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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開窗:“來了?!?/br> 兩人會一起做早餐??粗渴直磕_的模樣,楚安城總是一臉嫌棄:“蘇微塵,見過手腳不協(xié)調(diào)的,沒見過像你這樣手腳不協(xié)調(diào)的。豬都比你聰明!” 蘇微塵刮了一指尖的巧克力醬,威脅他:“你居然敢小看我!你再小看我試試?!?/br> 楚安城笑:“我就小看你,怎么?不服啊!” 蘇微塵堅決不服! “離遠(yuǎn)點。我要煎荷包蛋了?!背渤窍訍旱恼Z氣里滿滿的都是寵溺。 看到煎鍋的油已經(jīng)在冒煙了,蘇微塵調(diào)皮地把手指上的巧克力醬涂在楚安城臉上,然后咯咯笑著跑出了廚房。 楚安城又好氣又好笑,只好無奈地拿起雞蛋,敲破蛋殼…… 不過片刻,餐桌旁的蘇微塵翻動著白瓷盤里的煎蛋,歪著頭左瞧右瞧:“雖然我不會煎,但是你煎得也好像——” “喂,蘇微塵,怎么說話的呢?我表示很生氣?!?/br> 蘇微塵瞪大了圓圓的眼睛:“你生什么氣?” 楚安城冷哼了一聲:“好像電視劇里,演到這里,女主角都會親吻男主角……再不濟,也會喂男主角吃早餐。” 蘇微塵臉忽地紅了。楚安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這樣吧,我犧牲一下,給你親一下?!?/br> “才不要呢。” “可是我今天很想吃石榴?!?/br> 蘇微塵如被剪掉了舌頭,頓時面紅耳赤,話也不會說了。 說起這石榴,還有個典故。前些日子,兩個人經(jīng)常偷偷在一起做功課,蘇微塵會準(zhǔn)備水果點心。那個季節(jié)盛產(chǎn)石榴,蘇微塵便經(jīng)常買石榴。 她會把石榴籽一顆顆地剝在細(xì)白的碗里,與他一起分著吃。 有一日,兩人嬉鬧,楚安城把碗里剩下的石榴籽全部倒進(jìn)了嘴里。蘇微塵氣急,不肯理他。 楚安城低頭便用含了石榴籽的嘴吻住了她,唇齒交纏,與她分享了一嘴的石榴籽。 此后,楚安城親吻她的時候,經(jīng)常會說要吃石榴。 甜蜜的兩人,甜蜜地鬧騰。 “那給我修指甲。你看,又長了。”蘇微塵抱著他的手給他修剪。 “還有腳——” 蘇微塵陪伴楚安城彈琴,自己拿些布料窩在舒適的沙發(fā)上做手工。 楚安城對她制作的可愛布娃娃和布包、抱枕等布藝裝飾非常驚詫: “蘇微塵,你居然無師自通?!?/br> 蘇微塵俏皮地微笑,自吹自擂:“我也是天才啊,布藝天才。” 楚安城搖頭失笑:“嘖嘖嘖,我終于明白什么叫作給點顏色就開染坊了?!?/br> 蘇微塵發(fā)現(xiàn)高冷孤傲的楚安城越來越開朗了,也越來越愛笑了。 “居然敢這樣說我!好好彈琴,不然晚上不給你飯吃。 “乖啦,快去彈。否則我下午不帶你去看秦婆婆?!?/br> 這樣的口頭威脅,不過是玩笑而已。但每一次,楚安城都會乖乖 聽話。 他出生至今,從未這般聽話過。這大約就是愛的魔力吧!他心甘情愿地為她做任何事情。楚安城這樣想。 這日下午,兩人來到小弄堂,發(fā)現(xiàn)秦婆婆的木門木窗都緊閉著。敲了半天,也沒有人應(yīng)。敲門聲倒是引來隔壁人家“吱呀”一聲打開了門:“你們找秦婆婆?” 蘇微塵說:“對。你知道她去哪兒了嗎?” 隔壁那婦女長嘆了口氣:“她前兒個摔了一跤,把膝蓋給摔裂了?,F(xiàn)在在對面街道那家醫(yī)院躺著呢。沒兒沒女的,實在是可憐。這幾天我們這幾戶鄰居輪流去照看她?!?/br> 楚安城道謝后,立刻拉著蘇微塵來到了醫(yī)院。 秦婆婆一見他們倒是又驚又喜:“你們怎么來了?” 秦婆婆的腿打著厚厚的石膏,笨拙地擱在床上。蘇微塵頓覺鼻酸眼熱,心疼不已:“怎么好好的會摔成這樣?” 秦婆婆哪怕是躺在病床上,無法走動,依舊笑瞇瞇的:“老了,腿腳不利索了。這不,一早起來,沒注意門口結(jié)了冰,結(jié)果一打滑就成這樣了。唉,這腿啊,估計是再利索不起來嘍?!?/br> 蘇微塵寬慰她幾句,道:“秦婆婆,你一個人住,也沒有人照應(yīng),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住養(yǎng)老院啊。現(xiàn)在的養(yǎng)老院設(shè)施都不錯,而且老年人多,在一起也挺熱鬧的?!?/br> 秦婆婆忽地嘆了口氣:“我也考慮過,但是一直舍不得那老屋。”說到這里,她遠(yuǎn)眺窗外失落不已。 “其實這么多年我一直住在老房子是有原因的。我啊,一直在等我女兒回來……” 跟秦婆婆認(rèn)識了這么久,從未聽她提及有個女兒。蘇微塵極為驚訝:“那她人呢?你都這樣了,她也不來看看你?!?/br> 秦婆婆這才將埋藏多年的往事一一道來。蘇微塵方得知秦婆婆有一個養(yǎng)女,是當(dāng)年秦婆婆和她老公收養(yǎng)的。 “收養(yǎng)她的那一年,我跟我們家老頭子都已經(jīng)四十開外了。也是那個孩子跟我們有緣。她被她親爸親媽遺棄了,扔在了巷子口。 “我還記得,那年也是一個冬天。有天夜晚,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雪。說來也奇怪,第二天我無緣無故地起了個大早,天寒地凍的也不想生火做早飯,便拿了保溫壺準(zhǔn)備去巷子口買熱豆?jié){,我們家老頭子就好那家的豆?jié){。我走到巷子的小角落,聽到了孩子‘哇哇哇’的哭叫聲。我走近一瞧,角落里擱了個竹籃,里面有個女娃,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只露著一張凍得紅通通的小臉。 “你說奇不奇怪,女娃一見我就對著我笑了。我做夢都想要個孩子,便趕緊把她抱回家了。后來靠街坊們幫忙,去辦理了各項手續(xù),就收養(yǎng)在了,名下?!?/br> “后來呢?” “唉,也怪我跟她爸,四十多歲才有了這么一個孩子,第一次當(dāng)爸媽,都不知道怎么為人父母,把她給寵壞了——到了初中的時候,她跟人學(xué)壞了,每天逃學(xué)到社會上混。后來上了高中,沒畢業(yè)就跟人跑了。我跟她爸找了好久,后來可算是找到了。但這孩子就跟中邪了似的,怎么也不肯跟我們回家……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在她面前哭……她爸氣瘋了,打了她一巴掌,讓她永遠(yuǎn)別回來了…… “后來我生了場病,等她爸再去找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找不到了。房東說她跟那個男人跑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