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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他深藍緞帶圈出的窄腰,“趙榮昭,你隨身的佩戴香囊,是你娘特意命人為你特制的中藥包,有提神醒腦的作用,味道很獨特呢?!?/br> 趙榮昭垂下眸子,目光不自覺的就望向自己腰間系著的五色線香囊。 這確實是宋大奶奶花重金請名醫(yī)為他專門配置的,他幼時一看書就打瞌睡,宋大奶奶便請人特地為他縫制了一個香囊,戴在身上,有提神醒腦的功效,使人神思清明,不易犯困。 自小到大,他香囊從不離身,佩戴的年月久了,自己早已經(jīng)聞不到那種淡淡藥香,但身邊的人卻很容易聞到,這和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是一個道理。 周mama伸長了脖子,從方霏身后探出頭來,緊盯著趙榮昭腰間的香囊看,除了香囊上的圖案比較古怪外,倒也沒看出什么來。 趙榮昭目光流轉(zhuǎn),掃了一眼自己的香囊后,抬眸狐疑地注視著方霏,不知道她為何會忽然提起這茬。 方霏唇角勾了勾,輕描淡寫地道:“好巧不巧的,我被人劫持那天夜里,恰好也問道了這味道呢……” 一聽這話,周mama頓時嚇得雙腿一軟,險些就站立不住,幸好身后就是假山,忙伸手一扶,才撐住身子。 都說得如此明顯了,即便再愚鈍的人,也應(yīng)該知道方霏話里的意思,分明是在暗示,劫持她的人,就是趙榮昭! 這兩人一個是老祖宗最疼愛,并寄予厚望的重長孫,一個是老祖宗親自相中,不顧門第高低也要娶回來的兒媳婦,正可謂手心手背都是rou??!這兩小祖宗要是鬧掰了撕破臉,夾在中間最難做的,必定就是老祖宗。 “夫人,那個……這些香包啊,都是鋪子里買來的,人還有長得相同的呢,物有類似也是常見的,不能妄下定論?!敝躮ama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小心地為趙榮昭開釋。 趙榮昭面色煞白,牙關(guān)不斷打顫,眸心跳得厲害,適才揮拳砸壁時激發(fā)出來的怒氣盡數(shù)退卻,氣焰全無,直愣愣地盯著神色凜然的方霏,半響說不出話來。 他沒想到的事,實在太多了…… 橘黃色的秋日暖陽爬上了假山頂,日光傾瀉,灑落在假山下的鵝暖石小徑上,晨風陣陣,卷起枝頭殘花,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地。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周mama梗著脖子眺望石徑拐角處,不多時,果見大老爺與二公子趙榮霆急匆匆地趕過來,身后還跟著趙大管事。 “見過大老爺?!敝躮ama忙蹲身行禮。 大老爺罷罷手,上前給方霏作揖行禮,道:“見過母親大人?!睉B(tài)度擺得極是端正,不等方霏說話,又接著道:“適才之事,榮霆方才已經(jīng)說了,貴祥教子無方,請母親大人見諒。” 一聽此言,一旁的趙榮昭立時便闔上了眼。 他這個爹不是一般迂腐,明明方霏的年齡比自己的兒子還要小兩歲,卻因為族譜上多了一個名字,就對她卑躬屈膝,只差當成親娘來對待。 “大哥。”趙榮霆急沖趙榮昭使眼色,“你快給祖母陪個不是,祖母大人有大量,定是不會與你計較的?!?/br> 連弟弟也被爹教得迂腐不堪了…… 趙榮昭再次闔上眼瞼,淡淡地道:“要陪你自己陪,你們認了她,我卻沒認,也丟不起這個臉!” 啪! 話音落下,后園中便響起一記響亮的耳光。 趙榮昭梗著脖子受了,嘴角都被打出了血。 大老爺顫抖著手,指著兒子鼻尖怒罵:“你這個逆子!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也敢說出來,我今天不教訓(xùn)教訓(xùn)你,你是不知道長幼尊卑幾個字怎么寫了!”L ☆、056 水火 一巴掌呼下去,趙榮昭白皙的俊臉上頓時多了個紅彤彤的巴掌印子。 打得好!方霏在心底暗自喝彩一聲,回想這幾日來所受的罪,恨不得趙大老爺再多扇他幾耳光才夠解恨。 趙榮霆見狀,忙站到大哥趙榮昭身前,用自己的身體隔開父子二人,“爹,有什么話好好說,別一上來就動手成嗎?” “你聽聽他方才說的那些混賬話?不打他打誰!”趙大老爺怒不可揭,高高揚著巴掌,對二兒子說道:“榮霆,你給我讓開,我今天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逆子!” “爹!您別沖動!”趙榮霆忙上前攔住趙大老爺。 “是啊,老爺,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犯不著動怒?!壁w大管事也在一旁跟著勸道,“太夫人,您說是吧?” “大管事說得對?!狈仅徚怂谎?,又道:“確實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榮昭見了我不上前請安,我說他兩句,他就直呼我的名諱,沖我大呼小叫而已。” 孫子直呼祖母的名諱,還對祖母大呼小叫,這還是小事? 要知道,百善孝當先,在當代,不孝可是頭等的重罪,有不孝劣跡的人,可是連科舉也不能參加的!之所以,不少高門世家里,繼母再怎么苛待原配留下的子女,子女也不敢冒著背上不孝的罪責去頂撞繼母。 且先不論理在誰那邊,光是不孝這一條罪狀,就夠晚輩喝一壺的了。 “你這個逆子!還不快給你祖母磕頭賠罪!”趙大老爺氣得直咆哮,打人的那只手止不住顫抖著,吹胡子瞪眼的。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瞪著兒子。 論起孝道,趙大老爺若是稱第二,趙家就沒人敢稱第一,可惜大兒子絲毫被遺傳到他的優(yōu)良品德,平時和爺爺說話就沒大沒小的,趙大老爺很是看不順眼,可老太爺偏要縱容孫子。他也沒辦法。 “憑什么讓我磕頭?她不配!” 趙榮昭的性子也是出了名的倔。一但鉆了牛角尖,那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你這個孽畜!”趙大老爺怒罵道,狠狠地瞪著自己的兒子。趙榮昭也兇神惡煞地瞪著自己的祖母,父子兩僵持不下。 大老爺作勢又要沖上去打,被趙榮霆攔腰擋著,不讓他靠近趙榮昭。百忙中,抽空回頭對大哥道:“大哥。你就少說兩句吧!” “你這個孽障,我讓你給你祖母磕頭賠罪,聽見沒有?”趙大老爺被二兒子死死攔住,氣得高聲沖大兒子嚷嚷。 趙榮昭越是犯倔。大老爺就越發(fā)的氣惱,板著臉高聲訓(xùn)斥,使得周圍路過的丫鬟婆子們紛紛駐足觀看。后園中越發(fā)熱鬧起來。 趙榮昭拉長著臉,面上一陣青。一陣白,瞇著狹長的眼,毫不避諱地盯著方霏,針尖對麥芒似的。 趙榮霆見后園中人越聚越多,忙扯了扯父親的衣袖,低聲勸誡道:“爹,有什么事回前廳去說成嗎,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