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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著腦袋一看,趁著這空當?shù)墓Ψ颍棠镌缫呀?jīng)撒開腳丫子逃跑了。 陳譽冷著臉,腳下忽然用力,使勁碾了一下,腳下響起‘咔咔’的聲音,再次問道:“趙家送過來的人在哪兒?” 胸口像是壓著千斤巨石,隨時有將她碾成rou醬的可能,那婆子嚇壞了,忙連連罷手,慌張地回答道:“在后院,在后院,公子饒命??!” “帶路。”陳譽冷冷丟出二字,這才抬腳松開那婆子。 那婆子著實嚇壞了,麻利兒地站起來,后怕地揉著兀自發(fā)痛的胸膛,低眉順眼地道:“好……好,公子你跟我來……” 兩人一前一后,來到清潔庵后面那所廢棄的土墻院子外時,整個院子里濃煙滾滾,火光沖天,四姑娘笑意盈盈地站在院子門口,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絲毫不察有人走近。 那帶路的婆子只當陳譽是趙家的男丁,快到了院子的時候,便悄悄放慢步子,等陳譽大步往院口過去時,便偷偷的溜回去了。 腳步聲響起才身后時,四姑娘這才察覺到有人走近,回身一看。頓時激動地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那疾步行來的一襲湖藍色錦衣的公子。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也是能讓她揚眉吐氣的人,即便是他臉色黑如鍋底。也絲毫不損他的絕代風華。 “世子,您怎么來了?是來……找我的嗎?”四姑娘有些激動,面上泛起兩團紅暈,說話的聲音也從大到小。最后的四個字,就連她自己也沒能聽得見。 每當她一緊張的時候。便會擰自己的手指頭,此刻的她更是緊張得說話聲音都開始顫抖,低著頭,卻又含羞帶怯地胎膜偷偷打量陳譽。兩只手交叉疊放在身前,十根手指頭只差擰成麻花狀。 陳譽卻沒心思欣賞她欲語還休的小媳婦模樣,狹長的鳳眸微瞇。視線落在她手上擰著的那張宣紙上,忽然閃電般探手出去。輕輕地從她手中抽出了那張寫滿紅字的宣紙。 一打開裹成圓筒狀的宣紙,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便撲面而來,上面的字跡也是歪歪扭扭的,完全看不出是誰人的字跡,但從字跡行間的語氣來看,寫信的人應該是方霏無疑,落款上卻是空白,只有一個血手印。 “這是從哪兒來的?”陳譽淡淡地問道,語氣毫無波瀾,聽不出是喜是怒。 四姑娘大駭,面上瞬間血色褪盡,指著陳譽手上那張寫滿血字的宣紙,囁囁道:“這……是我祖母臨終前寫給我的……” “這不是方霏的字跡?!标愖u豁然抬眸,眸中精光迸裂,殺氣驟現(xiàn),“方霏是何時死的?又是如何死的?” 四姑娘渾身一顫,后脊背一陣陣的發(fā)麻,眼神四處游移,再不敢去望著陳譽,道:“祖母她們都染上了瘟疫,所以才被家里人送到這里來,我這幾天一直在這里熬藥給她們喝,希望她們能躲過這一劫,可惜終究還是人難勝天……” 四姑娘邊說著,邊拿帕子抹淚,不時拿眼風偷偷打量院子里的情形,柴火火勢漸旺,被風一吹,便鋪天蓋地的朝著土墻茅草屋上撲過去…… “我問你方霏是幾時死的?!标愖u再次冷冷問道,語氣冷凝如冰,即便對面便是炙人的火光,聽來竟也讓人直冒冷汗。 “昨……昨天?!彼墓媚镄÷暤氐溃霸鹤永锏娜硕妓懒?,我也想好好的安葬她們,但是庵里的管事說了,她們都是因為染上瘟疫而死的,若是不燒掉,便會有更多的人被傳染,我也是迫不得已,為了大家的安全著想,只能將院子燒掉……” “昨天寫下的血書,今天卻還能聞到這么濃的血腥味?”陳譽眸中精光一閃,袖中的鞭子猛然探出,直直朝著四姑娘的面門抽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便是四姑娘的一聲慘叫! 那一鞭子,陳譽足足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即便是對待漠北那些吃人rou喝人血的滿族人,他也不曾用過此等的力道,那一鞭子下去,從四姑娘眉梢到下顎上,被抽得皮開rou綻,面上裂開一道深深裂縫,血rou模糊,慘不忍睹。 四姑娘還來不及做出反應,視線中的便出現(xiàn)一片腥紅,她只來得及慘叫了一聲,第二鞭子便再次罩著她面門抽下去,從額頭到下巴,愣生生的被劈開成了兩半,整個人血流披面,像是從地獄中出來的惡鬼,豁然恐怖! 一鞭子一鞭子的接著抽下去,卻又避開致命的地方,四姑娘此刻才算是體會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最引以為傲的容顏毀了,手腳筋脈也被抽斷,像是一塊破布似的蜷縮在地上,甚至口不能言,只剩下茍延殘喘的份兒。 陳譽從來不屑對女人動手,這一次卻像是著了魔,捏著宣紙的那一只手顫個不停,握緊鞭子的那一只手卻很沉穩(wěn),鞭鞭正中目標,絲毫不手軟。 “救我……” 一聲極低極低的呼救聲像是天外來音,豁然闖入腦海,陳譽握鞭的手一頓,忽然像發(fā)了瘋似的,轉身邊沖進了火光沖天的土墻院子中去! 幸得院子四周都是土墻,只有屋頂上是茅草,四姑娘雖讓人在院子里堆放了大量的柴禾,卻沒讓人往屋里放,火勢蔓延開去,火舌先是卷著土屋屋頂?shù)拿┎轃聛?,隨后才燒進土屋中去。 滾滾濃煙中,陳譽被熏得雙眼直流淚,好不容易才穿過院子,沖進了土屋中,才剛一進門,腳下便被什么東西給絆了一下,整個人收勢不住就朝前跌了下去,他非但沒生氣,反而是一喜,貼著地面一陣摸索,尋找才剛絆倒他的‘東西’。 很快,他便尋找到了目標,順著那只手臂一路往上,手掌覆上地上的人面頰,略一摸索,便已經(jīng)確定了地上的人是誰,當即便將身上的披風解下來,用披風包住地上的人,小心地將她橫抱起來,從土屋中出來,沖出了濃煙滾滾的土院。 已經(jīng)是個非廢人的四姑娘聽見動靜,努力地睜開未受傷那只眼,便見灰頭土臉的陳譽抱著方霏從火場中沖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將她見她放在院門前的土臺階上,拿手搭上她脈搏,仔細診脈。 “陳譽……你這個賤人……你遲早……會被方霏害死的!”四姑娘櫻唇被鞭子從中抽下,兩片花瓣似的唇瓣愣是裂成了四瓣,盡管動一下嘴角都鉆心的疼,她還是拼盡了全力,說出這段話來。 “呵呵……她染了瘟疫……你還救她,你等著被傳染吧!黃泉路上,我等著你們這對狗男女!” 松開搭在方霏脈搏上的那只手,陳譽面色鐵青地站起來,袖中的鞭子再次出手,直接繞著半死不活的四姑娘脖子纏了兩圈,再一用力,四姑娘整個人就像是風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