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是想吃,不過是想起了rou夾饃的滋味。正出了會兒神,眼前已經(jīng)伸過來一個火燒:“你不是想吃么?” 這人不是趙長旭還是誰?雖好像還在生她的氣,冷著一張臉。 長寧當(dāng)真喜歡這個弟弟,笑著說:“你吃罷,我不過是看看的!”又說,“方才的事你也別不高興,兩個男人共乘,像什么樣子的?”說罷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知道這堂弟不過是十分喜歡跟她玩罷了。 趙長旭拿著個火燒跟在她身后:“我聽說你昨晚在七叔那里進(jìn)學(xué),七叔待你嚴(yán)苛么?” 趙長寧說:“尚好,你讀書不盡心,倒來關(guān)心我讀書的事了?”趙長旭在讀書上很沒有天分,他跟著七叔在通州做事,學(xué)武功把式倒還不錯,個頭眼看著也躥高了不少。 “七叔看似嚴(yán)厲,其實(shí)人挺好的。他要是待你嚴(yán)厲,你同我說一聲,我去跟他說?!壁w長旭見她不吃,自己幾口吃了驢rou火燒。她待自己依舊如往常一般好,于是又不氣她了。 長寧覺得他的脾氣跟孩子一般。她進(jìn)了旁邊的書局,選了兩本講時文的書。等她出來的時候,卻看到趙長旭跟趙長淮兩人站在門口,對面是正覺寺。只見那寺廟門口,杜少陵似乎正和一個披著斗篷的少女說話,那少女周圍仆婦圍著,穿綢帶金的,很有身份,一見便知是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杜少陵跟人家說話的時候低著頭,聲音壓得極低。 趙長旭見她出來了,還有點(diǎn)興奮,低聲跟她說:“長兄,你瞧那家伙,一出來就遇著情meimei了!” “什么情meimei?!壁w長寧笑道,“我看那就是他的親meimei。” “你如何知道的?”趙長旭倒是好奇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又開始卡文了,一章寫了五個小時,謝謝大家! ☆、第十九章 第19章 趙長寧只是笑。 如何知道的?這還不簡單,如果是大家閨秀的小姐,怎么會在仆婦簇?fù)碇?,跟一個外男如此說話?只能說明這個男子是她的親人。至于為什么她認(rèn)為是杜少陵的meimei,那是因?yàn)樗麄兯鶐У男P是一樣的打扮,氈帽,同款式的斕邊短襖。 杜少陵跟那少女說完,少女便扶著嬤嬤的手入了馬車。杜少陵走過來便擼了袖子,說道:“趙長旭,我老遠(yuǎn)就聽到你胡說些話,那是我嫡親的meimei,來正覺寺上香的?!闭f罷一巴掌拍在趙長旭的背上,兩人打鬧起來。趙長旭練武的,杜少陵竟然也不差,你打我我打你幼稚極了。 一行人才沿著熙攘的街道往回走,那輛馬車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車簾似乎撩開了一下。 等到孔廟門口,趙長寧發(fā)現(xiàn)趙長松的馬車已經(jīng)離開了。 趙長旭在旁邊看,倚著馬笑。他那樣子幾乎就在說:‘你現(xiàn)在沒辦法了,必須得我?guī)阕吡税伞!?/br> 杜少陵在旁邊打岔:“你也不想想你騎馬的路子多野。一會兒顛著你兄長,瞧他收不收拾你!”趙長旭方才來的路上就差點(diǎn)撞了人。 趙長淮并不想帶人,不過也難得說話:“你還是讓杜少陵帶他吧,他騎得穩(wěn)多了?!?/br> 趙長旭想想自己那破馬術(shù)到也同意了:“那好吧,少陵你帶他,可莫顛著他了!” 長寧看著空空如也的街道,深刻反省自己的為人,低咳一聲不再說什么。