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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誣陷!還是為了救她那個打死人的侄兒! 事情敗露,徐氏再沒有什么好說的。她也弱了氣焰,解釋道:“他不肯幫忙……我不得不想別的辦法。父親,那可是我侄兒,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你另一個侄兒斷送仕途?”三嬸娘喬氏冷笑,“不是親生的,就是不心疼是吧?” “行了!”趙老太爺揮手讓她們別說了,看了看一直沒說話的趙承廉:“她的名貼是怎么拿來的,老二你心里清楚,該怎么說怎么管,我也不好插手。但她差點害了長寧的仕途,你心里應(yīng)該有數(shù)?!?/br> 趙承廉站起來點頭:“父親,我明白?!?/br> 趙老太爺又看向長寧:“寧哥兒,你看這事如何處理?” 趙長寧放下茶杯道:“只希望嬸母得了今日的教訓(xùn),一則向我賠禮道歉,二則,無論以后是誰問起,這名帖都不是從我這里拿來的,萬望嬸母記住。否則一個貪污受賄,污蔑朝廷官員,嬸母怕是不能逃脫的?!壁w長寧自然是要平息這件事。 “你……我還要給你道歉!”徐氏怎么能服氣,但現(xiàn)在的關(guān)頭,她又不敢多說話。趙長寧是嫡長孫,又是探花郎,全家人都重視趙長寧的仕途,要讓她給害了,肯定輕饒不了她。 趙老太爺冷冰冰地看著這兒媳,要不是因他不好動手,早一個耳光抽過去了,敢害他孫兒,簡直不知所謂!他說:“這事歸根結(jié)底是你不對,你得給長寧賠禮道歉,二個你得把長寧從這件事里脫出來,以后別人問起那名帖是從哪里來的,我不管你是說你弟妹搶來的也好,偷來的也好??傊覀冓w家沒有關(guān)系,跟長寧也沒有關(guān)系?!?/br> 徐氏聽了喃喃:“這……這怎么行!這豈不是陷我弟妹于不義。” 趙老太爺聽了忍不住冷笑:“她賄賂官員,哪里來的義?” 徐氏終于不敢再說話了,她也沒有想到會有這出。 趙老太爺說完這些,只覺得累,又好生叮囑長寧要謹(jǐn)慎,這事就先這樣處理,畢竟是一家人,把誰撕出去這家里的顏面都不好看。以示抱歉,二房送長房一個田莊作為賠禮。趙長寧應(yīng)是,平靜地喝茶,仿佛方才生氣的不是她一般。 等她從正房出來,趙長寧才朝徐氏走過去。 徐氏看著她,只見趙長寧看著她,淡淡說:“二嬸母,我敬重你是長輩。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別怪我連本帶利一起算給你。還有……這家里的地位我坐定了,以后您就是不愿意也沒有辦法?!?/br> 說罷長寧才帶著陳蠻等人離開。只見這個清瘦的身影由眾護(hù)院簇?fù)?,挺拔清然,的確是不一樣了。他趙長寧現(xiàn)在的確是孫輩第一人,舉家除了趙承廉,也只有他在撐這個家族的架子了。 徐氏心有余悸,方才丈夫一直一言不發(fā),她跟在丈夫的身后回了二房。見丈夫開始脫官服,她上前去幫忙:“這個趙長寧……現(xiàn)在也太目中無人了……竟連我們的忙也不肯幫。老爺,您說這豈不是沒把我們二房放在眼里,您為何剛才不幫我說話。” 趙承廉的動作頓住了,然后他冷厲的目光突然看向徐氏?!澳憬趟粑覟榱送馊?,去對付我的親侄兒?” 徐氏聽著他這話不對:“老爺,我只是說這趙長寧,他……” 她話還沒說完,趙承廉突然反手就打了徐氏一巴掌,把徐氏打得翻身過去。 他走上前來,指著地上的徐氏厲聲說:“我告訴你,趙家是趙家,徐家是徐家,你給我分清楚你究竟是哪家的人!長寧才是趙家的侄兒,你這么害他,還不是害我趙家。還敢從我這里偷名帖,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現(xiàn)在有多器重他?我告訴你,下次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胳膊肘往外拐,我就休了你!” 這番話說得又急又厲,把徐氏說得愣了好久。她頭發(fā)又被打散了,好久才伏在地上嗚嗚地哭了起來。 趙承廉一邊捏著手,一邊淡淡道:“來人,扶夫人去梳洗吧?!?/br> 說罷進(jìn)了內(nèi)室,不再理會徐氏了。 ** 隨后趙長寧則得知,徐氏生了場病,幾天都不能見人。 香榧低聲告訴她:“您是不知道,現(xiàn)在闔府上下,對咱們都恭敬極了。沒有哪個敢怠慢的……” 趙長寧知道是那天二房的事,給大家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畢竟原來她這個嫡長孫一貫沉默寡言,又不出眾??剂颂交ㄖ箅m然好了些,但還沒有立起威信來。 她現(xiàn)在就需要立起威信,免得這些人都覺得她是軟弱可欺的?,F(xiàn)在好了,嫡長孫想做什么事,闔府上下沒有哪個說個不字的。 “今兒太子殿下要見我,找見平常衣裳就行?!壁w長寧放下茶杯,走進(jìn)內(nèi)室,“給我送進(jìn)來吧。” 香榧看著她們家大少爺?shù)谋秤?,忍不住就臉頰微紅。只是什么不敢多說,進(jìn)去為大少爺找了件藍(lán)布直裰,綾布褲子送進(jìn)去。 太子殿下今日突然要見她,長寧還不知道是為了什么事。 徐三的案子還沒審?fù)?,交給了大理寺丞許大人復(fù)審。趙長寧最近又在處理案子,許久沒有見過太子殿下了。 馬車落到了東宮外面,趙長寧被陳蠻扶下轎子,沿著一重重門往里走,只見是金碧輝煌,瓊樓玉宇。 太子殿下正在書房里練字,他的侍讀學(xué)士在旁邊看著。他寫字的時候目光低垂,單手背在身后,袖子微微挽起。 趙長寧給他行了禮。 朱明熙就笑了,走過來扶他起身。“多禮了,你過來見我這字寫得如何?”說著讓身邊的侍讀學(xué)士退了下去,還掩上了書房的門。 趙長寧應(yīng)喏,垂眸看太子殿下的字,突然聽到太子殿下在她身邊輕輕說:“看看是不是這兩物。” 說罷打開抽屜,從里面拿了一名帖,一封信出來。然后朱明熙淡淡道:“我聽沈練說了,就替你拿了過來,你親手毀了吧?!?/br> 趙長寧突然抬起頭:“殿下!” 朱明熙怎么知道她牽連進(jìn)受賄的事情,而且……他從哪里得來的這兩物,沈練給他的? ☆、第四十九章 第49章 朱明熙只是喝茶:“免得這東西留著生禍患,你還是毀了的好。” 太子私自從大理寺取物,可能會落人把柄,卻也不是件小事。 “可是這兩物,還有沒有別的?”太子殿下又輕輕地問了一遍。 趙長寧搖頭,立刻半跪下向太子殿下道謝:“殿下此恩……長寧是無以為報!”太子又扶起她他:“你也別謝我,你是我推舉去大理寺的。若你名譽(yù)有損,我怕也臉上無光?!?/br> 話雖然這么說,但分明就是太子殿下想讓她寬心,不要她記掛這份恩情。 趙長寧也不再說話了,此物的確是她的心頭大患,日后蔣世文要是還想借題發(fā)揮,大可拿這些東西來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