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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突然喊她的名字,打住了她的話,然后他欲言又止,半晌才說,“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不知道你是……如果知道了,我作為你的弟弟,自然會保護你?!?/br> “那哥哥為何就能欺負了?”趙長寧也早猜到這貨知道真相了,根本不驚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趙長淮一頓,深深地吸氣:“女孩自然是不一樣的,你要是早告訴我,我就不會做那些事了?!碑斎涣耍w長淮還沒說他其實有點姐控。他知道她是jiejie后,對她簡直是極好的。家中他能處理的事都暗中處理了,能維護她的都會維護她,還請求過身為閣老的老師,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她。 老師的確也不負所望,將她推上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跟老師女兒的親事,無論怎么說他都要答應。 “所以你如果有危險,或者趙家有危險。你要告訴我,讓我?guī)湍憬鉀Q?!壁w長淮的語氣很認真,“哥哥,我承認你有才華,但是在勾心斗角上,你是無論如何也比不過我的?!?/br> 這個趙長寧承認,她遠沒有這群真正玩兒政治的人心狠。 她也不用瞞趙長淮了,反正兩人都是趙家的新興勢力,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她淡淡說:“七叔要謀逆?!睕]等趙長淮說話,她就繼續(xù)說下去,“他應該是控制了朱明熙,原本朝中就有不少立嫡的大臣,早也不滿朱明熾,所以也參與其中。還有幾名邊關大將,也是早已倒戈了。我將七叔要謀逆的事告訴了朱明熾,所以他派人來保護我,當然,他派陳昭,可能也是要監(jiān)視我。” “何以見得?”信息量雖然很大,但趙長淮的心智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把事情完全整理清楚了。 至于周承禮要謀逆,而趙長寧告發(fā)他,他就根本不驚訝,他一向就不喜歡周承禮,還覺得此人十足的危險。他跟周承禮都是心機深沉的人,但周承禮表面溫文爾雅,實則離經(jīng)叛道,逆勢而為。而他則是明哲保身,夾縫中為自己求最大利益的人。跟周承禮這種人正好敵對。 趙長寧笑了笑,輕聲說:“我懷著他的孩子,他大概,怕我對他的孩子不利吧?!?/br> 趙長淮霍地站了起來,他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嘴唇微動,重復了一遍:“朱明熾的孩子?” “你不是早知道他和我的關系了,我懷著他的孩子,不用這么驚訝吧?”長寧淡淡道,“他想防我也正常吧,畢竟我在差點打胎的時候,叫他捉到了。雖然那個時候我其實已經(jīng)不打算那么做了,不過他大概是不會信的?!?/br> 趙長淮立刻想到了那晚的事情,朱明熾帶著人怒闖趙府,關在趙長寧屋內(nèi)久久沒有出來。 “原來如此……”趙長淮輕聲道。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不太合時宜的問題,趙長寧懷了龍子,而且還是長子,先后宮皇后都沒一個。是不是說……他以后是太子舅舅? 他的心情很復雜,有種自己家的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半晌又問:“既然如此,勢必是他一開始強迫于你,你要是……” 長寧這時候卻笑著搖頭:“沒有,不用了?!?/br> 她其實已經(jīng)喜歡朱明熾了吧,雖然可能,沒有朱明熾喜歡她得多。但是,也是喜歡他的。 不過是她對于感情這種事,不喜歡說出口罷了。 “好吧,既然你懷有身孕,一切的事更不該cao心了?!壁w長淮說,“倒是周承禮謀逆的事,你從頭到尾同我說清楚,我還有一些沒有明白的地方?!彼€是把這件事完全從她手中接手過來,大概還是不那么放心趙長寧,這哥哥一向嘴硬心軟,什么時候著了人家的道都不知道。 趙長寧也沒瞞他,把事情的原委從頭到尾講與他聽。包括周承禮想以開平衛(wèi)為突破口,破邊疆防御的事。 自那天起,周承禮就不在趙家了。 他自來就行蹤詭異,只留了宋平在趙家,他以前告訴過長寧,有什么事可以通過宋平告訴他。 “雖說是他的計謀,我猜著其實參與的人不會少。絕不止他一個人說話,不過朱明熙控制在他手上,能對付朱明熾的也只有他?!遍L寧說著又沉默了一下,知道宋平還留在趙家,她就知道這是周承禮特意留給她的,不管周承禮想做什么,就算為禍家國,卻從沒有對不起她。 她總是想著,如果他沒事,能保他一命就保他。 趙長淮看她一眼,說:“你如今有孕,你的人我先接手吧,有什么事會告訴你的?!?/br> 趙長寧搖頭,不過有孕罷了,她還沒這么嬌貴?!啊瓡瑫r送到你那里一份的?!?/br> 她把趙長淮送出去后,看到陳昭站在一旁。 趙長淮拱手喊聲陳大人才離開,畢竟是正二品的大員,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大了好幾級。陳昭跟著走到她屋里,看到她繼續(xù)寫字,說道:“你既是女子,半夜三更的怎么能見男子?” “長淮是我親弟弟。”趙長寧淡淡道,頭也不抬,“更何況,陳大人難道就不是男子了?” “親弟弟又如何?”陳昭冷哼一聲,“我是來保護你的,自然不一樣?!?/br> 恬不知恥,懶得理他。 看她寫的居然是吏法新編,陳昭站著看了會兒,字字珠璣,句句簡練。這時候他又覺得很奇妙,這個人她是跟太子一黨的,但她的確也在做有利于國家的事情。一盞燭臺,趙大人寫字很入神,說忽視他就忽視了。 她好像有點不舒服,咳了兩聲,然后要伸手拿水喝。 陳昭順手就給她遞了過去。 然后趙長寧說:“我以前寫字,陳蠻就在旁邊這么守著我。他現(xiàn)在好嗎?” 陳昭聽到弟弟就這么守著她,嘴角一扯。心道難怪皇帝怎么也得把陳蠻弄走,孤男寡女的,稍微有點心思這兩人恐怕就勾搭上了。不過兩主仆都挺單純的,沒發(fā)生什么事。倒是他在這里守著,雜亂的心思盡出。 原來他說別人被她所惑,那是因為自己就藏著這樣的心思,如果不是自己心有欲念,怎么會推己及人呢。 陳昭突然明白了這個道理,怔了一怔,只盯著那纖細的脖頸,微透玉朦的耳垂入神。 長寧以為他不愿意搭話,也不在意,畢竟是陳昭嘛。 誰知道他卻緩緩說:“有個正二品的大員伺候你,還不夠滿意?” 長寧突然回頭,只見他已經(jīng)放下茶壺別過頭:“他兩日之后回來,升任神機營副指揮使。”說著就出了門去。 這么快就升任副指揮使? 長寧放下筆沉思,實在是太快了,如果不是有戰(zhàn)功的話,就算有陳昭幫助,他也至少要熬個五六年吧。除非是立了什么大功。 等他回來還是好好問問他吧。 但是第二天凌晨,邊疆就有急報傳來,說是開平衛(wèi)告急。 趙長寧雖然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