的。”對于自家哥哥,陳太后也是了解一二的,她深知此事基本屬實(shí),若是再將國舅爺喚來,那就是在周旻晟面前打自己的臉了。 “皇帝,陳家公子是哀家的侄兒,年幼無知,貪玩了些,也不知傷的是何人?” “一介庶民?!?/br> “哦?是嘛。”放下手里的茶盞,陳太后穩(wěn)下了心神。 “既然是一介庶民,那此事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皇帝覺得如何?” “母后,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陳家公子一事,若是不好好處理,怕是會引起民憤啊?!敝軙F晟撩袍落坐于陳太后身旁,慢條斯理的磨了磨面前的桌面道:“母后真是奢侈,這上等的好料竟然用來墊了桌子?!?/br> “皇帝居然還識得面料?”垂眸看了一眼那覆在繡桌之上的面料,陳太后輕抿了抿唇。 “朕只是識得一二罷了,畢竟那時(shí)候在南宮,可沒見過這等好東西?!敝軙F晟輕慢的勾起唇角,一雙與陳太后極其相似的狹長鳳眼上挑,陰鷙而銳利。 “我大周一向以勤儉治國,就是朕的這身黃袍,都是皇后一針一線親自繡出來的,母后吃齋念佛,心懷佛祖,定然是比朕更知這民間疾苦。” 慢悠悠的用指尖劃著面前的布料,周旻晟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蘇妹道:“皇后,不知母后這用來墊桌子的面料,值多少銀錢?” “這是蜀錦,千金一匹?!碧K妹垂著腦袋,聲音細(xì)細(xì)道。 “嘖?!睆楅_手里的面料,周旻晟輕搖了搖頭道:“母后,您此舉實(shí)在是不妥啊?!?/br> 聽著周旻晟那暗含諷刺的話語,陳太后暗暗緊了緊自己手里的佛珠,然后輕緩的吐出一口氣道:“皇帝,順承郡王世子一事,哀家不再追究,陳家公子一事,皇帝也就放下吧?!?/br> “母后,朕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