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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叫嚷著:“翠黛!翠黛!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安宇夢伸著手指,對著白云暖傻笑,“阿暖,你放心,我安宇夢此生一定是你最忠實的朋友,我這一輩子已經(jīng)不重要了,就讓我好好地守護你,如果張易辰他敢欺負你……” 門外跪在地上的三個丫鬟實在是不敢聽了。這安宇夢膽大包天,竟敢直呼王爺?shù)拿M,簡直是不想活了。 安宇夢未將狠話說出口,一扭頭已經(jīng)看到了一臉烏云滾滾的張易辰,仗著酒勁,他早把規(guī)矩、尊卑放到了腦后,他起身搖搖晃晃走到張易辰跟前,拿手指著張易辰道:“張易辰,我告訴你,如果你這一輩子敢對阿暖不好,我第一個饒不了你!” 白云暖倒是尚有一絲清醒,見張易辰來了,安宇夢又出言不遜,張易辰的臉就如烏云密布的天空隨時都可能劈出響雷來。她急忙搖搖晃晃地起身,三步并作兩步擋到安宇夢跟前去,惶急道:“他喝醉了……你你你你……不要同他……計較!”說著,竟打了個酒嗝跌到張易辰懷里昏睡過去。 安宇夢根本站立不穩(wěn),見白云暖醉倒,剛想說什么,一股酒勁上頭,眼前黑乎乎一片,身子若一片落葉,一下就飄到地上去了。 張易辰已經(jīng)橫抱起白云暖,又命令外頭的侯伯勇道:“小侯,進來!” 侯伯勇立即跳了進來,張易辰雖然不再說什么,但他一看地上爛醉如泥的安宇夢也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干些什么。他是習(xí)武之人,一下就將文弱的安宇夢拽了起來,扛到肩上,又扔到了床上。 張易辰只抱著白云暖,大步回自己的安品園去。 ※ 白云暖醒來是已是次日早上,但見窗子分外雪亮,而自己的頭痛得十分厲害。她捧著自己的頭,問翠黛道:“什么時辰了?” “將近午時了。”翠黛答。 白云暖一驚,自己竟睡得這樣遲。昨日的記憶只停留在和安宇夢對飲之時,而后就再無印象。 “昨日本王妃是自己走回來的嗎?” 翠黛吞吞吐吐道:“是王爺將王妃帶回來的?!?/br> 白云暖一怔,自己竟全無印象,“王爺呢?” “王爺上朝去,還未回來。” 往常這時候,張易辰是早就下朝回來的。白云暖悻悻然地起身梳洗。 “王妃不再躺會兒嗎?”翠黛小心翼翼問。 “再躺下去,本王妃都成懶蟲了。”白云暖抬頭見翠黛今天和往常不大一樣,往常總是活潑歡快的,今天卻無比小心謹慎,始終低垂著頭。 白云暖道:“你今天是怎么了?生病了?錦橙和錦屏呢?” 翠黛當(dāng)然不會說昨日因為白云暖醉酒,自己和錦橙、錦屏被王爺狠狠訓(xùn)斥了一通,她只是可憐兮兮道:“她兩個在外頭收集雪水,昨夜下了一夜的雪,王爺吩咐要收集新鮮的雪水等待明年春天梅子熟時給王妃泡酸梅汁喝。” 白云暖是個聰明的,她已經(jīng)猜到了幾分,不由對幾個丫頭心生了愧意,她由翠黛伺候著更衣梳洗,批了厚厚的大氅,便去園子里看丫鬟們收集雪水。 園子里除了錦橙和錦屏,還有鐘離雪、美善,連日的大雪,地上積了厚厚一層,丫鬟們收了干凈新雪,拿壇子封了,讓小廝埋到了梅花樹下。白云暖興致好,親自參與了埋雪。 