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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這幾天沒更是卡劇情了 ☆、第85章 第85章 大理寺散會之后,沈練將她叫了過去。 他的窗檐下養(yǎng)了只文須雀, 正在籠子里啄水, 聽到開門的動靜仰起了腦袋。因長了對八字胡, 看著格外神氣。 沈練敲了敲桌子,道:“我跟你說說孟之州的事。” 長寧才回頭, 立刻表示凝神細聽。 沈練抓過太師椅坐下, 沉吟片刻說:“……孟之州這個案子的確是很棘手的。寺卿大人把這個案子交給你,卻也是為難?!?/br> 長寧笑嘆:“若是不棘手的話, 您跟董大人也不會為難了?!?/br> 沈練搖了搖頭:“孟之州這個人冷漠跋扈,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在永平府地界上, 此人說話比知府還管用,所以斬殺了劉春霖, 竟連個敢捉拿他的人都沒有, 要不是傳回京城群情激奮,皇上被逼無奈也不得不讓他回來受審。就是回來了,指揮使的官銜還保留著,根本奈何不得他。你審問他的時候也要格外小心,莫惹怒了他?!?/br> 長寧鮮少聽到沈練跟她說這么多,道:“大人放心,我心里有數。” 沈練嗯了聲,“莊肅后天會回來, 你跟他一同去孟之州那里,有他在,孟之州不會太為難你?!?/br> 說完又加了句:“皇上其實根本不在意一個言官的死, 但激起民憤也絕對不是件好事,所以必須拿出個交代來,明白了嗎?” 長寧拱手應喏,才從沈練處退出來。 這個孟之州卻是來得快,第二日長寧去大理寺,卻發(fā)現一大清早的,本該人煙稀疏,大理寺路兩側被百姓包圍,她下了馬車問正在門口等她的徐恭:“這是怎么了?” 徐恭像斑鳩一樣的四處張望著,回她:“半個時辰前就圍起來了。都等著要罵孟之州的。” 長寧奇道:“劉春霖不是永平府的監(jiān)察御史嗎,怎么京城也有名氣?” 徐恭笑了笑:“您是不知道,咱戲園子里演青天轉,劉春霖有出‘智斗惡知府’,孟之州要是一露面肯定會被百姓砸的。”說罷又拉了她的手臂,“您快些進來,要是知道是您主審,路口肯定被請愿的堵得水泄不通?!?/br> 長寧進了大理寺,隨即銅鉚釘黑漆大門就合上了,她問徐恭:“孟之州已經到了?” 徐恭答:“到了,供得跟祖宗似的在后院待著,莊大人讓您先過去跟他聊幾句?!?/br> 兩人到了后院,只見門口把守的竟是帶刀著胖襖的官兵,見到兩人過來,立刻上前一步攔下:“指揮使大人在里面休息,閑雜人等不可驚擾?!边@些應該是孟之州從開平衛(wèi)帶回來的親兵,看樣子排場還挺大的。 徐恭上前道:“我們大人是大理寺丞趙長寧趙大人,是來審理案子的,勞煩二位通傳一聲!” 這二人卻語氣冷硬地說:“指揮使大人一路到京城舟車勞頓,尚在補眠,暫不見外人!” 徐恭被他堵得一氣,語氣也不那么好了:“指揮使大人縱然是勞累,但此次回京本來就是受審的,又不是回來睡覺的……”徐恭說到這里,趙長寧伸手一攔他,讓他退下些。 在邊疆稱王稱霸的將軍,豈是好相處的,徐恭別自己惹火燒身了。 她淡淡地朝著屋內道:“孟大人想必覺得在下官微言輕,不必一見。下官也覺得如此,既然是這樣,那下官也覺得沒什么幫大人洗刷冤屈的必要。大人盡管在京城耽擱下去,反正耽擱的不是下官的時間,耽擱的是大人您的名聲,還有邊疆的安危?!?/br> 說完頭也不回,便轉身離開。 徐恭被他們家大人的一番壯語所折服,追上他們大人的步伐,還沒來得及勸大人三思,這么尥蹶子是會被沈大人罵的,就聽背后門吱呀一聲開了,傳出來一個渾厚而冷淡的聲音:“趙大人……留步?!?/br> 徐恭被請進去的時候還有些恍惚。他跟在大人身后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下人端來了一杯清茶。 對面正坐的就是極為出名的孟之州孟指揮使,徐恭還是第一次看到真人,比想象中的年輕很多,看起來給人一種不過二十出頭的感覺,一對如刀一樣鋒利的長眉,又年輕又凌厲,五官俊秀,栗色皮膚。隨意地披著件袍子,正在喝粥。 而且喝得很慢,一勺粥吹三口氣,才慢吞吞地喝下。 他的樣子實在是太年輕了,唯有周身凌厲的氣質,才讓人感覺出這確實是一名驍勇善戰(zhàn)的大將。 趙長寧想起了七叔評價此人的一句話:桀驁不馴。她越看越覺得難怪他跟誰的關系都處得不好,因為實在是有點欠抽。 如果他要是知道外面這么多老百姓要對他喊打喊殺的,不知道還會不會這么淡定地喝粥。 孟指揮使喝了小半碗粥,把他面前那碟咸鴨蛋往前推些:“趙大人吃個蛋吧?” 那咸鴨蛋比普通鴨蛋小了一圈,蛋白細嫩,蛋黃如流丹,松沙多油,都對半切開,帶殼地擺在盤子里。 趙長寧嘴角微動:“不必了,等孟大人吃完我再問吧?!?/br> 孟之州道:“大人不必問了,無可奉告?!彼每曜訆A起咸鴨蛋黃吃,咸油和蛋白放到粥里配著吃。徐恭莫名地咽了咽口水,發(fā)現自己竟然看餓了。 人家在吃早飯,趙長寧也不能把他當成疑犯來審問。而且外面全是他的親兵,她這里敢壓著孟之州給她下跪,孟之州的親兵就敢把她的腦袋砍下來給孟之州當球踢。 孟之州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名聲,反正沒人能奈何他。 “大人如此態(tài)度,殺劉春霖究竟是為了什么,我恐怕也問不出來。我問不出來不要緊,但是是百姓是怎么看待此事的,您出去看看便知。大人莫要小看民意,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大人是否明白?” 孟之州吃完了早飯,接過熱帕子擦手,冷笑道:“有種讓他們闖進來,我隨時恭候。堵在門口伸張正義,也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而已!” 他站起身來,淡淡道:“我念你為官清廉不惹是非,所以叫你進來坐坐。別的你也不配知道,便是叫莊肅來也沒用……走吧。” 他吃完了早膳,站起來伸了個腰,才往里屋走去。 徐恭從未見大人被人這樣無視過,一時氣憤就要理論,趙長寧卻是忍了忍,拉下他。 “既然如此,下官就不打擾大人了?!彼旃ё叱鰜?。 徐恭氣道:“還沒見過排場這么大的,即是殺人就該償命,怎么他還跟沒事兒人一樣,架子比誰都大?!?/br> “開平衛(wèi)位置險要,駐守的軍隊非常關鍵?!遍L寧看著日光透過枯椏落下來,淡淡地道,“天下能鎮(zhèn)守此關的最多不過三人,孟之州心里清楚得很,沒有人敢治他的罪。” 徐恭聽了長寧的話也是一怔:“即是如此,那您怎么向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