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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是什么地方,深更半夜的,他怎么會過來? 陳大人私自打朝廷命官,這畢竟是私刑。 眾官員正疑惑,只待一聲‘皇上駕到’,眾官員紛紛跪下。陳昭自然也跪下了,長寧模糊聽到他來了,倒是說不出什么感覺。 更加明亮的火把很快就涌了進來,大量金吾衛(wèi)涌進來包圍了牢房。披著灰鼠皮大氅,戴金冠的高大男人自分開的金吾衛(wèi)走進來,英俊的左額上一道傷疤,正是朱明熾。此人一出,便是無形的壓迫向人襲來。 在場諸人,不少是第一次面見到皇上圣顏,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都察院里。一眼不敢多看,嚇得伏地發(fā)抖。 “皇上,微臣抓到趙長寧夜探都察院……”陳昭正欲辯解,卻發(fā)現(xiàn)朱明熾根本就沒有聽他說。 朱明熾看著傷痕累累的趙長寧,便是她想殺自己的時候,他都沒有動過她一根汗毛。如今不過就是夜闖都察院而已,闖都察院怎么了,只要她愿意,她想闖皇宮都隨她!只要她想當,這個都察院都御史的位置他都能讓她當。陳昭竟然敢打她,還把她打成這個樣子! 他聽了陳昭的話,走到他面前站住。 陳昭察覺到朱明熾不高興,他這個人不高興的時候,就喜歡以氣勢來壓人。“皇上,微臣并未……” 話音未完,就被啪的一聲巴掌打斷了!他的手勁不是開玩笑的,打得陳昭口中頓時腥甜,臉疼得都木了,什么知覺都沒有,只是眼前一陣地發(fā)暈。然后聽到朱明熾冰冷地道:“你先給我滾出去,明日算賬?!?/br> 眾人都有些不解,皇上夜闖都察院大牢,還打了陳昭一個巴掌……難不成竟是為了趙長寧! 他何德何能,也沒有什么特殊的,怎么能得到皇上如此特殊的對待! 長寧感覺到自己被誰放下來,攏緊一個溫暖的懷抱里,味道她是熟悉極了的。 這個人把她抱起來,然后在她耳邊問:“疼不疼?” 終于置身一個溫熱的懷中,長寧竟然莫名抓著這個人的衣袖。他竟然會有如此柔情的時候嗎,長寧知道這個人是不會傷害他的,她往他的懷里蜷縮進去,大概是意識模糊了,她說:“疼……” 又疼又累,好想就這么不管不顧地睡一覺啊。 “很快就不疼了乖,沒有事的,朕在呢。”朱明熾看她如個孩子般,從來沒有這么軟弱過。他也仿佛被什么感染了,語氣變得格外輕柔。將她摟得更緊,立刻大步朝外走去。先給她治傷要緊!……別的人事,再慢慢算賬! 作者有話要說: 趙長淮與丫頭談話是合理的,用了十幾年的人了,能放在身邊肯定是重重選拔。身邊貼身的人都不能控制,不如殺了算了。。。 ☆、第77章 第77章 馬車搖搖晃晃,蓬亂的亮光自車窗里照進來, 在眼皮上撩動。 長寧感覺到自己躺在一個人堅實的懷里, 她的手指微動, 摸到了這個人革帶上玉鑲金的玉牌,這是只有朱明熾才能用的。帝王身份尊貴, 用的東西別人都不能用。 “這是去哪里?”她輕聲地問。 帝王將她的亂發(fā)理好, 望著癱軟在他懷里的長寧,聲音更加低柔:“宮里, 給你治傷?!?/br> “我不想去那里。”趙長寧卻閉上了眼睛,喃喃著, “我不想去……” “給你治傷要緊,宮里的御醫(yī)更好些?!敝烀鳠胛兆×怂氖? 她的手冷得冰涼, 便納入了他的袖中取暖。 “可是我不想去。”她的手卻從他的袖中抽出,抓住了他的衣袖扯緊,“你讓我回去吧,有人在綢布胡同接應我?!?/br> 朱明熾又把她的手握住,片刻后道:“……倔強?!比缓笏⑻糗嚭?,對外面說,“去西四胡同?!?/br> 西四胡同是趙府所在之地。 趙長寧聽到是回家才放松了些,這個人的手一直輕撫她的背脊, 雖是天下至權至霸,罔顧她意志的人,但是現(xiàn)在的確他是在保護她。剛才竟然睡得比在家里還要安穩(wěn)幾分。這時候清醒一些了, 終于能說話了:“……我這次突入都察院大牢,多謝陛下解圍。自知犯錯,如何責罰任由陛下?!?/br> 朱明熾眉一挑道:“還知道你錯了?大牢什么地方,只身一人就敢進去。罰當然要罰你,等你傷好了……看朕怎么收拾你!” “但是二叔的案子,不得不跟陛下說清楚。”長寧說,“他的確是被人陷害的,此案疑竇叢叢,不如進入三司法審核,卻也不能讓都察院說了算。都察院都御史,可與宋宜誠是多年摯友。陛下心如明鏡,自然是知道這些……” 朱明熾看著她,嘴角的笑容卻帶著一絲戲謔,“皇陵案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以前的一樁樁,一件件恐怕也不少。你給他求情,究竟因為他是被冤枉的,還是因為他是你二叔?” 長寧低聲道:“他畢竟是我二叔,這就是脫不開的干系,說不因為此肯定是在騙您。該如何秉公判決,我也沒有意見,但如果斷案有失公允,我自然要幫忙。陛下何苦讓人如此算計您的功臣,豈不是寒了功臣的心思?” 但她說完之后,許久都沒有聽到朱明熾說話。 趙長寧覺得朱明熾不是不講究章法的人。他不管宋宜誠陷害二叔,肯定有什么原因不為外人道。 他不說話,那便是不會跟她說的了。倒不如她私下派人去查那隨從的老家,總是能發(fā)現(xiàn)端倪的。 前面已經到了趙府的偏門,趙長寧見馬車停下來,本來想自己下去的,隨后牽動得身上一陣陣地疼,站都站不穩(wěn),然后給身后的人抓住了。 “皇上,微臣要回府了。”趙長寧道。他的側臉冷峻英挺。 “走下去試試?才挨了頓鞭子,你以為你是鐵打的嗎?!敝烀鳠雽⑺驒M抱起,“方才不是還疼得直喊,現(xiàn)在就受得住了?” 不是她受不受得住的問題,而是朱明熾總不能跟她一起回趙府吧? 但朱明熾已經抱著她跨下馬車,隨行的金吾衛(wèi)副指揮已經上前去扣門了。趙長寧被他攏在斗篷里,屋檐下燈籠光的陰影投在他臉上。 “皇上……”趙長寧仍然不死心。 “不許說話,否則朕就抱你回宮去?!彼磊w長寧要說什么,淡淡說,“朕知道怎么圓過去。” 后門的門房隔著門懶洋洋地喊了聲:“誰?。俊?/br> “開門就是了?!蹦歉敝笓]使道,“再叫你府上能說得上話的過來?!?/br> 門房在里頭狐疑得很,也不是誰傳個話他就能去叫主子的是不是。吱呀一聲開了門,只探出個半白的腦袋來:“哪個壯士叫門?” 頓時就看到外頭陣仗極大,侍衛(wèi)林立不下百人,中心那抱著個人的男人看著便是非富即貴。門房還沒看清楚是誰,就知道這路人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