正埋著,見宮里的王瑾領(lǐng)著幾個小太監(jiān)來傳話,說是張易辰被肖德妃留在了賢宜宮內(nèi),午膳就不回王府吃了。 白云暖抿了唇,頓覺心里空落落的,她原急著見著張易辰,和他好好賠不是的,關(guān)于昨日的醉酒?,F(xiàn)在看來只能等著,不知道肖德妃會將張易辰留到什么時候,又不知母子倆會說些什么。 正失神著,鐘離雪關(guān)切道:“王妃,今日中午就讓廚房揀王妃喜歡的口味做吧,平日里王妃盡顧著照顧王爺?shù)目谖读恕!?/br> 白云暖搖頭,張易辰不在,即便是八珍玉食,她亦是食不甘味的。 “我不餓,不吃了。”白云暖索然無味地說了句,便悶頭回房了。 第二百零八章 母子宴 賢宜宮內(nèi),肖德妃命太監(jiān)宮女兒準備了豐盛的午膳。 許久未見到兒子的面,肖德妃看著自己大兒子的目光充滿了驕傲和贊許?;实鄣氖畞韨€兒子中,九皇子易辰和十三皇子瑤卿是她親生,尤以張易辰驍勇善戰(zhàn),人才出眾,使她在四妃中根基最牢。后宮和前朝向來是息息相關(guān)的,因為雍王手握兵權(quán),就連皇后對她都忌憚三分。平日里妃嬪相處,皇后對其他妃嬪甚是擠兌,對肖德妃卻謙卑禮讓,不過都是看在雍王的面子上。 此刻,肖德妃命宮女一樣樣打開精心準備的膳食,但見四品鍋子、十六品大小菜肴全是天家饌飲,山珍海味羅列。肖德妃道:“這些都是根據(jù)易辰你的口味吩咐御膳房準備的?!?/br> “母妃費心了?!睆堃壮剿貋聿回澘诟怪?,只揀了新鮮的一品烹掐菜下飯。 肖德妃又夾了一品鴨丁溜葛秈米到張易辰碗里,道:“這是繁香的拿手菜,易辰你從前愛吃,這回知道本宮要留你在賢宜宮用膳,繁香是前幾日又將這道菜反復(fù)練習(xí)了好多遍呢!易辰嘗嘗,味道較之從前是不是更為精進了?” 張易辰嘗了一口,象征性地說道:“是還不錯?!?/br> 見兒子淡淡的,有些敷衍,肖德妃心里不禁有些失落。自從自己強將晴歌給了張易辰之后,他母子二人便有了嫌隙,張易辰待她也不像從前那般親近了,肅王瑤卿還能十天半月到宮里探望自己,張易辰卻是沒有宣召便人影不見半個。又加上藍嶼、宜岫城一戰(zhàn),自己更是許久未見到這個兒子了,當(dāng)他被從戰(zhàn)場上當(dāng)作尸身運了回來,自己幾乎哭瞎了眼,所以此刻兒子能坐在她面前,她實在是激動不已,又有些患得患失。 見肖德妃面色郁郁,張易辰笑道:“母妃怎么了?我們母子難得相見,是兒臣哪里做得不好,惹母妃不高興了嗎?” 張易辰主動和肖德妃說話,肖德妃有些喜出望外,她立即展露了一臉笑容,道:“不是不是,怎么會呢?母妃高興都來不及,怎么可能會不高興呢?” “那母妃也用膳吧!不要只看兒臣吃?!睆堃壮街鲃咏o肖德妃夾菜,肖德妃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于是互相夾菜,母子倆吃了一會子飯。太監(jiān)宮女上了漱口用具,二人漱了口,太監(jiān)宮女兒將膳食撤了下去,又上了茶來。張易辰卻并不動那茶盞,肖德妃奇道:“是閩地進貢的陳年白茶,你父皇特特賞給賢宜宮的,母妃知道你素喜喝茶,所以特特與你留著呢!” 張易辰道:“勞母妃處處記掛兒臣,只是兒臣剛剛吃完飯,不宜飲茶,母妃也不飲才是,需得用完膳過半個時辰之后,再飲茶,方是養(yǎng)生之道?!?/br> 肖德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