杜少陵上馬后一把把她拉起來,長寧坐在他后面。杜少陵就笑著道:“你要伸手抱著我,否則摔下去了怎么辦?!?/br> 他話音剛落,一雙手臂就自身后繞過來來,抱住了他。杜少陵卻驀地一怔,一股淡雅的味道包圍著他,仔細(xì)聞來是墨錠、藥膏的味道都在其中。背后是衣衫摩挲,呼吸的聲音淡淡的。他原來還是坦坦蕩蕩的,不知道為何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路上幾次差點(diǎn)撞到人。 趙長旭在背后喊:“杜三,你注意點(diǎn)人。你別顛著我哥!” 杜少陵朗聲說:“我怎么顛著他了?”他就沒差拉著馬走了。 趙長寧就在他背后笑了笑:“少陵兄,不必顧及我,你走快些吧!”再這么磋磨下去,不知道幾時才能回府了。 等回府之后,杜少陵很快翻身下馬,趙長寧也隨之下了馬。杜少陵又在心里默念道德經(jīng),并再次譴責(zé)自己久未與女子接觸,屢屢失態(tài)的行為。趙長寧謝過了他,他才笑著擺手:“不必客氣,你我也算是同窗之誼了?!?/br> 倒是趙長旭跑到趙長寧那處,在她的書房里賴了許久,要不是趕著他走,恐怕他是還不想走的。趙長寧溫書到晚上,七叔才差人來叫她過去,開始指點(diǎn)昨天她寫的文章。按照標(biāo)準(zhǔn)的會試程序,覺得妙的地方他就劃個圈,不好的他就和趙長寧講如何不好,例如結(jié)題部分:“講君臣之道固然重要,但你前面的觀點(diǎn)不用再復(fù)述了,結(jié)題若有個升華甚好,你自己來改?!?/br> 他把筆遞給趙長寧,長寧細(xì)細(xì)思索之后重新改寫。她發(fā)現(xiàn)周承禮其實(shí)很厲害,不愧是在白鹿洞書院任教過的先生,而且往往見解獨(dú)到,角度很新。被他評論完后她如醍醐灌頂,豁然開朗,落筆如有神。 周承禮默默地看著她改文章,其實(shí)趙長寧的天分也超過了他的想象,過了會兒他叫人捧了香爐進(jìn)來。 趙長寧不知道這是做什么,周承禮卻說:“你過來?!?/br> 啊?這是做什么呢?趙長寧遲疑地走到他面前,又聽到他放下手中書道:“跪下?!?/br> 趙長寧略一停頓,雖然這位是自己的七叔,但也不必每日跪來跪去的吧。她正要說:“七叔……” “你不是要拜師嗎,不跪我跪誰。”周承禮繼續(xù)說,“跪下。”多少人想拜他為師拜不得,今日他難得想收她,她反倒沒什么反應(yīng)了。 趙長寧這才跪下。拜師?她還沒有真的跪過老師呢。 周承禮看著她有些狐疑的表情,淡淡一笑:“祖師王文成公有訓(xùn),你要切記此言:無善無惡心之體,有善有惡意之動。知善知惡是良知,為善去惡是格物。此四句是我心學(xué)精髓,以后言行不得有失。若你日后做官為民,便是天地公允,都只在你的一念之間,你明白了嗎?” 趙長寧有些驚訝地抬頭。王文成公,心學(xué)!她這位七叔難怪神秘,他竟然是心學(xué)一派的。 如今的朝代是程朱理學(xué)當(dāng)?shù)?,主張的是‘存天理,滅人欲’,從后世而來的趙長寧自然不喜歡這個扒灰又口是心非的老頭,但心學(xué)則不同了,王陽明老先生后世便是她十分崇敬之人。便是他為官為民,平定叛亂的功績就足以讓后世敬仰了??上г诰┏切膶W(xué)并不流行,心學(xué)太放得開,自然不如程朱理學(xué)得統(tǒng)治者的心。 周承禮見她的表情像是知道心學(xué)的,點(diǎn)頭道:“看來你也了解一些,我是南中王門的傳人,師承朱得之老先生?!彼麤]有告訴趙長寧的是,如今的南門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