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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賞賜東西,分配下人。 再后來,幾個姨娘陸陸續(xù)續(xù)傳出有了身孕,那些消息似是一把一把的刀子,直直插在宋大奶奶心上,鮮血淋漓。值得慶幸的是宋大奶奶也有了身孕,趙榮昭仿佛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如若不然,那段日子她怎么能挺過來? 回想當初,宋大奶奶滿腹酸辛,愛憐地拍了拍女兒圈在自己臂彎里的手,母女二人相視一笑,各自松開,已然到了宜寧堂的正廳。 --*--*--*--*-- 祝各位大盆友小盆友愚人節(jié)快樂,整蠱別人的同時,也要防備別人整蠱哦~! ☆、036 蒸發(fā) 相比大房的各自為伍,二房就顯得同氣連枝得多。 二老爺與吳二夫人并肩行來,一群低眉順眼的姨娘亦步亦趨,緊隨其后,再后面才是一堆子女。 到了亥時末,兩房紛紛落座完畢。 正廳里共擺了四桌,姨娘占了一桌,男丁一桌,女子一桌,剩下一桌,則是留給趙家?guī)孜徽鞯奈恢谩?/br> 主位自然留給老祖宗的,右邊坐著大房的大老爺,緊跟著是便宋大奶奶,二老爺夫妻二人坐在左邊,與老祖宗的坐位之間,還隔著一個空位,顯然是留給方霏的。 見人已到齊,趙大管事便著人去請老祖宗出來,又吩咐人開始上菜,四桌菜肴均是素食,最后才在每桌正中間的位置,放上一大煲雞湯。 不多時,吳mama攙著步履蹣跚的老祖宗從內堂出來,金靈雙手捧著老祖宗不常用的降龍木拐杖,落后兩步跟在后頭。 一家老小紛紛起身,恭迎老祖宗入席后,才又重新坐下。 “方霏怎么還沒到?”老祖宗一進正廳就瞅見了空著的位子,剛一落座,便吩咐身后的吳mama:“去綠玉軒看看?!?/br> 吳mama應了句‘是’,朝老祖宗福了福身子,便出了正廳,往綠玉軒方向去了。 “太夫人可不像是個會遲到的,是吧,大嫂?!倍蛉丝攘藘陕暎吥檬峙敛潦米旖?,邊一瞬不瞬地盯著對面正襟危坐的宋大奶奶。 前幾天當著趙家族親面,二夫人一口一個‘娘’的叫得親熱,這事情一過去,立馬就改口叫‘太夫人’了。 “二弟妹說的是?!彼未竽棠屉p手平放,環(huán)在身前,四平八穩(wěn)地坐著,目光一直盯著桌子正中的雞湯煲,“不過,二弟妹身子尚未痊愈,還是少說些話來得好,省得把病氣過給老祖宗就不好了。” 二夫人笑了笑,拿帕子遮住口鼻,道:“多謝大嫂提醒?!?/br> “不必客氣,這都是大嫂應該的?!彼未竽棠踢@才抬眸,輕飄飄地瞟了二夫人一眼,一觸即閃,很快便挪開視線。 這邊,吳mama剛出了正廳,便見到綠玉軒的周mama拎著裙裾,一溜小跑正往前廳沖過來,吳mama忙上前將人攔住,還沒等她開口,周mama卻率先發(fā)問,上氣不接下氣地道:“老……老jiejie,我們太……太夫人可是在里邊了?” 黎明那會兒,周mama生怕自己睡過了時辰,刻意只在梳妝臺上小憩,但昨天著實太過勞累,又一夜沒休息,才一靠上去便睡熟了。直到片刻前,水蓮過來才把她喊醒,周mama急得胡亂抹了一把臉,火急火燎的就往宜寧堂趕來。 “沒在,老祖宗正著我過來尋你們?!眳莔ama一愣,忙扶直了趴在自己臂彎里大喘氣的周mama,問道:“怎么,太夫人沒跟你一道過來?” 周mama一聽,面上瞬間血色褪盡,囁囁道:“早上回來便沒見人,我還以……以為太夫人過來陪老祖宗了……”說著,腿下一軟,險些一頭栽倒。 “你先別慌。”吳mama忙上前一步將人扶住,安慰道:“太夫人沒準兒是幫著趙大管事打理前院的事去了,咱們先進去問問趙大管事看。” 周mama忙不迭點頭,稍適整理一下情緒,兩人一前一后往正廳里走去。 老祖宗這些年保養(yǎng)得宜,耳不聾,眼不花,瞇著眸子定睛一看,只見到周mama一人進來,便問道:“雪娘,如何自己個兒過來?方霏人呢?” 沒料到老祖宗會直接發(fā)問,周mama渾身一哆嗦,腿下再次一軟,幾乎就要跪下,身旁的吳mama忙反手一撈,將她托住,回道:“回老祖宗的話,說是一大早回來,就不見太夫人蹤影,以為是來了咱們這邊,正過來尋人。” “不在?”老祖宗狐疑道,視線不由自主地就往兩則的孫子、孫媳婦身上掃去。 “是。”周mama這才站出來回話,“一早回來,就發(fā)現(xiàn)太夫人沒在,問了頭一撥回來的丫頭,都說是回來時便沒見著了,后廚也去問過,也說沒人見過太夫人,奴婢還以為太夫人昨夜就跟著老祖宗回了宜寧堂……” “回來時便沒見人,如何現(xiàn)在才過來找?”老祖宗面色一沉,唇邊兩條法令紋拉得老長,語調雖不是很高,卻不怒自威。 周mama確實是打算天一亮便過來的,可她實在太困太累了,眼睛一合上,便睡死過去了。 “她們是怕太早過來會擾到老祖宗,再加上大管事又不在,以為太夫人是去幫著打理前院的事了,早上已經找了一圈,這才來得晚了些?!?/br> 正不知該如何跟老祖宗說,吳mama已經在替她解釋了。 “老趙,立馬著人去找。”老祖宗語氣平穩(wěn),說完合上眼瞼,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趙大管事得令,立馬便去安排找人,吳mama輕輕拍了拍直哆嗦的周mama,領著她站了到老祖宗身后。 相處多年,大家都很清楚,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老祖宗說話的語氣越是平和,背后蘊藏的風暴也就越是大,大家反倒希望剛才老祖宗是拍著桌子說的話。 時間一分一毫流走,滿桌菜肴從熱氣騰騰直到全部冷卻,連圓桌中間的雞湯煲也沒了熱氣,整個正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老祖宗正襟危坐,合上眼閉目養(yǎng)神,左手搭在桌面,右手拄著先前金靈捧在手上的降龍木拐杖。 一屋子晚輩紛紛低垂著腦袋,連大氣也不敢出。 約摸小半個時辰后,神色凝重的趙大管事急匆匆而來,身后還跟著兩名家丁。 行至門口,趙大管事獨自一人進了廳中,候在門外的正是昨夜里守在大門上的叔侄二人。 沉著臉的老祖宗兀然一睜眼,眸光如炬,冷聲發(fā)問:“人呢?” “沒找到。”趙大管事上前回道,朝門外招了招手,又道:“大門上的周祿和侄子周柱昨夜是最后見過太夫人的人,之后再有沒人見過太夫人?!?/br> 趙大管事一招手,叔侄二人一前一后進了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