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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生得端整清麗,舉手投足大家風范,配他確實也綽綽有余。但他一心惦念王麗楓,很是神不守舍。奈何尚書府專門派人跟著他,令他無法脫身去打探王麗楓消息,不知她回了洛縣沒有,不知她是否會想不開尋短見。種種煩惱郁結于胸,令他哪有心情去試這套新郎喜服? 就那么枯坐著,一動不動。終于有下人來稟,說:“姑爺,外頭有人來拜訪,老爺讓您去見客。” “不見!”又是那些個阿諛奉承的,來攀親帶故,楊沐飛覺得很是煩躁。 下人道:“姑爺,您的確不見那位小姐嗎?” “回來,小姐敢是姓王?”楊沐飛騰地站起身,又激動又害怕。他希望是王麗楓,又害怕是王麗楓,希望見面,又害怕見面。 “不是,那位小姐自稱姓白,老爺說這位小姐是貴客,讓姑爺去前廳見客呢!”下人如實回稟。 楊沐飛暗忖:姓白,難道是表妹阿暖? 第一百七十八章 尚書府內(nèi)表兄妹哭道 尚書府待客廳內(nèi),劉尚書上坐,白云暖側(cè)坐。 香茶上了,寒暄過了,楊沐飛還沒有來,劉尚書只好陪白云暖閑話家常。 “沒想到能與王妃做了親戚,實在是老夫三生有幸?!?/br> “小女與雍王尚未成親,尚書大人如此稱呼,實在不妥,還是叫我阿暖為好?!?/br> “誒,稱呼一句準王妃當不為過吧?”劉尚書一雙老謀深算的眼睛此刻對著白云暖流露諂媚的笑。 白云暖微微一笑道:“如若不是因為皇上賜婚,想必阿暖要到尚書府討這杯茶喝,此生無望??!尚書府的門第何等之高!” 劉尚書臉上的肌rou抽了一下,白云暖如此說分明是在編排他勢利眼捧高踩低,但面上他只能依舊笑盈盈道:“準王妃說笑了,準王妃能光臨尚書府,實在令老夫容顏有光,令尚書府蓬蓽生輝。不日,準王妃的表兄就要和小女靈芝完婚,屆時,還請準王妃能入府參加喜宴?!?/br> 白云暖還未表態(tài),楊沐飛便到了廳前。 “學生拜見恩師大人!”楊沐飛低頭拱手。 劉尚書笑道:“不日便要完婚,可要改口稱我一聲岳丈大人了。哈哈哈!” 白云暖在場,楊沐飛自覺心虛,尷尬地不便搭腔。 劉尚書識趣道:“賢婿來了,這樣,老夫去看看婚禮一應事宜打點得如何,就不打擾你們表兄妹之間敘聊了?!闭f著,向白云暖拱拱手離去了。 白云暖屈身回了劉尚書的禮,這才正眼看楊沐飛。 楊沐飛一襲華服,身形挺拔,但面容比起昔日在白家時的光景清瘦了不少,兩頰有些微陷。黑眼圈很重,看起來尚書府的高枕并不能無憂。 白云暖道:“新科狀元不應該意氣風發(fā)、揚眉吐氣才對嗎?因何如此憔悴萎靡?” 楊沐飛落寞答道:“離開白家后,餐風露宿。吃了不少苦,不比當少爺時養(yǎng)尊處優(yōu)。所以瘦些也是在所難免?!?/br> “我以為你憔悴是因為被尚書大人招為東床,良心不安,孤枕難眠之故,沒想到是因為和麗楓jiejie出走的日子吃了那些苦所至呀!只是不知表哥提起這原因來是怨惱多些,還是懷念多些?!?/br> 楊沐飛面上清晰地劃過一絲痛苦,他啞聲道:“表妹來此,就是為了奚落表兄嗎?事已至此,表妹說再多話也是于事無補?!?/br> 白云暖嘆道:“我這幾句質(zhì)問的話表哥都受不住??