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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今天正是要進(jìn)宮的時候,她在午門外面等她,把此事同她說清楚就是了。 長寧在午門外等了約半個時辰,才看到章若瑾的馬車出來,她讓隨行的丫頭上去請人,那邊馬車才堪堪停住。章若瑾撩開了簾子,隨著丫頭的手指看過來,一眼就看到正朝她微笑的趙長寧,不由得眼眶就紅了。 趙長寧還正想約她僻靜處喝茶,但……她這是怎么了?怎么眼眶就紅了? 長寧立刻讓車夫在僻靜小巷里停下,她下了馬車向章若瑾走過去,站定道:“章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順心……”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章若瑾下了馬車,朝她懷里飛撲過來,一把摟住自己的脖頸,瘦削的肩膀微微顫動,似乎哭出了聲。 長寧如遭雷擊,僵硬在地……這是怎么回事!她現(xiàn)在可是位男子啊,章若瑾一個大家閨秀,當(dāng)街摟抱男子,她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長寧又不好伸手安慰她,僵了許久,才嘴唇微動道:“姑娘可是受了什么委屈?不要傷心,有話好好說便是?!?/br> 她不說還好,一說章若瑾便更傷心了,眼淚如開洪一般止不住。長寧這才知道章姑娘這么能哭!她只能嘆氣,從袖中拿出一張手帕給章若瑾,再勸道:“姑娘,此地人來人往,倒不是在下如何,是怕你的清譽(yù)有損……” 章若瑾抓著他的手帕擦眼淚,好久才勉強(qiáng)止住了哭聲:“有損便有損吧,最好讓人看了去!那我就不用嫁那勞什子的侯爺了!” 說著又抓緊了手帕,聲音一低,“寧郎,你知道你心里是在意我的,否則也不會讓你二叔來提親……聽說你向我提親的時候,我高興壞了,巴不得立刻就嫁給你。偏生晚上家里就來了圣旨,要把我賜婚給忠義侯做續(xù)弦。祖父……祖父進(jìn)宮請命,但是圣意難違,忠義侯百般皆好,除了我不喜歡,挑不出他別的錯來!不能拒絕這門親事,也不能嫁與你了。” 趙長寧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寧郎什么的她都先忽略了……朱明熾跟章若瑾賜婚了? 章若瑾剛才一看到趙長寧,萬千情緒都涌上頭沒控制住,如今堪堪忍住了才后退開。握著長寧給她的手帕,向長寧屈身行了個禮:“趙大人,小女自幼飽讀詩書,最不喜歡習(xí)武的粗鄙之人。若不是狗皇帝賜婚,我決計是不嫁的……” 趙長寧聽到這里上前一步,低聲道:“章姑娘,此話不可說!”這話在紫禁城腳下也敢說,若讓誰聽去了,她也許會被治罪。 “一開始,我是想問趙大人愿不愿意,同我一起離開的。”章若瑾嘴角泛起一絲苦笑,“只是如此來,我們兩家的親人,難免會被牽連。趙大人現(xiàn)前途無量,若瑾也不能置趙大人的前程于不顧。” 說著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家與忠義侯府已經(jīng)交換過庚帖,若瑾擇日就要過忠義侯府的門了。日后,我成了宗婦,怕是要與趙大人陌路了。”說罷她用手背擦了擦眼淚,轉(zhuǎn)身向自己的馬車走過去了,她的丫頭婆子還等著。 這事…… 趙長寧看了看自己被哭濕的肩頭,她也不知道怎么說了。當(dāng)然,一開始準(zhǔn)備的說辭自然都不必了。 原來,章小姐心里是傾慕她的。 章若瑾是個好姑娘,嫁給忠義侯,總是比嫁給她好的吧。她孑然一身的,肩上的擔(dān)子又重,更何況……她怎么能夠娶女子呢,豈不是害了人家一輩子!忠義侯這樣的功臣,比章若瑾大了十歲余,聽說品行相貌都不錯,應(yīng)該是會寵愛她的吧。 趙長寧若有所思地回了馬車,陳蠻正坐在馬車上等她,見長寧回來的時候面色才問:“大人,您這是怎么了?” 趙長寧出了會兒神,才告訴他:“若我說……有個女子方才想跟我私奔,你怎么看?” 陳蠻:“……”他沉默很久,長寧都以為他不說話了,他才接到,“大人,您要以大局為重,莫為了兒女私情誤了前程?。 ?/br> 趙長寧聽到他的話,被堵得一口氣沒上來,咳了好久。 回去后,她便告訴了二叔,不必再盤算她跟章若瑾的親事了。 當(dāng)然,她心里還有個想法,章若瑾沒有成為章妃,是不是說她夢到的某些事其實不會發(fā)生?那么她做的那個夢,關(guān)于趙家被朱明熾覆滅,她的母親、meimei都會自縊身亡的夢,也不會實現(xiàn)了? 這個想法讓她心里安慰了不少。 接下來一段時間,長寧都不再入宮,皇上也沒有傳詔她,便專心處理大理寺累積的案件,董耘時刻盯著她的錯處,不可放松了。 章若瑾被皇上賜婚的事,就在京城的貴族圈子里傳開了。這都沒什么,而是隨即兩天后,坊間就有流言傳出,說其實章若瑾早與大理寺的某位大人兩情相悅的,無奈被皇上棒打了鴛鴦。章小姐為此,眼睛都要哭瞎了。 長寧聽到這樣的流言時嘴角微微抽動,這都是誰傳的! 不過這流言也總算有個好處,父親總算不再盤算給她說親事了。尤其是長寧因為給竇氏侍疾,人憔悴了不少,也被以為是因情神傷。 甚至有天趙長淮跟她吃飯之后,都打量了他許久,然后問他:“大哥,你當(dāng)真……喜歡章家小姐?” 趙長寧看他一眼,道:“……食不言寢不語,二弟可要記得?!?/br> 不久后,自都察院回來的七叔也聽說了此事。 他把趙長寧找去說話。 他被丫頭服侍著洗手,長寧站在門口,看著他洗手。溫水拂到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空氣里一股子胰子的清香味。 長寧站著等,有個丫頭抬了個圓凳過來,喊了‘大少爺’道:“您坐著等七爺吧。” 趙長寧輕輕搖頭,示意不用了。 七叔洗完了手,接過丫頭遞過來的帕子一邊擦,一邊朝她走過來。 他走到了長寧的身前,站定了笑她:“你倒是好了,爛桃花一堆一堆的,怎的又招惹人家姑娘?” 趙長寧嘴唇輕輕動了動,頗有些無奈,她想招惹那些姑娘嗎? 趙長寧不為此多說,讓七叔也坐下,問道:“怎么如今新皇登基了,您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周承禮似乎是想了想,才道:“……倒也不是多大的秘密,告訴你也無妨。當(dāng)今皇上手握西北兵權(quán)和京衛(wèi),只是錦衣衛(wèi)堪堪管住京城罷了,西北兵權(quán)也不太派的上用場,別的地方力不能及。我在暗中安排別的勢力,同等于錦衣衛(wèi),只是更隱秘一些,而這些勢力皇上控制不過來……就由我掌控?!?/br> 趙長寧眼眸微亮,心里大約有了個想法,輕聲道:“侄兒可能問一句,七叔所用是什么人?” 周承禮輕描淡寫說:“……番廠的人。” 長寧心道果然如此!眾人皆知的兩大特務(wù)機(jī)構(gòu),一個是錦衣衛(wèi),還有個就是東西廠。長寧過來的時候原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