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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陽光落了她一肩,柳稍拂過她的肩膀。那在心里描摹數(shù)次的玉雕一般的臉,略帶沙啞的輕柔嗓音…… 柳暗花明又一村,魏頤的手緊緊抓住扇柄……是她,是這張臉,這個聲音,他不會認錯的! “你認得她,”魏頤的聲音變得堅決,“她是誰?” 喬伯山看他一眼,笑著:“怎么了,他就是趙長寧?。〈罄硭仑┶w長寧。我就是說他有幾分像呢?!?/br> 趙長寧……原來她就是趙長寧! 看到魏頤的神情,喬伯山心里咯噔一聲:“喂,人家可是男人,你想搶人家meimei的親都罷了,這是要干什么!” 開什么玩笑,他帶魏頤過來找人,心想若真的找到了就讓他娶回去?!趺淳颓粕馅w長寧了?人家可是朝廷命官,是男人啊! “你稍等?!蔽侯U不再說話,大步朝趙長寧走過去。 “喂,你想干什么!”喬伯山想阻止,但是魏頤已經(jīng)走出了。 親迎的隊伍出發(fā),人群一片混亂,撿銅錢和花生的下人小孩跑來跑去。 嫁妝被抬起來,跟在隊伍后面浩浩蕩蕩地出發(fā)了。 趙長寧正準(zhǔn)備送meimei的出嫁隊伍出胡同口,也跟著往外走。突然之間,一只手臂穿過人群,將她的手腕握住了。 “——趙長寧!”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夏審很有趣,這段是夏審的原文:比朝審,鋐當(dāng)主筆,東向坐,恩獨向闕跪。鋐令卒拽之西面,恩起立不屈。卒呵之,恩怒叱卒,卒皆靡。鋐曰:“汝屢上疏欲殺我,我今先殺汝。”恩叱曰:“圣天子在上,汝為大臣,欲以私怨殺言官耶?且此何地,而對百僚公言之,何無忌憚也!吾死為厲鬼擊汝?!变f怒曰:“汝以廉直自負,而獄中多受人饋遺,何也?”恩曰:“患難相恤,古之義也。豈若汝受金錢,鬻官爵耶?”因歷數(shù)其事,詆鋐不已。鋐益怒,推案起,欲毆之。恩聲亦愈厲。都御史王廷相、尚書夏言引大體為緩解。鋐稍止,然猶署情真。恩出長安門,士民觀者如堵。皆嘆曰:“是御史,非但口如鐵,其膝、其膽、其骨皆鐵也?!币蚍Q“四鐵御史”。恩母吳氏擊登聞鼓訟冤。不省。 另外,周承禮救太子,并非真心輔佐,只是找一個由頭來支撐自己,畢竟人家是前太子,正宗皇室血脈,古人在乎這個,講究個名正言順。大家還記得“大楚興,陳勝王”嗎? ☆、第73章 第73章 趙長寧正疑惑是誰, 她回過頭,看到一只健壯的手臂,英俊端正的臉上眼眸仿佛隱藏著一簇火苗。正緊緊地盯著她, 其實她一瞬間是沒有認出魏頤的。但當(dāng)魏頤抓住她手的瞬間他就加大了力度,趙長寧的眼眸迅速閃過一絲清亮的光, 是他!當(dāng)初在槐樹胡同的時候, 想買下她的那個男子! 但很快趙長寧就恢復(fù)了鎮(zhèn)定, 揮開他的手:“這位兄臺, 你我素未謀面,你這是做什么?” 誰想這一揮卻把他揮不開,反倒讓魏頤反手將她握得更緊。嘴角露出了笑容:“原來是你!” 那邊喬伯山已經(jīng)撥開人群快步走過來,看到魏頤握著人家趙大人的手腕, 劍拔弩張的樣子, 就道:“魏頤, 你干什么呢!”他搞什么鬼,抓著趙大人不放干什么。 雖然趙長寧長得的確清雅出塵,旁邊站的女子都沒一個比他好看的。但也畢竟是男人啊, 這廝難不成為了美色,男女都不顧了! 他哪里知道魏頤好不容易現(xiàn)在找著了那個人,哪里還顧得這些, 他是覺得周圍的人都很多很礙事。