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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充滿了同情與不忍。為什么就對你和父親之間的情感諸多芥蒂呢?我不過是太過自私罷了,因?yàn)槟闱址傅氖俏夷赣H的利益,而心硯侵犯的是王麗楓的利益。王麗楓與我不是血親,便無足輕重,母親是生我養(yǎng)我的母親,我便容不得任何人損害和覬覦她的幸福。真娘,你怪我嗎?” 真娘眼里汪了兩汪淚水,她將白云暖摟入懷中道:“你是我永遠(yuǎn)鐘愛的小姐。其實(shí)秦艽給我來過信了,他說老爺和駱氏將府里另一個(gè)丫頭許給了他,所以他現(xiàn)在過得很好,讓我不要自責(zé)。那么小姐你也不要自責(zé)了。” 白云暖抬頭,見真娘淚眼汪汪,卻是含淚而笑,她的眼眶也濕潤了。真娘立即用帕子替她拭淚,嚴(yán)重道:“都怪真娘該死,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惹王妃傷心,王妃還在月子中,可千萬不能落淚,恐日后落下眼疾就糟了?!?/br> 白云暖立即仰起頭,幸福地將那潮濕的淚意逼回體內(nèi)去。 現(xiàn)在的她,有兒有女,有疼她愛她的張易辰,又有忠心耿耿的真娘,錦衣玉食,無憂無慮,還有什么好cao心的呢?的確是什么也不必cao心了。 從今往后,讓她只笑,再也不哭吧! ※ 娜仁高娃入宮,見到鐘離雪,再也忍不住痛哭了一場。 她撲在娜仁高娃懷里,淚水嗒嗒滴。而鐘離雪卻和美善交換了個(gè)陰森森的眼神。 時(shí)至今日,鐘離雪怎么可能將任何人當(dāng)作朋友?連戚杰都成了她利用的工具,所以娜仁高娃更是她虛與委蛇的對象。 她一邊輕拍娜仁高娃的背,一邊道:“哭吧,全部哭出來,心里就好過多了?!?/br> 娜仁高娃哭了許久,終于抬起紅腫的眼睛,一抽一抽地聳著肩膀。 鐘離雪道:“娜娜,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有一天,雍王會被你感動的?!?/br> 娜仁高娃搖頭:“有白云暖在,他不會正眼看我的,哪怕一眼,他都不會。娘娘,你說,白云暖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王爺對她如此一心一意。” “想來會不會是有什么貓膩?想那雍王何等英明之人,戰(zhàn)場上叱咤風(fēng)云,完全不像是會沉迷于美色之人?!泵郎埔慌陨匡L(fēng)點(diǎn)火。 娜仁高娃不禁飛速地思考起來。 為什么張易辰始終不肯讓她踏進(jìn)安品園半步,難道是怕她撞破什么玄機(jī)? 美善見娜仁高娃沉思,便又唯恐天下不亂道:“都說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那雍王妃的確也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只是能讓雍王爺如此一心一意對她,倒也是不可思議,依奴婢所見,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機(jī)?!?/br> 鐘離雪由著美善可勁調(diào)撥,也不阻止。如果娜仁高娃能讓白云暖不得安生,倒也遂了她的心愿。 不料,娜仁高娃不是個(gè)無腦的,她忽閃著她淚汪汪的眼睛,搖頭道:“不對不對,白云暖不過一個(gè)平反女子,她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玄機(jī)呢?看得出來王爺是真心愛她的?!?/br> 娜仁高娃一把握住了鐘離雪的手,道:“皇上對娘娘也是一心一意,如今一門心思全在娘娘身上了,娘娘是如何做到的,難道也是藏了什么玄機(jī)嗎?” 