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
那玉佩他拿在手里握了一下,又放回了趙長寧的手心,然后就這么走了。 趙長寧:…… 這貨是什么意思?他不會真的以為她是喜歡他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恢復正常更新,么么噠! 對了,我說了在那個樓回復送紅包的,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樓中樓送不了。于是送了前二十個留言界面的留言,再次么么噠,感謝支持 ☆、第九章 第9章 長寧腳步虛浮地回到了西園。 她的大丫頭香椽見她臉色不好看,立刻迎了上來:“爺,怎么的了?可是在外頭受了涼?” 趙長寧擺擺手,叫她給自己端了杯熱茶灌下去,又冷靜了一會兒。只是這整件事情想起來還是覺得有點……玄幻。她問香椽:“可看到七小姐去哪里了?” 香椽道:“方才見著是出去了,好一會兒沒回來的??梢救フ艺??” 趙長寧又喝了好幾杯熱茶,才把這股寒氣給壓了下去。“不用,去把我朱子集注的拿過來?!?/br> 香椽去書房給她尋了書過來,長寧則攤開了紙筆,繼續(xù)默寫朱子集注。 明朝科舉考試考八股,這種考試比較泯滅學生的創(chuàng)造力,不過倒有個顯而易見的好處,那就是標準,規(guī)范。只要寫通了句式嚴苛的八股文,其實寫別的詩詞都是手到擒來的。 八股文的好處其實可見一個故事,清朝已經(jīng)衰亡后,陳獨秀在北大遇到蔣夢麟,兩個人都是前清的秀才,但陳獨秀考的是‘八股秀才’,而蔣夢麟考的是‘策論秀才’,含金量遠不如八股秀才。蔣夢麟知道后肅然起敬,連連作揖道:“失敬,失敬,你是先輩老先生,的確你這個八股秀才比我這個策論秀才值錢?!?/br> 幸好長寧是學法律的,嚴苛的法律條文她也能背得分毫不差,學八股還不吃力。想到這個以前聽過的小故事,長寧怔而一笑,現(xiàn)在她不僅是八股秀才了,可是八股舉人了。誰能想到自己會有這么一天的。 她在屋內(nèi)默寫,長房的幾個庶女便守在門外,不敢進門去擾了她。 趙長寧抬頭才看到站在外面的女孩們已經(jīng)等了許久,就讓她們先進來坐著,這才發(fā)現(xiàn)兩個姨娘也跟著過來請安了。兩個姨娘穿著素凈花樣的夾襖,戴著對銀丁香,也不怎么年輕貌美了。給她請安喊了聲‘大少爺’之后,便站在一旁不敢作聲。 長房現(xiàn)在有三位庶女,最小的就是茵姐兒,母親已經(jīng)死了。大的兩個庶女,一個是香姨娘所出,一個是秀姨娘所出。其實這兩個姨娘長寧也沒分開過,只知道都是從竇氏身邊的丫頭提起來的,出身并不好。 由于姨娘原來都是竇氏的丫頭,家里環(huán)境就異常的和諧,什么主母姨娘亂斗的戲碼長寧是沒有機會看到了。趙長寧一開始過來的時候,看到母親竇氏和和氣氣地跟兩個姨娘說話,拉著她們一起做針線,還目瞪口呆了好久。甚至問過竇氏:“您和幾個姨娘都這么要好?” 竇氏連帶宋嬤嬤都笑了,竇氏就說:“一家人哪里有仇的,她們都給你父親生兒育女的,為咱們家綿延后代,不過是姨娘而已。我為難她們做什么?” 宋嬤嬤繼續(xù)說:“哥兒哪里來的想法,怪里怪氣的。哪家的姨娘不是這般的?” 趙長寧那時候才意識到,這是觀念上就有的不同。不僅是大房,二房、三房、四房也有姨娘,除非是哪個姨娘太狐媚不懂事了,會被主母發(fā)賣之外,基本都是不管的。而主母就是主母,天生是姨娘的主子,身份在那里擺著,姨娘永遠別想越過去。 “你們坐吧,不用站著?!壁w長寧指了指圓凳。 兩個姨娘就很惶恐:“大少爺您看書便是,不必理我們兩個?!?/br> 趙長寧見說不動,也不管她們了,姨娘是靠母親竇氏生活的,而竇氏是靠她的。對于兩個姨娘來說,趙長寧是上級,她們還盼著她中進士,庶出的姐兒也能跟著她沾沾福氣,談婚論嫁的時候能嫁得好一些呢。 不一會兒趙承義才和竇氏一起回來了,屋內(nèi)點起了爐子,姨娘和庶女們請了安,才緩緩退下。 趙承義歇了口氣,跟兒子感嘆道:“那杜大人當真是個人才,聽說他當年寫過一首詩得了圣上青眼,殿試的時候點了探花,十年功夫便官至禮部侍郎了。當真風光,我們家比不得。他這三公子的學問也不差,竟然和長淮差不多的。” 趙長寧聽他提起趙長淮,沉默了一下,倒是心里有樁事想問許久了:“父親,當年長淮究竟是怎么被祖父抱去養(yǎng)的,便是他姨娘死了,也該養(yǎng)在您這里吧?”這親弟弟跟他就如仇敵一般了。 趙承義不太想提的樣子,臉色微冷,竇氏則咳嗽一聲,說去看看玉嬋,便走出去了。 趙承義才說:“當年他生母去后,你母親養(yǎng)他不盡心,養(yǎng)到五歲那年他發(fā)了高燒。這孩子在屋里坐著熱炕,也沒人知道他發(fā)燒了。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已經(jīng)高燒得差點昏死過去。你祖父那時候就知道了,他大發(fā)雷霆,把我和你母親都責罰了一通,這畢竟是個男孩……不是能隨意處置的。后來,你祖父就把長淮抱過去養(yǎng)了,因此他才一直恨你?!?/br> 趙承義看了長寧一眼:“那時候你母親帶你去了你舅舅家,正好顧不上他?!?/br> 趙長寧竟然不知道是這樣的。 趙長淮平常對他一臉冷漠,一旦他陷入困境便毫不留情地嘲諷,他沒火上澆油,其實趙長寧都是謝謝他的。 說起他小時候,倒也挺可憐的。一個人,無依無靠的。 趙承義今晚去了香姨娘那處休息。趙長寧聽著爐火噼啪的聲音,卻還記得那個荷包。 她問外頭的嬤嬤:“七小姐回來沒有?” 外頭嬤嬤隔著厚棉簾子答道:“方才回來,許是累了,已經(jīng)在屋里歇下了。大少爺可要奴婢把七小姐叫起來?” 說她怕她也聽不進去的,這meimei性子倔強。又聽到是睡下了,趙長寧干脆沒讓婆子叫她進來。她放下茶杯對剛進門的竇氏說:“娘,我一事要叮囑你。這些天你記得把玉嬋拘在家里,不許她亂跑。叫兩個針線好的婆子教她給我繡套被面出來,繡得不好不許出門?!?/br> 竇氏不知道兒子這是何意,但趙長寧的話她是言聽計從的。點了點頭,然后說:“兒,她又惹你生氣了?” 趙長寧微一嘆氣:“便不惹我生氣,也不許她這樣亂跑了?!彼纸又鴮邒哒f,“再把她身邊的春繡、夏繡給我叫進來?!?/br> 春繡、夏繡兩個很快進來了,這兩丫頭是自小服侍趙玉嬋的,跟著這主學了不少脾氣。進來見趙長寧也沒有多恭敬,趙長寧問了她們兩句趙玉嬋今日又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之類的話,她們竟然答得不情不愿的。 長寧的臉色漠然,其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