他是想立刻就把人帶走,是藏起來也好,他守起來也好,決不能再讓她跑了。 趙長寧兩下見甩不開, 語氣也冷了道:“這位兄臺,你若再如此失禮,我便叫護衛(wèi)過來了!” “魏頤!”喬伯山覺得他簡直丟人,門口趙家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朝這邊走過來了。 魏頤才回過神,笑了笑,對趙長寧說:“大人見諒,我是覺得大人一見如故,倒不如我們交個朋友,我是京衛(wèi)指揮使魏頤,倒也不是什么壞人,你應(yīng)該是聽說過的。你看?” 喬伯山嘴角微動,看魏頤扣著人家的手腕處都已經(jīng)泛白了,可見力度不小。誰是這么交朋友的?得了,這廝肯定是對人家趙大人起了心思,裝得再偽善謙和的笑臉,都掩飾不了他的本質(zhì)。 他究竟想干什么!趙長寧眼里閃動,無論如何,有話也不能在外面說。 “我如何受得住魏大人一聲大人?!壁w長寧道,“只是魏大人不如先放開我,到里面去品茗再說?” “那就聽趙大人的?!蔽侯U笑道,“不過倒也無妨,我是與趙大人一見如故的,怎會管外人如何看?” 這才放開了趙長寧的手。長寧心里反應(yīng)過來,魏頤自那日之后,恐怕是一直在找自己。只是讓他找得到就有鬼了!對于這等位高權(quán)重的人,趙長寧是避之不及的。當(dāng)日的事她不想提起,也再也沒去過那里。 進了院子,魏頤就低聲跟喬伯山說:“你先走吧,沒你的事了?!?/br> “怎么沒我的事!”喬伯山看他,“我說,趙長寧雖然只是個五品小官,你是正三品的京衛(wèi)指揮使,兼任宣府總兵,他不敢忤逆你。但人家叔叔好歹是皇上的親信。你就不怕人家去皇上面前告你一狀,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到時候你把你祖父挖出來都未必能擺平?!?/br> 魏頤的祖父當(dāng)年是宣大總兵,還特封輔國將軍。戰(zhàn)功赫赫,生前就連見先皇都不用跪。 “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什么性子,風(fēng)花雪月的事他向來懶得過問。只要我與她情投意合,皇上也不會說什么?!蔽侯U微并不在乎。 喬伯山真是搞不懂他:“帶你來找那女子,你卻找上趙長寧,你這……” 魏頤笑容更甚?!靶辛?,你先回去吧!我有分寸,她不愿意,我又不會強迫于她!” 喬伯山冷哼:“我還能不知道你!不強迫……你剛才就差明搶了。行了……我先去外面吃酒,你注意點影響,別做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我一會兒過來?!闭f罷還是朝外面走去了。 花廳外盛開著簇簇白色姜花,清甜的香氣被微暖的風(fēng)夾雜著吹進來,斜陽照在地磚上,分割出大塊小塊的陰影和光。趙長寧請魏頤坐下,魏頤卻仍然緊盯著她說:“當(dāng)日一別后我一直在找你。遍尋不得,倒沒想到竟然是這么個原因?!?/br> “魏大人此話我不明白,下官的確與大人是初次相識,不知魏大人可是將我認成了您的哪位舊相識?!壁w長寧淡淡道。她自然是打死不會認的,魏頤又沒有抓現(xiàn)行,他能怎么樣! 魏頤側(cè)過身,帶著笑容低聲道:“原以為你是個身世凄慘的女子,要靠賣唱為生。我一直在找你,就是怕你過得不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