鐘離雪沒想到被倒打一耙,一時(shí)語塞。美善氣憤,翻了翻白眼道:“我說娜仁高娃公主,你這話說的,奴婢就不樂意聽了。奴婢和娘娘不過是好心提點(diǎn),你怎么反倒編排起娘娘來了?娘娘性情溫柔,又美貌端方,皇上是真心愛她,能有什么玄機(jī)?” “這就對了,娘娘沒有玄機(jī),白云暖想來也是沒有什么玄機(jī)的。”娜仁高娃失落地放開了鐘離雪,整個(gè)人一蹶不振。 鐘離雪和美善交匯了一下眼神,美善又笑道:“男子若真心愛一個(gè)女子,女子大抵便不需要什么玄機(jī),可是男子若并不肯輕易愛一個(gè)女子,而女子又熱烈地渴望著那個(gè)男子的愛,大抵就需要借助一些玄機(jī)了。” 娜仁高娃抬起模糊的淚眼,怔怔地看著美善,美善的笑容如此波詭云譎。 “美善,你說什么玄機(jī)能讓我得到王爺?shù)膼??只要你告訴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蹦热矢咄藓龆鵁崃业刈プ×嗣郎频氖郑郎频氖直凰盏蒙?。 “側(cè)王妃,你弄痛奴婢了。”美善驚呼。 娜仁高娃這才放開了她,卻仍是目光波動。 鐘離雪給了她一個(gè)溫柔的笑容,道:“娜娜,無論如何,本宮都是幫你的,我們曾經(jīng)是好姐妹。” 鐘離雪的笑容對娜仁高娃而言,像是溺水之人于茫茫大海之中抓住了一塊浮木。 第三百一十五章 易容魅惑 鐘離雪的寢宮內(nèi),娜仁高娃背對著梳妝臺,任由美善在她臉上搗騰著。不知過了許久,只聽美善道:“可以睜開眼睛了。”娜仁高娃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鐘離雪和美善一臉詭譎的笑容。 “我的臉怎么了?”娜仁高娃困惑地問。 美善道:“請側(cè)王妃自己照照鏡子?!?/br> 娜仁高娃懷著忐忑的心情轉(zhuǎn)過身去,她看見了鏡中映現(xiàn)出白云暖出水芙蓉般的面容。她不可置信地伸手捧住了自己的臉,鏡子中卻是白云暖捧住了她的臉。 “這是我嗎?”娜仁高娃有些不可置信地問。的確是自己的聲音,的確是她娜仁高娃,卻是白云暖的面孔。神奇的易容術(shù)。 如果有了這張臉,她就能得到張易辰的人和心了。 娜仁高娃興奮地轉(zhuǎn)過臉,一把拉住了美善,抖聲道:“教我易容術(shù)吧!” 美善征求地看著鐘離雪,鐘離雪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娜仁高娃簡直太幸福了,站起身一下?lián)淙肓绥婋x雪的懷抱,道:“阿雪,無論你是戚美人,還是賢妃娘娘,你都是我的阿雪,是我的好姐妹。謝謝你,阿雪!” 娜仁高娃開始向美善學(xué)習(xí)易容術(shù),易容術(shù)絕非可以速成之術(shù),于是,娜仁高娃每日都從雍王府乘馬車進(jìn)宮,借口陪伴賢妃娘娘,實(shí)際上是向美善學(xué)習(xí)易容術(shù)。 白云暖正在坐月子,雍王府里沒有人會在意娜仁高娃的動向,張易辰更是不關(guān)心。只要娜仁高娃不來糾纏他,她要怎樣的自由,他都會給。而白云暖出了月子,更是圍著她的一雙兒子和一個(gè)女兒轉(zhuǎn),更加不會將注意力放在娜仁高娃身上,就連張易辰也要抱怨,孩子們分去了白云暖的熱情,以至他受了些許冷落。 秋天的時(shí)候,白振軒和小七從洛縣回京,白玉書替他們在京城購置了房產(chǎn),一家三口,帶著幾個(gè)仆從,過著簡簡單單的日子。白振軒白日里在翰林院處理公務(wù),小七有時(shí)會帶著兒子豪哥兒到雍王府里串門,夜晚便基本足不出戶。 哥哥終于能過上安生的日子,這對白云暖來說,無疑是最安心的事情了。 洛縣那棟“強(qiáng)金閣”,父親大抵是要寄厚望于白靈了。白振軒已然踏足仕途,到了京城,便不可能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