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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便可以在今年的Dominance War之后, 讓他以“Mine同門師弟”的身份,通過騰訊的宣傳,成為微博上插畫師里新生代的KOL。 “你放心,如果嘉禾沒有拿到Dominance War前三名, 這件事就當沒發(fā)生過,”沈漸涵說完, 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下麥辛的反應, 見她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 稍稍松了口氣, 繼續(xù)說, “麥辛你可以考慮下, 這對你也是有好處的?!?/br> 他原本以為, 麥辛就算沒馬上同意, 至少會稍微思考一會兒,卻不想自己話音剛落, 她平靜無波的聲音便立即響起。 “我沒有興趣,工作室不會接受他的,名義上也不行。” “喂你說什么?”沈嘉禾瞪大了眼, 麥辛的態(tài)度徹底惹惱了他,這樣的語氣,像把他當成一無所用的貨品一樣嫌棄。 他漲紅了一張臉,顯然是被氣的,拍著桌子站起來吼道:“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沈漸涵沒有說話,他直直地看了麥辛一會兒,確定她根本不想談條件,這件事連商量的余地都沒有之后,這才低聲呵斥身邊火冒三丈的少年:“嘉禾,給我坐下!” 沈嘉禾往沙發(fā)里一靠,卻突然笑了,他諷刺地沖麥辛說,“你這是怕我踩著你上去,還是怕自己已經江郎才盡了?” “是不是,都不關你的事。”麥辛眼睛都沒有抬,她淡淡地看著茶幾某一角。 沈嘉禾死死地盯著她,幾乎口不擇言:“你要多少錢?” 麥辛還沒有說話,在旁邊看了半天的緩緩終于憋不住了,走過來插話道:“有錢了不起嗎?呵~我們老板還真不缺錢,至于你,好笑了,現(xiàn)在的年輕人啊,以為誰都能拿Dominance War的獎?” 她是真的看不下去了,企鵝高層又怎么樣?大不了撕破臉,誰怕誰?。?/br> 對方既然已經到要拿錢侮辱她家老板的地步了,那么她還裝什么禮貌? “你——!” 沈漸涵一把拉住想上去跟緩緩大鬧一場的少年,不得不說,他的城府的確很深。即便到這種地步了,臉上依然帶著不失禮節(jié)的笑,聲音還是跟之前一樣溫和。 “今天是我們打擾了,對不起麥辛,嘉禾不太懂事,我替他道歉。至于我剛才說的合作,你可以再考慮下,Dominance War開賽前,歡迎你隨時改變主意?!?/br> 他說完頓了頓沒有馬上離開,似乎在等低著頭不知道想什么的麥辛回應。 “謝謝,慢走?!?/br> 然而麥辛坐在沙發(fā)上,無動于衷。 一直到緩緩皮笑rou不笑地把他們送出門,沈嘉禾才甩開沈漸涵扯著自己的手,怒火中燒,徹底爆發(fā)。 “什么叫‘我沒有興趣’?以為老子在求她嗎?我呸!給她臉了?” “夠了!”沈漸涵冷眼看他發(fā)完火,說:“收起你的脾氣,現(xiàn)在我們的確得求她,而且還得看她心情求?!?/br> “放屁!老子沒她幫,又怎么樣?”沈嘉禾盯著緊閉的大門,目眥欲裂,“我死都不會求她的,哥,你不是說她什么都不懂嗎?” “沈嘉禾”,他陡然提高聲量,打斷他的話,然而面色已經冷了下來,打開車鎖頭也不回地說,“你要想繼續(xù)站在這里罵,那么以后的事情,你自己解決。否則,你現(xiàn)在就給我閉嘴,上車?!?/br> 說完也不再管他,自顧自上了駕駛座,站在大門口的沈嘉禾咬咬牙,最后還是臉色陰沉地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到底是小孩子脾氣爆,氣氛僵硬了十分鐘,副駕駛座上的沈嘉禾在渡過剛才最暴躁的階段,慢慢冷靜下來。 他想到剛才沈漸涵對麥辛說的話,忍不住哼笑一聲,“那女人,真信了你的話,以為我是dota的腦殘粉?笑死人了!” “那你想讓我怎么跟她說?”沈漸涵冷冷地說。 他突然覺得很頭疼,開始懷疑自己答應家里接手沈嘉禾這個爛攤子,到底是對是錯。 雖然一開始也想過,對以后的事業(yè),或許有雙贏的機會。 “哥,你是不是很奇怪,全世界那么多人粉她,偏偏我對她厭惡得不行?”沈嘉禾嘲諷地說。 “你想說明什么?” “我想說,如果我15歲就像她那樣拿到一手好牌,絕對不會打成現(xiàn)在這樣的爛德行!” 這話倒是說的擲地有聲,但是說完少年微微低下頭,天色昏暗下,像是給眼底蒙上了一層陰霾,幽幽地開口。 “五年前她就是站在金字塔頂尖的人了,我以為,她會是一個神話,一個不可超越的傳說。但她做什么了?!五年過去了,她還是個在人家公司手下畫畫的!現(xiàn)在更好,直接回國開了個工作室,每天無所事事!” 她知道,曾經有多少人羨慕她得到的一切嗎? 可結果呢?她總是在最輝煌的時候,選擇了消失,離開所有人的視線里。 從暴雪辭職那次是,現(xiàn)在從拳頭辭職也是。 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和百分之一的天賦,可恰恰就是這百分之一的天賦,才讓天才從普通人中脫穎而出。 十五歲就拿到了全世界原畫師最渴望的榮譽,要說麥辛不是天才沒有人信。 正因如此,她浪費著其他人千般奢求都不可能擁有的天賦時,對沈嘉禾這樣還在為夢想努力的人來說,才會又氣又恨。 我可望不可及的夢,被你棄如敝履。 真是諷刺。 神色晦暗的少年,街道兩側的霓虹燈把他的臉照得忽明忽暗,一時居然心情難辨。 他們在這邊因為麥辛的拒絕而煩躁,卻不知道沒過多久,千里之外的某個人,在接完電話以后,臉上的表情把對床的十九給嚇得打了個激靈。 “Kwee哥?”十九以為他接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以至于臉色黑成這樣,陰得都快滴水了,小心翼翼地問:“發(fā)生什么了嗎?” “沒事,”Kwee皺著眉,拿起被丟在一旁的手機,“我下去一趟?!?/br> 他沒等十九的回應,連外套都沒有拿,大步走出房間,下樓,一路走到酒店的庭院里。凝視著夜燈亮起之后,發(fā)出溫暖光澤的各種法式園藝。 看著看著,他的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