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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著臉,狠狠地瞪了方媛一眼,又看了看聚在四周看熱鬧的閑人,不悅地道:“別站在門口了,進屋里去說?!闭f完,才領(lǐng)著一行人進了屋。 男裝打扮得三姑娘與四姑娘見沒了熱鬧可看,便跟著看熱鬧的人,各自散去,往鎮(zhèn)上去了。L ☆、079 騙婚 二夫人帶著兩個婆子,四個丫鬟,還從縣衙里同二老爺要了兩名衙役隨行,田氏也不敢太造次,不敢對二夫人發(fā)火撒潑。 兩名婆子跟在二夫人身邊,一左一右,寸步不離二夫人,像是她的兩大護法,將二夫人保護得滴水不漏。四名丫鬟各自捧著一摞禮品盒子,兩名衙役手上也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好不熱鬧。 田氏將院門打開,讓二夫人帶著一行人進了院后,站在門口,朝看熱鬧的人罵了幾句后,‘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院門。 方媛向來懼怕田氏,才剛被田氏一頓收拾過后,便緊緊跟在二夫人身邊,寸步不離的,尋求二夫人庇佑。 牛嫂躬身行禮,招待幾人進了堂屋中,又泡了新茶奉上。 田氏也回到了堂屋里,繃著臉,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扶手椅中,不悅地瞪著站在二夫人身后的方媛。 “老夫人,你們府上真是地靈人杰,這水泡的茶,比我們那里的不知道要強出了多少倍去!”二夫人端起茶碗,揭開蓋子,放到鼻子前聞了聞,便將茶碗放下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田氏也不例外,得意道:“那是,我門家雖是住在村子里,但吃穿用度,鎮(zhèn)上的人沒幾家比得上我們家的?!?/br> “那都是老夫人您持家有方!”二夫人笑著附和道,忽然聽正堂一側(cè)的門板傳來一聲輕響,側(cè)頭一看,只見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正扒在門板上,探頭探腦地偷偷打量著外面的情形。 “這是三小姐方芳吧?”二夫人笑著沖她招招手。 趙家的孩子。總是男丁排一個次序,女兒另排一個次序,就比如趙婉容和趙榮昭,兩人雖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但兩人的輩分排的卻都是老大,一個是嫡出的大小姐,一個是嫡出的大少爺。 “對。是我家二丫頭?!碧锸弦姸蛉朔诺蜕矶?。也不好再繃著臉,笑著朝方芳伸出手去,喚道:“二妮。快出來見見你大姐的兒媳婦?!?/br> 對外,方霏是老大,方媛是老二,方芳是老四。方裴才是老三,但田氏一向只喊方媛為‘大妮’喊方芳為‘二妮’。方霏姐弟,都是直呼名諱,分得很是清楚。 方芳遲疑片刻,才怯怯地從后堂出來。站到了田氏身后頭。 田氏才剛說的是‘出來見見你大姐的兒媳婦’,意思就是,二夫人是方霏的兒媳婦。方霏則是方芳的大姐,論起來。二夫人要比方芳低了一輩,用不著向她行禮。 二夫人眉梢跳了幾下,暗自咬牙,隱忍著想要罵娘的沖動,朝身后的婆子抬了抬下巴。 那婆子立刻會意,從袖袋中取出個沉甸甸的紅包來,上前對方芳道:“三小姐,這是我們夫人給您準(zhǔn)備的壓歲錢,您請收好了!” 方芳咧唇一笑,立即便想伸出手去,卻又害怕身旁的田氏,當(dāng)下小心地瞅了她一眼,見她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才小心翼翼地接過二夫人的婆子遞過來的紅包。 田氏佯作不見,端起茶碗喝了半杯后,才道:“二夫人,我家大妮兒的事兒,你總得給個說法吧?!?/br> 二夫人抿了抿唇,曼斯條理地道:“老夫人,我原先是打算讓阿媛先回家來住上半年,等半年后,我們家守孝的期限一過,就讓人上門說親,三媒六聘的將阿媛抬回去。” “那就這么辦吧,現(xiàn)在也不遲,你們先把婚書寫了也成!”田氏將手一攤,不以為意地說道。 二夫人心里頭一緊,搭在扶手椅上的雙手不由得緊緊握住了木質(zhì)扶手,唇角抽搐好幾下了,才用盡量平和的聲音說道:“老夫人,現(xiàn)在怕是不成了!數(shù)日前,我們家里頭已經(jīng)給擺了酒席,大妮已經(jīng)是我們西院的姨娘了!” “二夫人,你兒子納我女兒做妾,通知我這個做娘的了么!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連我這個當(dāng)娘的都不知道,這算是什么事兒,我不認(rèn)!”田氏重重地哼了一聲,態(tài)度傲慢。 當(dāng)了這么些年的知縣夫人,還沒人敢用這種口氣跟二夫人說話。 “老夫人,您不認(rèn),怕是不行了!”二夫人見田氏油鹽不進,得寸進尺的,便不再坐低服軟,嘲諷道:“現(xiàn)在不光整個趙家,連方家村的人都知道了,你女兒是我兒子的妾室,您要是非要讓方媛回來,那我也沒辦法,只是她回來后,再想回趙家,我們也不敢認(rèn)了!” 田氏綠了臉,就跟吃了蟑螂似的。 早上這通流言一傳,方媛跟趙家二房大公子有染的事恐怕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是硬要將方媛留在家中,方媛遲早會被唾沫星子淹死,這輩子也別想抬起頭來。 照目前的情形來看,方媛留在趙家做姨娘,是唯一的選擇。 但田氏不甘心,她的女兒,怎么能給人做妾? 一番考慮過后,田氏重重地敲了一記身側(cè)的八仙桌,憤憤地道:“即便現(xiàn)在趙家守孝,不能辦婚事,但先定親總是可以的吧!方霏就算嫁的是個死人,但人家好歹也是正兒八經(jīng)的正室,我好好的女兒,怎么能比她差,怎么能給人做妾的!” 只要趙家肯定親,肯寫婚書,方媛回來后,大不了讓她去外縣躲上半年,等到趙家孝期一過,再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娶回去,到時候,誰還敢說三道四的? 二夫人見田氏還在負(fù)隅頑抗,便決定拋出‘殺手锏’,重重地嘆了一聲,萬分惋惜地道:“老夫人,阿媛這丫頭我是打心眼里的喜歡她,讓她做妾只是一時權(quán)宜之計,我當(dāng)初就跟阿媛說過,只要她一生下我們二房的長孫,立馬就讓榮云將她扶正的,決不食言!” 田氏一聽,堵在胸口的大石塊這才算是落了地,抬眸瞅著二夫人身后氣色紅潤的方媛,似是在詢問。 方媛一直插不上話,此時,才有了機會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好重重地點了點頭。 “親家母,這話大伙兒可都聽見了,往后,你可別不認(rèn)賬?!碧锸闲念^完全卸下了防備,放松地道,連稱謂也從‘二夫人’換成了‘親家母’。 她出身鄉(xiāng)野,大字不識,且鄉(xiāng)間田野的,不少人家連媳婦都娶不上,哪里還敢納妾!自然不會有妾扶成正妻的問題出現(xiàn),田氏自然也不會知道,妾室不管生多少兒子,都沒有扶正這一說發(fā),誰敢將妾扶正,那可是犯了律法的!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