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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搖了兩下。見他毫無反應(yīng),便轉(zhuǎn)身問宋大奶奶:“大奶奶,榮昭哥哥怎么了?咱們得去救太夫人??!” 宋大奶奶嘴角明顯的抽動了好幾下。才訕笑著道:“思琪,不是我們不想救,而是對方人多勢眾,我們?nèi)齻€又不會功夫。去了也沒轍。為今之計,咱們得先回去。讓榮昭他二叔帶著官兵來追捕那伙賊人?!?/br> 別人是為救她們才被人劫持的,宋大奶奶的話雖無情了些,但卻是事實,除了回去叫二老爺帶官差來追捕。好像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陸思琪秀眉緊蹙,抿唇嘆息一聲,才將手搭在望著河面出神的趙榮昭肩膀上。輕聲道:“榮昭哥哥,我知道你心里過意不去??稍蹅儎輪瘟碌?,除了回去叫人,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早點(diǎn)通知你二叔,沒準(zhǔn)兒還能追上他們,將太夫人救回來?!?/br> 趙榮昭心里這才好受了些,忙點(diǎn)點(diǎn)頭,拿起船頭的船槳,開始將船往回劃。 大船順著水流方向前進(jìn),又進(jìn)入了來時的那一片淺水灣,一叢叢的水生蘆花將河面隔成了一條條蜿蜒曲折的水道,船只沿著水道緩緩前行。 船上的都是一群大男人,又是在水上,料想方霏也是插翅難逃,將她扔上船后,一群男人便去甲板上的另一頭喝酒慶祝去了,將方霏扔在船頭,根本沒人管她。 方霏打量了一遍四周的情形,慢慢地往搖船的那名船家靠近過去。 離得近了,才看見他身子并不是很壯實,劃船的動作卻很有力,卻又不是很嫻熟,他頭上兀自帶著斗笠,斜斜的往前傾,遮住了臉不讓人看見。 方霏回頭瞅了一眼,透過船艙,能看見那幾名漢子正行酒令劃拳,根本沒注意到這邊,便壯著膽子,一個縱步跳過船艙前,飛快地坐到了正劃船的艄公身邊。 對方顯然是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手里的船槳險些掉進(jìn)了水里,幸好他反應(yīng)快,順勢便撈了回來,看也不看方霏一眼,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xù)劃船。 方霏坐在他身后一步的位置,一雙水靈靈的杏子眼死死盯著他耳廓看,就是不說話,給人一種猶如芒刺在背的感覺,盯得他很不自然,耳廓發(fā)紅。 終于,那船家大概是受不了了,刻意憋著嗓子,壓低聲音,甕聲甕氣地問道:“這位夫人,你盯著我看什么,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哦?”方霏瞇了瞇眼,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我看你很像一個我認(rèn)識的人呢,能不這摘下斗笠,讓我看看你與我認(rèn)識的那人能究竟有幾分相像?” 說著,便從背后伸出手去,想要摘掉艄公頭上的斗笠。 那人反應(yīng)極快,急忙將身子往前彎下去,方霏自然撈了個空,那人這才回道:“在先生來貌丑,怎么可能與夫人的朋友長得貌似呢,夫人定是弄錯了?!?/br> 他這一急,竟忘記了隱藏自己的聲音,說完后,自己也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不禁懊惱地?fù)u了搖頭,悄悄嘆了一聲。 方霏盯著他,湊過去在他耳邊輕聲道:“船家,你說話的聲音怎么變了?不過,你這一變聲啊,我覺得你不光面容有幾分像我認(rèn)識的人,連說話的聲音都與他一模一樣!” 對方肩膀聳了一下,不否認(rèn),也不說話了。 “我這人吧,有個毛病,那就是不清楚的事情一定要弄個清楚明白?!狈仅谒砗螅钤谧约合ドw上的雙手搓了搓,又道:“你就讓我看看你長得有多丑,好不好??!” 話音一落,她便同時伸出收去,作勢想要掀開艄公的斗笠,對方立即將身子歪朝一旁,躲避她的攻擊,但方霏忽然收手,改而去抓他下巴下系著斗笠的布條,對方不設(shè)防,被她一把揪住了繩子。 繩子系的是活結(jié),方霏已經(jīng)抓住了活結(jié)的頭,只要他再動一下。斗笠便會被扯掉,千鈞一發(fā)之際,艄公忽然抬起手臂橫在方霏肩頭,借勢坐直了身子,另一手丟了船槳,大手一把握住方霏揪著斗笠系繩的那只手,輕聲責(zé)備道:“別鬧?!?/br> 方霏會心一笑。心里頭樂得開了花。乖乖得就松了手,放開了他下巴下斗笠的系繩, “幾時認(rèn)出我的?”對方默默地嘆了口氣。收回橫在她肩膀上的那只手,撿起船槳又開始劃船,動作雖不是很嫻熟,卻也是有模有樣的。 “你猜啊?!狈仅眯Φ乇еドw。坐在離他一步距離的地方,小聲道:“古人誠不欺我。常言士別三日,當(dāng)刮目相待,此言果真不假,上次見你時。乘船還會暈船,如今竟能自己劃船了?!?/br> 對方哼了一聲,不屑地道:“這有什么難的。我看一遍就會了?!?/br> 確實不難,也就來來回回的坐了幾十天船而已。也就習(xí)慣了,甚至還能自己劃船…… 方霏捂著嘴笑了笑,又小聲問道:“咱們怎么脫身?” 兩人面朝河面坐著,悠閑地聊著天,從這情形上看,根本不像是被人綁架來的,倒像是出來游山玩水的。 “你沒看見我往哪里劃?”對方回過頭來,好笑地看著她,狹長的鳳眼瞇成了月牙狀,好看得一塌糊涂,讓人沒來由的心跳慢了半拍。 方霏有些尷尬地搓了搓手,放眼認(rèn)真打量著河面。 此時,他們已經(jīng)劃出了那片淺水灣,正朝著上游走,行船的速度慢了許多,遠(yuǎn)遠(yuǎn)的,從船頭已經(jīng)能看見河面盡頭的陸地了。 方霏不由得有些擔(dān)憂地回頭,透過船艙望了一眼圍坐在船尾甲板上的幾名漢子,見他們?nèi)耘f在飲酒劃拳,這才稍稍放了心,隨又問劃船的艄公:“他們是要去哪里?你又是怎么混上來的?” “入江,到能靠岸的渡口換乘別的船?!睂Ψ綋u著櫓,簡潔明了地回答了她提出的第一個問題,緊接著,又回答了她的第二個問題:“在你跟他說廢話的時候,我上船跟艄公聯(lián)絡(luò)了一下感情,然后他就把船送我了。” “……”方霏暴汗,不知道該怎么接過話茬了,想了想,不禁又小心地問道:“他們應(yīng)該不會發(fā)現(xiàn)你是往上游走吧……” “你說呢?”方霏話音一落,身后忽然響起一道男人帶著酒氣的說話聲。 她猛地一回身,便見才剛還在船尾飲酒劃拳的幾名大漢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她身后,手里拿著明晃晃的砍山刀,正兇神惡煞地盯著自己,方霏不由自主地就打了寒顫,脊背一陣陣的發(fā)涼,忙縮著身子往后蹭,將身子緊緊貼在船頭的擋板上。 “李老二,你小子當(dāng)光棍當(dāng)夠了耐不住寂寞了?這娘們兒給了你什么甜頭,你竟然敢偷偷的幫著她往回劃,不想要命了是吧,信不信老子這就送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