磥睇悧鱦iejie的消息我也不必說了,狀元公定然更加受不住,不愿聽,或者不敢聽吧!祝你新婚快樂,官途似錦!” 白云暖說著,一甩袖子,負氣離去。 楊沐飛一聽有王麗楓的消息,立即喊住白云暖道:“表妹等等!” 白云暖停住腳步回過身來,冷笑問道:“怎么,新科狀元。尚書大人的準女婿還愿意關心那個與他私奔,慘遭拋棄絕望投湖的可悲女人的死活嗎?” 楊沐飛的身子向后踉蹌了一下,面色瞬間慘白。顫聲道:“娘子她投湖了?” “托狀元公的福,已被救起,性命無憂,只是萬念俱灰而已。” 楊沐飛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松了下來,他舒了一口氣,撫著驚魂甫定的胸口,道:“不知娘子她現(xiàn)在何處?” “表哥問的是哪一個娘子?尚書大人的千金不就住在這金碧輝煌、富麗堂皇的尚書府內(nèi)嗎?” “表妹,你明知我問的是誰,又何苦挖苦表哥我?”楊沐飛痛苦地扭曲著面容。 “表哥若是問麗楓jiejie。她倒也當不得你‘娘子’的稱呼,私奔的人。名不正言不順,原就低人一等。更何況現(xiàn)在還被棄若敝屣,就更加賤如草芥了?!?/br> “表妹!”楊沐飛上前一步,緊握了白云暖的手,目光血紅,哀懇道,“表妹,請你不要這樣說她!這一切都是我害她的!” “怎么我說她幾句,表哥你就心疼了,那你對她做出那樣殘忍之舉來,為什么又忍心?” 一句話問得楊沐飛羞愧難當,他急迫道:“表妹,你就不要再折磨表哥我了,快告訴我娘子她現(xiàn)在何處?人怎樣?好還是不好?” “能好嗎?”白云暖喊了一句,楊沐飛的淚便奪眶而出。 白云暖捶了楊沐飛幾拳,哭道:“表哥,你怎么做得出來?你不想想她是頂著多大的壓力才與你走到一起,私奔哪,這會受到千夫所指萬夫唾棄的,可是她無怨無悔,而你呢?你就是這樣報答她對你的一片深情嗎?哥哥對她的打擊已經(jīng)夠重的了,原以為你總是真正愛她的人,沒想到你給她的卻是更為致命的一擊!她現(xiàn)在只有你了,她拋棄家人,只身跟隨你,你便是她的全部,你竟然拋棄了她!她什么都沒有了,才會絕望地去投湖!你對得起她嗎?你對得起她嗎?” 白云暖已經(jīng)哭得聲淚俱下,楊沐飛亦是滿臉淚痕。他抓住白云暖的手,低喊道:“事情已經(jīng)到這份上了,這一生的確是我負了她,可是我沒有退路,我是個讀書人,溫鹿鳴考中的時候,我落第,你知道我是何等失落?。咳缃裎液貌蝗菀卓贾袪钤?,難道甘心情愿去窮鄉(xiāng)僻壤任個七品芝麻官嗎?要招我為女婿的人是吏部尚書,掌控著我們這些讀書人命運的天官!表妹,你以為我不想對一個人從一而終嗎?可是我與麗楓的開始是什么呢?我是因為愛慕阿暖你,求而不得,才移情別戀于她,一開始就不純正了,始亂之,終棄之,我就是這樣一個爛人,可以了吧?” 楊沐飛背過身去,哭得雙肩一抖一抖的。 白云暖撼然地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了。 “表妹,我知道我這一生是負了她了,我無顏再面對她,只請你轉(zhuǎn)告她,讓她忘了我,我是一個不值得她記住的人,讓她莫再為一個不值得的人做傻事了,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請她萬自