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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直到天剛蒙蒙亮時,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從眼前飄過,她以為是師兄出來了,才緊忙站起身來追上前。 “呦~這是誰家的俊俏娘子,竟在我門外等著,是不是仰慕我‘極樂公子’的盛名,想來和我共度春宵啊~” 狗蛋見那人不是離安歌,轉(zhuǎn)身又要回去坐著,卻被白衣男子伸手攔下:“娘子且慢,不想共度春宵……也可共度夏宵啊,秋宵冬宵都可以的,我與人為善,從不在意季節(jié)這種小事。” “師傅閉關(guān)這大半年甚是長進,竟自己造出了‘夏宵’‘秋宵’這樣的好詞,徒弟可否向師傅討教下,這‘夏宵’一詞是什么意思?” 狗蛋在門前坐著一夜未睡,離安歌這晚也沒合眼,聽到院內(nèi)傳來熟悉的輕佻聲音,起身推門一看,正見到自己那不正經(jīng)的師傅在院內(nèi)調(diào)戲自家新入門弟子。 “夏宵……當然是指夏天的宵夜嘍,莫不是徒兒你正在這朗朗夏日下暗示師傅什么?”離言見離安歌從自己房門內(nèi)走出,表情甚是精彩,一張臉上竟融合了“驚訝”、“欣喜”、“嬌羞”、“欲拒還迎”四種情緒,“可惜師傅老了,糊涂了,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不必解釋,師傅也不會問,我們……各自安好吧。” “你快閉嘴!” 離安歌終于受不了離言這扭扭捏捏的說話方式,他自說自話、自娛自樂、自導自演、自演自嗨的性格,真是哪怕撞壞再多次頭、再閉關(guān)幾次都改不了。 難怪祖師爺在收了他這個四弟子之后,不到半年便駕鶴西去。 定是被他活活氣死的! “師傅?你是我和師兄的師傅嗎?”自從離安歌出來便被無視的狗蛋終于從兩人的對話中聽明白了這個白衣男子的身份。狗蛋想象中的師傅是以大長老和二長老為原型的,大長老和二長老身材相差甚多,因此狗蛋心中的師傅也是兩個極端——要么極瘦且高,要么極胖且矮。但見離言身材勻稱,不胖不瘦,個頭也沒有極高或極矮,狗蛋有些恍惚,覺得他和離安歌若是從背面看背影比較,還真是相似極了,只是…… “師傅,你怎么……比師兄還要矮上半頭?” 對啊,就身高這里不太相像,不然這身形簡直和師兄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離言見“俊俏小娘子”叫自己師傅,選擇性忽視了狗蛋剛才說的最后一句話,兩只眼睛直盯著狗蛋放光,雙手抓住狗蛋肩膀?qū)⑺碾x自己近些:“你是我今年新收的徒兒?離安歌那小子今年幫我收了個女徒兒?” 離安歌略皺眉頭,上前伸手打掉了離言放在狗蛋肩膀上的兩只爪子,解釋道:“是啊,你終于有除了我以外別的徒弟了。” 所以趕緊換個人折磨吧,我可受夠你了……離安歌本來想這樣說,但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別人不是旁人,正是面前站著的狗蛋。讓離言像過去十年對待自己那樣折磨狗蛋……他心理總有些不大爽快,因此話到嘴邊又換了一句:“所以你現(xiàn)在真正的是兩個徒弟的師傅,腦洞派的四長老,別總沒個正形,整日嘻嘻哈哈的?!?/br> “哈哈……哈哈……”離言伸手摸摸自己的鼻子,尷尬地“哈哈”笑著,突然一拍自己光亮的腦門,道:“誒呀,我忘記給后山的牛喂草了!”然后一路小跑溜出了院子。 離安歌早已習慣了離言這種一談正事就溜之大吉的行為,冷冷地看著他出了院門向左跑了幾步,又打著“哈哈”向右走:“走錯了走錯了……閉關(guān)太久,路都不認得了……哈哈……老了,老了……” 狗蛋終于找到機會和師兄獨處,連忙可憐巴巴地問他:“師兄,我錯了,我不該說自己是男孩子,你原諒我嗎?” 離安歌本正瞇眼瞧著離言這個沒用的東西又從右邊跑回了左邊,聽到狗蛋叫他,一低頭便撞見狗蛋小狗一樣的眼神,輕輕嘆氣:“怎呢不原諒你呢?你沒錯,是師兄錯了。” 昨日一宿他仔細回想和狗蛋生活的點點滴滴,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不是被蒙在鼓里瞧不出狗蛋的身份,而是一直在給自己找借口不想承認狗蛋的女兒身。自己這樣蒙蔽自己究竟是為了什么,離安歌心中隱隱有一個答案,但又不敢確認。 自己明明是正人君子,怎么能和那個混賬師傅一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離安歌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啊…………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應該希望她是女子這樣就可以在一起了嗎……難道你喜歡男子嗎…………所以你才說不想承認自己和那個混賬師傅一樣嗎………… 第8章 離言的賺錢之道(1) 因為閉關(guān)缺席大半年的四長老離言,終于花了一天時間從其他人口中把這段時間的八卦不全了。晚膳時,他故意坐在離安歌旁邊,并將狗蛋支開,滿臉jian笑問離安歌:“我這新招的小徒弟雖然五官硬朗了點,胸前也無甚波瀾,但以你觀察入微的細膩心思,不至于連她是男是女都瞧不出來啊?!彪x言“嘿嘿”笑了兩聲,湊的更近,將嘴巴貼在離安歌的耳邊輕聲問:“跟師傅實話實說,你是不是……想瞞著眾人金屋藏嬌?” “金屋藏嬌”這四個字燙紅了離安歌的臉,他伸手假裝不耐煩地將離言推到一邊:“去去去,我才不像你那么齷齪?!彪m然嘴上說著師傅齷齪,但離安歌的心里卻還是有種被人戳穿的不自在,“我上山前身邊沒人陪著,上山后又攤上你這么個不省心的師傅,狗蛋來了,我自然是……把她當做親人,想和她多親近親近……” 狗蛋若是女孩兒,自然不好和他同住一屋,但他又想和狗蛋住在一處,主要是想有個親近的陪伴……雖然不是“金屋藏嬌”那種齷齪心思,但也差不太多……可是狗蛋畢竟是女孩子,自己這樣做,萬一以后真相大白,對狗蛋的影響他自然無法償還,所以他既自責又舍不得,既嫌棄自己的自私又享受著狗蛋帶給他人與人那種相依為命的溫暖。這種小心思他不好跟外人說,只好趁機跟離言坦白,試圖減輕心理上的壓力。 剛被徒弟推開的離言聽到離安歌竟久違地向自己吐露心聲,微愣一下后咧起嘴角,摟著離安歌的脖子,歡快地說:“嘿嘿,師傅也和你親近親近,師傅也是你親人,哈哈?!彪x言自然又被離安歌毫不客氣的推到一旁,不過他絲毫不覺得被徒弟嫌棄是件丟臉的事情,還在那里“哈哈”笑個不停。 當晚,狗蛋的身份揭開,不好再和離安歌同住,便歇在了門派閉關(guān)室內(nèi),換閉關(guān)出來的離言和離安歌同住。 “誒,我都多少年沒和別人同住一屋了,這猛然看見屋里有個除了我以外的大活人,還真是不適應?!弊源虬炎杂玫拇踩旌拖词闷钒峄刈约旱奈輧?nèi),離言就不住的碎碎念,什么“自己習慣裸睡”“自己睡覺打呼會不會吵到離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